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都很响。
孟浔痛得大叫,捂着被打的地方跳脚,身上立马起了一道红印子。
听见声音的孟源又抽了他后背一下。
“还在吵,”孟源厉声呵斥道,“给我闭嘴!”
孟浔立刻噤声。
只是眼泪立马就冲上了眼眶,在里面不断地打转。
孟源拿衣架杵了杵孟浔的脑袋。
“来吧,现在继续,”孟源说,“把你那行为艺术给我表演完。”
“剪完结婚证下一步呢?把秦柯也给剪了?”
——孟浔哪敢啊。
他头皮发麻,咽了口口水,两手紧贴着大腿,蔫头巴脑的,半句都不敢吭。
孟源冷笑一声,又用衣架在旁边墙壁敲了几下。
“不闹就给我站好了。”
话音刚落,孟浔立刻火速迈着小碎步退退退,一路退到墙角,严严实实密不可分地,在墙壁上贴成一块小狗烙饼。
“我看秦柯应该挺舍得的,”孟源说,“带你吃了好几顿熊心豹子胆,吃得整个人都膨胀了,是不是?”
孟浔摇头,被打了之后声音都小得像蚊子叫:“……没有。”
孟源呵了一下。
“是吗?”
衣架又在他脑袋啪啪敲了几下。
“那你是出息了?”
现在非常乖觉的孟浔立马反应过来。
“——对不起哥哥,”孟浔说,“我不该吵你睡觉。”
看着孟源没说话,低头在打量手里的衣架,又连忙补了一句:“也不该和哥哥大吵大闹。”
“哥哥对不起。”
“我下次不敢了。”
孟源这才把那个抽他的衣架放到了旁边。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孟源抱着手臂道,“非得闹成这样?皮痒了欠揍?”
孟浔嗫嚅道:“……没有。”
“现在说说到底怎么了,”孟源道,“秦柯对你做什么了?”
孟浔闻言,立刻垮起一张脸,委屈控诉道:“他吓唬我,说我又笨又没用。”
“也说哥哥坏话,说你没能力。”
“还会莫名其妙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想和他呆一起,我不喜欢。”
“但是说又说不过他。”
“哥哥,你想想办法吧,”孟浔哭丧着说,“秦柯好讨厌啊。”
“我和他离婚,”孟浔异想天开地说,“然后找其他人来帮我们吧!”
孟源一看孟浔这见长的脾气,再一听他使性子耍赖一样的话,就知道秦柯对孟浔应该还是挺不错。
起码不是高高在上一句话说不得的。
否则孟浔也不会敢把离婚挂在嘴边,甚至还敢把和秦柯的结婚证剪了,话里说起秦柯也不怎么惧怕。
无非是摸清楚了就算他这么做,对方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而至于孟浔的诉求——
人送过去那边待几年已经是定局,不可能再有什么改变,之前唯一能有点变数的地方也让孟浔自己傻乎乎领了证给绝了路。
而且这时候秦柯正是对孟浔新鲜感十足的时候,要让他放人走那就是天方夜谭。
先不说他现在有没有能力把孟浔抢回来,就算侥幸能抢回来,就冲着秦柯之前那样偏激的行事,孟浔最后也得被逼得再回去,而那样境地下受到的待遇必然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再退一步讲,现在孟氏暂时也离不开秦柯的助力。
总而言之——
只能先委屈孟浔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