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没想到,在被组织抓捕之后,除了最开始的三天,他反而过上了异常平静的日子。
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教一个漂亮的青年弹奏贝斯。
青年的性格算不上多好,但是也确实没有做什么太恶劣的事,以一个阶下囚的身份来说,他过得甚至称得上是幸福。
想到昨天晚上,青年已经可以完整的弹出一个小调之后,平日冷淡的他,竟然会骤然欣喜的露出笑脸。
想到这,诸伏景光的嘴角,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看到到了今天该去见奥塔尔的时间了,诸伏景光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感,静静的等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已经超过平时的时间了,却始终没有人过来,诸伏景光的心也一点一点地下沉。
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今天奥塔尔没有找他,是因为他一直什么也没有说腻烦了吗,还是……
说起来,奥塔尔他究竟在组织里是做什么的,杀人?就他那连茧子都没有的手吗。审讯?作为被审讯人,他有权利质疑他的专业。
不会是关系户吧……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作着各种猜想,而这一天,奥塔尔始终没有来找他。
没有奥塔尔的一天是漫长又无聊的。
诸伏景光被关在一个类似监狱的屋子里,为了防止自杀,四周都是海绵一样的墙壁。屋子里面的东西意外的齐全,除了没有尖锐的东西之外,甚至可以洗漱淋浴。
诸伏景光听说这是奥塔尔特意为他准备的。
“我总不能让你脏兮兮地来教我贝斯吧。”青年是这么说的。
“奥塔尔……”诸伏景光在无聊的等待中,想着青年的所作所为,和他那漂亮的长相。
他到底是谁。
————
第二天。
诸伏景光再次掐着点,等待着来带走他的人。
这一次,来人很准时的开门,给他蒙上眼睛,把他带走。
陷入熟悉的黑暗中,诸伏景光却敏锐的发现,这次走的道路不一样。
他略有迟疑,就被带走他的人警告了。
“别想着逃走,你已经被你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儿给锁定了。”
诸伏景光看对方语气还算平和,于是试探地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昨天为什么不来审问我。”
“昨天负责审问你的那个人好像有些私事。”可能是没见过上杆子去接受审问的,那人声音里带着奇怪地回复了他。
私事?什么私事能大过组织的事,组织可不是那种可以随意请假的好好公司。
诸伏景光心中的疑问更甚,但是他只能被推着继续往前走。
到了房间里时,随着门被咣的一声关上,他感觉到一种不同以往的冰冷和寒意,也没有人给他拿下眼罩。
奥塔尔观察着诸伏景光,最开始那只惊慌失措的猫在他的慢慢驯养下,已经慢慢地适应了现在的环境。
不过今天,猫猫可能又要受点惊吓了,奥塔尔想。
看着再次陷入紧张警觉状态的猫猫,奥塔尔面无表情地拿下了诸伏景光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