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连呼吸都停住了,原来之前左丘让他射在安全套里是为了收集他的精液,精液在生理盐水里可以长时间保持活性,刚才注射进去的深度足以让精子到达子宫。
但是这样做有意义吗?乐乐的两套性器官发育都不成熟,阴茎只发育了一点点,阴囊扁小,像是肥大版的阴唇,这样干瘪的阴囊几乎没有生精能力,同时腹腔里的子宫也是发育不完整的,乐乐既没有产精能力又没有受孕能力,注射谁的精液都不可能怀上孩子。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计江淮被吓得面色苍白,柔顺的碎发因为汗水而变得凌乱,他的眼里出现了难以置信,他颤抖着问:“你想让他宫外孕吗?他会死的!!”
左丘撩开计江淮额前的湿发,他否定道:“宫外孕的死亡率很高,我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失去两个人的。”
然后,左丘说:“乐乐在青春期的时候来过一次月经,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我给他打了很多药,希望他能重新拥有孕育孩子的能力,现在他已经可以半年来一次经血了。这几天是他最好的受精时间,不管他最后生下谁的孩子我都会抚养大。如果是你的就更好了。”
计江淮锤着轮椅,他大喊道:“你有问过他的想法吗?!你想要孩子你就去找女人啊,你折磨他干什么!他那样生得下来吗?!”
左丘垂下眼眸,他说:“我想看到乐乐当妈妈的样子,就算他不愿意,当了妈妈就会愿意了。”
左丘可能真情实感地喜欢过乐乐,但他对乐乐的爱在得知乐乐青春期流过经血之后就变质了,他变得想让乐乐怀孕,想要看他因为孕吐反应而食不下咽的样子,想要看他因为肚中胎儿越来越大而难以入眠的样子,要是孩子能成功出世,左丘又想看他像母亲一样哺乳孩子。
计江淮感到浑身冰冷,他的绝望说不出口,他早就该明白的,左丘是极端的变态,左丘的行为和思考逻辑无人能预测,他的可怕不在于想法,而在于无论多可怕的想法他都有能力实现。
计江淮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他哆哆嗦嗦地骂着:“你要是想生就自己生啊!他都选择了做男性,你为什么不能成全他!为什么非要他去生孩子!你太自私了……”
注射结束后,乐乐被推去清洗,这场持续了数天的轮奸终于以计江淮为终点结束了,其他男人都穿上了衣服裤子,陆续离开了房间。随后进来的是清洁工,他们拿着水管和刷子准备清洗地上的脏污,清洁剂在地板上起泡的味道掩盖了腥臭味,也掩埋了乐乐受过的痛苦,但要是乐乐还没有妊娠反应,下一个月这里还会重复一模一样的轮奸。
计江淮忽然想明白了,他情不自禁说出了一段话:“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你只是个自大又自私的自恋狂,你对我们的收集只是想成全你自己而已。”
人在面对超过承受量的情绪时会反而会变得安静,那是因为大脑超量处理而宕机了,除了从表情、言语和动作宣泄情绪之外,还会通过呕吐、失禁和哭泣来进行机体宣泄。而计江淮已经吐过了,胃里空荡荡,大脑转向用逆向思考来换取一些休息。
计江淮扶着轮椅把手,他颤颤巍巍用单腿站起来,他的表情变得悲哀,他问左丘:“你想要乐乐当妈妈,是不是因为你妈妈不要你了?”
左丘看向了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眸里出现了一丝波荡。
计江淮站直了身体,他已经不需要扶着扶手了。
“你想要男人依赖你,是因为你爸爸不需要你。你想要乐乐生孩子,是想要补偿小时候的自己……”
左丘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计江淮睁大了眼睛,他继续说:“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跟乐乐做,你宁愿让他被所有人操过也不愿意自己上,是因为你有绿帽癖吗?还是说你无所谓?你只是想让他难过吗?”
“……还是说你把他当成了你妈妈?”
计江淮最后看到的是巴掌甩过来的画面,他被打翻在地,颈椎骨因为受力过猛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响声,计江淮的眼前一片昏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头撞到了地板,疼痛从骨架传导到全身,被打飞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头被砍掉了。
在场的人没人敢扶他,计江淮就这么躺在地上,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有力气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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