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送进去,一会儿就走。”
“噢噢噢噢噢噢。”酒保敷衍着,“好,你正人君子,你坐怀不乱。”
艾旬南对酒保稀薄的道德和素质无话可说,刷开房门,让beta把江怀游送进去。结果他刚进门,就触了电似的退出来,神情崩塌地问酒保:“这什么房?!”
酒保颇有职业素养地立即介绍:“舒适圆床,按摩浴缸,情趣道具,多彩灯光,开业十年来好评无数,相爱情侣的不二之选!”
他挥舞手臂,如同偶像演唱会的狂热粉丝在呐喊助威。艾旬南强忍着投诉他的冲动,不想再看见他,正要进门,beta恰好走出来,到酒保身边沉默地低头亲了他一下。
酒保自然地亲了回去,对上艾旬南的眼神,他笑嘻嘻道:“干嘛,谁还没个对象了。你还不进去,等着别人来看嘛?”
正逢走廊尽头有人过来,艾旬南青筋乱跳,进去一把拍上了门。
屋内色系是俗套的红色,床铺正对面摆了一墙道具,鞭子跳蛋按摩棒一应俱全,如同开了个成人用品铺。浴室也是开放的,艾旬南没心情欣赏什么圆床和浴缸,把全部灯光都打开也照不清整间房,只能就着手电筒,对着江怀游晃了晃。
江怀游脸上红得快和房间融为一体,呼吸沉重,胸脯在床上起伏。衬衫皱巴巴地出来半截,露出一小片腰部的肌肤,这是他唯一算得上“裸露”的地方,很克制也很入微,却确凿让艾旬南忍不住回看好几遍。
他撇开视线,去卫生间洗毛巾。他先是把江怀游的脸和脖颈擦了一遍,最后跪在床上,出神地思索要不要解扣子。
解吧,自己毕竟还抱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怀揣私欲假公济私,会不会很像耍流氓?但如果不解,江怀游就要这样睡觉了,自己可是有洁癖的人,这能忍?
……不能忍。
多好的理由,艾旬南飞快地想。
他小心地解开扣子,一个个向下,生怕吵醒了他。途中江怀游呢喃着醒过一次,眼睛还没睁开便再次陷入昏沉,艾旬南心跳加速地等了半天才敢继续。
扣子都解了,艾旬南顺理成章地全部扒开,从刚才的一小片皮肤成功看到了整个胸腹。
肌肉不多,但比例优秀,肩宽腰细的也没什么赘肉,比平常omega要更有力量一些。
不过是具普通的身体,艾旬南却愣愣地看了半天。他瞄着江怀游的乳首和肚脐,忍住上手的冲动,任劳任怨地开始擦洗,着重洗了洗被人流过眼泪的地方,直到在昏暗中都能看到那片皮肤红了,才停下手,极其费劲地把江怀游翻过半身,擦了擦后背。
江怀游赤裸着上身,一无所知地沉睡着。衬衫沾满了酒味,被艾旬南嫌弃地扔到椅子上,洗了洗毛巾回来,站在床边思考下一步。
如果下属喝醉了,领导会帮他擦下面吗?不会,领导根本就不会帮他擦身。但如果是个有洁癖的领导,而且还是有过合租情谊的……哥哥?或者前辈呢?
这是可以的吧,就是擦擦而已,让人睡得更舒服。
“……更何况都是omega,你悄咪咪做点什么不会被发现的哟。”
酒保的话好像恶魔念咒,艾旬南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又或许只是在故意逃避理性的思考。
他心一横,抿着嘴角去开江怀游的腰带。金属扣弹开的一瞬间艾旬南还有点犹豫,但看到里面露出一边的黑色内裤时,艾旬南就理智出笼了。
他尽可能平平淡淡地脱下江怀游的长裤,丢开,自我欺骗地检查江怀游的腿。江怀游的腿也维持着美好的形态,长且有微微的肌肉,全然放松地陷在床垫里,脚上只穿着袜子。
艾旬南吭哧吭哧地擦完了腿,迅速进卫生间洗了下脸,深知自己已经破了好多身为上司的戒。他甚至想到了职场性骚扰之类的词汇,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这可是前辈在照顾喝醉的后辈!这是应该的!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大脑里声音能有这么吵,这么诱人做坏事。他换了块毛巾,做贼心虚地回到床上。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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