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回到厢体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了,总之离开保健室之前,李青阳又扯了两块窗帘,披在身上,用绑窗帘的绳子给自己扎了起来。本来他想要穿柜子里的白大褂,但是感觉裸着身体穿看起来更糟糕,所以放弃了,而且布料太薄也会透肉,被牧宛风一顿折腾之后,他暂时不想再做出任何会让他兽性大发的举动。
牧宛风是拄着一根球棍走回去的,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李青阳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这家伙在床上的时候明明就很有劲,一直弄他,翻来覆去地抽插,完全看不出腿上有伤的样子,莫不是在他面前装可怜?
“喂,你的腿…伤得重吗?”
回到厢体之中,李青阳坐在床板上,用手肘碰了碰一旁不知捣鼓着什么的牧宛风。
他其实在研究从小白那里得到的手枪,看看能不能自制一些能重复利用的子弹。
“嗯?你在关心我?”
他没转头看李青阳,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没有…就是…我不会照顾人的,你要是受伤不能自理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青阳的话里半真半假,他是害怕牧宛风不能自理,但并不是完全不会照顾人。
“我的确要休息几天。”
牧宛风伸手摸摸他的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反而让李青阳有点害羞了,他缩到墙角,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不想让牧宛风见到他的脸颊在发红。
“…干嘛摸我啊,我又不是真的小狗。”
“屁股都摸过了,还不能摸摸头吗?”牧宛风一边弄着弹匣一边笑起来,“…还是你想我摸你别的地方?”
“哼。”
李青阳没接他的话,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汗液体液还有窗帘布上发霉的气味全都混在了一起,加上和牧宛风厮混了一整天,虽然有些痕迹干了,身上还是黏黏腻腻的,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要洗澡。”
牧宛风停下手里的活儿,转头打量着他的小土狗。
他披着的破旧窗帘上本来就有很多灰尘,加上被小白打的鞭痕,脸上身上手上是又黑又红,花花的一片,像只斑点狗——的确该洗一洗了。
“行吧,就给我的小土狗一个爱干净的机会。”
过了一阵,他把李青阳领到了之前那个洗身的冷凝室,不过今天他加多了一道聚光灯,让室内温度迅速上升了两度。水温也调节了一下,虽然达不到正常温泉的热度,也比上一次的凉水给人的感觉要舒适许多。
“要我帮你洗吗,小斑点狗?”
牧宛风故意刮了刮他鼻子上的灰,惹得李青阳打了个喷嚏。
“啊、嚏!”
青年身体一颤,围着的窗帘就整块掉到了地上,他又赤裸裸地暴露在牧宛风的面前了。
尽管已经被他看过许多遍,李青阳还是把隐私的部位遮了起来。
“我自己洗,才不要给你占便宜呢!”
牧宛风由着他,但心里想的是:你洗干净了我才更好占便宜。
他什么也没说,留下李青阳一个在冷凝室,自己继续去修整枪械和装备了。
李青阳见他离开了,也没那么拘谨了。
在喷淋头下肆意舒展起来。今天没有项圈也没有镣铐戴在他身上,他的心情格外轻松。
不过身上的伤痕被碰到了还是会发疼,屁股上的痕迹是好了一点,但是脖子上、脸上还有胸口的鞭痕还是受不了太热的水,感觉会被烫破皮。
为了转移注意力,李青阳哼起了歌。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唱过歌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外界的恐惧和自我的求生欲几乎占满了整个思绪,从来没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加上牧宛风对他……
态度上至少是变友善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