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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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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千秋在朝计江淮的方向走来,计江淮缩紧了身体,他抱着膝盖,屏住呼吸,手里紧紧攥着接近没电的手机。

承重墙完美地遮住了计江淮的身体,卓清晨抱着陈维走进计江淮身边的电梯,三人徐徐向二楼升去,轻微一声“咔哒”之后,电梯门在二楼开启。

夕阳已经落下大半,天色昏黑,计江淮扶着墙壁站起来,他坐得太久,一站起来就头晕目眩,眼前的星光凌乱将视线覆盖,他忍受了一会儿炫光后,这才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跪倒下来,即使一楼空无一人,他也不能忘记躲避监控摄像头,他重新钻进竹林里,膝盖和手肘再次碾压着冬天的硬土。

他浑浑噩噩爬到了前院门口,他按下开门的按钮,围栏缓缓向两边张开,他走进灌木丛里找泡泡,泡泡正乖乖趴在他的大衣上休息,计江淮将大衣和围巾捡起来拍一拍,接触泥土的地方还是不可避免沾上了污渍。

计江淮抱着大衣往家的方向走,泡泡紧贴在他脚边追着,那几个七彩的气球飘在他脸旁,他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他想起卓清晨和卓千秋将鸡巴一同插进陈维的屁眼里,陈维的皮肉被拉扯得通红,他们两个好像要从下面将陈维翻开,像破开棉布娃娃把里面的棉花掏出来一样。

计江淮蹲了下来,胃里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干呕,眼泪从他眼眶溢出来。

他找了块草地坐下来,将泡泡夹在腿间,他仔细地、固执地、麻木地抠着那系死的气球绳子,他的指甲前几天剪过了,他抠得很艰难,一次又一次地滑脱失败,他抠了几十次之后,绳结被他的指甲刮得毛毛躁躁,他也没有解开一个结口。

计江淮将泡泡抱入怀中,他把脸埋进泡泡的后背,泡泡一动不动,它能感受到江淮的难过,它望着前方,为失魂落魄的主人警惕着周遭的危险。

举着手机太累了,而且角度太偏僻,画面太晃,其实拍不到多清晰的画面,但也足够作为证据了。计江淮只拍了几十分钟就感到毫无意义,他关掉了摄像,开始坐在墙后面发呆。

在冥塔的时候他也旁观过别人做爱。性奴和客人在床上做,他就在旁边看着,一开始还会被调动情绪,后来感官神经变得麻木,他会疑惑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阴茎插进排泄的通道里?为什么同性之间会产生性欲?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们还在继续?

正因为置身事外,计江淮才能对此产生疑惑,以前他被洗脑,在冥塔的大环境下,大家都认为性行为是正常且必须的,没有人会反驳和质疑性行为的一切,甚至会拥护和赞同极端的性行为。可能是因为心智不成熟容易被洗脑,也可能是因为放弃了思考。计江淮从冥塔的洗脑中醒过来之后,他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质疑让他更加清醒,清醒却带给他痛苦。

他会想如果所有人都没有性欲,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更好?

更进一步想,如果人没有了七情六欲是不是就会进化成更先进的物种?到那时候就不需要冥塔和性奴了,计江淮也会专心致志于他喜欢的事情。

可能计江淮也不会出生,大家没有了性欲,生育率会断崖式下跌,交配和生育都变成任务,要不是有极大的奉献精神,谁都不想担起这份苦差事。

计江淮妄想着不切实际的梦,他将泡泡放回地上,他站了起来,他穿回脏兮兮的大衣和围巾,迷茫地走向乌以沉的家。

乌以沉在一个小时前就回复了计江淮的话,他让计江淮玩得开心。

计江淮回到家的时候,乌以沉正坐在沙发上等电饭煲跳闸,乌以沉看见他衣服上的斑驳泥巴痕,头发也乱糟糟的,像在泥地里打过滚一样。乌以沉惊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脏啊?”

计江淮苦笑道:“玩得太开心了,在地上摔了一跤,刚好扑进泥里了。”

乌以沉说:“也太不小心了……”

“我先上去洗澡了。”

计江淮把泡泡关进围栏里,他上楼脱衣服洗澡,经过镜子时他停了下来。在冥塔的三年里他早已对自己的裸体熟视无睹,如今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和腹部,皮肤光滑,厚实有肉。在乌以沉家的一个多月里他饮食规律了很多,还有余力自己尝试新的菜式,在这里的生活是计江淮梦寐以求的,他拥有了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东西,但他总感觉不真实,还有东西在摇摇欲坠。如果乌以沉告诉他这其实是一场大整蛊,其实他没有被买下,他之后还要回到冥塔里继续卖淫,这样的答案反而让他安心一些。

计江淮洗完澡后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下楼一看,乌以沉已经把饭放好在饭桌上了。今晚的饭菜是酱鸡腿、青椒炒猪肝和西红柿炒鸡蛋,还煮了一锅玉米浓汤。

计江淮很饿了,他大口大口吃了三个酱鸡腿和两碗饭,还喝了半碗汤,吃饱喝足后,他的神志放松下来。

乌以沉在玩着手机,他似乎要买什么东西,乌以沉说:“我打算买个炮机。”

计江淮愣了一下,说:“什么……”

乌以沉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笑,计江淮这才看清他手机里全都是炮机支架,有巨型的强力炮机,还有小巧可折叠的小炮机。计江淮有些无语,羞涩和慌乱一同占据他的心,他想拒绝,又不想自己的拒绝被当做欲拒还迎。

乌以沉还在浏览情趣用品,计江淮喝掉了最后一碗汤,他起了个话头:“我刚出去玩的时候遇见卓清晨他们了。”

乌以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巧,然后呢?”

计江淮说:“卓千秋也回来了,他们跟陈维在散步。”

计江淮掩盖掉他前往卓家的事实,将遭遇转为偶遇。

“嗯。”乌以沉并不很在乎卓家三兄弟的事情。

计江淮挑着说:“卓千秋的头发还是浅绿色的,他跟卓清晨长得挺像的,但穿衣风格一点也不像。”

乌以沉说:“我记得他移民国外了,可能国外的风气活跃一点吧。”

计江淮说:“但是……他们打架了,卓清晨和卓千秋都打了陈维……”

“当着你的面吗?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计江淮补充道:“不是当面打的,他们不知道我在那里,我跟泡泡在树后面走,他们没发现我。”

乌以沉点点头,说:“噢,那然后呢?”

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没法用暴力来概括了,计江淮不想继续说然后,他用“暴力”代替“强奸”绕了一个圈子就是想试探乌以沉的想法。

计江淮直接问乌以沉道:“阿沉,我问你,如果你看到有人在打架,你会上去劝架吗?”

乌以沉说:“看情况吧,要是他们拿刀子拿棍棒我就不掺和了。”

计江淮又问:“要是其中一个人你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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