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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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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以沉毫不客气拍着手说:“是的!感谢各位为我生日做出的伟大贡献,辛苦了!”

箱子里有很多字母气球,本来是用来摆乌以沉的拼音的,翟高武挑挑选选,把“S”和“B”摆在了一起,他说:“看!完成了!”

乌以沉卷起了袖子,说:“好!送给你了!”

Mia和Stel给气球打气,乌以沉和翟高武就把弄好的气球和彩带粘在墙上。计江淮脱下了围裙,他远远就看见客厅里的四人其乐融融,他们仿佛形成了一个牢固的氛围圈,容不下再插进一个外人。

乌以沉一眼就看见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计江淮,他喊了一声:“江淮,你能帮忙扫一下地吗?”

地上满是包装袋和镭射毛条的碎片,乌以沉担心泡泡误食了小碎片,便把泡泡抱回了围栏里。计江淮去后院拿来扫把,他穿梭在嬉闹的环境中,明明奇数的是翟高武一方,计江淮却感觉自己才是被冷落的人。

布置过后的客厅变得很漂亮,银色和蓝色的气球粘在墙壁上,电视机上方沾着“HappyBirthday”和"27",窗户和门框上都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毛条彩带,淡黄色的星星灯带穿梭其中,整个屋子像童话般美丽。泡泡追着气球跑,气球比它还要大,它用脸撞着轻盈的气球,列着笑脸等待着气球缓缓落下。

计江淮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漂亮的生日装饰,这些他只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太隆重华丽了,这是被人重视的人才会有的惊喜,需要很大的房子、很多的朋友和很多的钱才能拥有的。

天色逐渐昏黑,漂亮的橘黄色夕阳隐落在云间,在天空中拉扯出橙色和天蓝色的渐变,连天空也在祝贺着乌以沉的生日。

蛋糕胚早就烤好了,在大家的围观和指指点点下,乌以沉在每片蛋糕胚中间都加了很多草莓片,在蛋糕上方抹了很厚的抹茶酱,还用奶油裱花枪打了一圈花纹。

乌以沉在蛋糕正中央插上了“27”的蜡烛,翟高武关掉了所有灯光,只有客厅的灯带和外面的夕阳在闪闪发亮,生日蜡烛上安静地燃烧着跟夕阳一样的火光,乌以沉在众人的注视下双手合十,许下了第二个生日愿望。

计江淮在旁边注视着一切,他背对着落日夕阳,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整个房子的景色。由近到远的是蜡烛上的火光,闭上眼睛的乌以沉,满怀期待的众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泡泡,客厅里的星星灯光照亮了周围簇拥着的气球和彩带。

计江淮忽然觉得好难受,这些都不属于他,无论他做了多大的努力,他都不可能得到这一切,然而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连蛋糕都吃不起,有人的生日却如此豪华美丽,而这一切在他们出生时就已经准备好了。酸涩的嫉妒和苦涩的孤独同时在计江淮的心中滋生起,他恍惚着感觉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里。

“呼!”乌以沉睁开眼,他吹灭了蜡烛,众人欢呼,灯光亮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翟高武吹着口哨将水果刀递给乌以沉,他早就饿了,乌以沉切下的第二块蛋糕就被翟高武拿走了。

乌以沉不喜欢甜味的抹茶酱,他特地往抹茶酱里加了很多抹茶粉,以至于整个蛋糕吃起来苦苦的,苦茶味又跟酸甜的草莓混在一起,翟高武第一次吃到又苦又酸的蛋糕。

翟高武委婉评价道:“感觉可以放到我店里卖。”

乌以沉读懂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可以跟你的番茄咖啡放在一起卖是吧。”

翟高武说:“别瞎说,番茄咖啡卖得可好了,后来我又加了一点别的蔬菜汁,被人发上网说有营养还能减肥,现在已经占据我店销量前十了。”

五人吃了半个小时,终于把20厘米高的蛋糕吃完了,两个女生吃得少,计江淮没什么胃口,大部分都是翟高武吃完的,乌以沉把蛋糕上面的整颗草莓拿下来给计江淮吃,那偏爱的动作太明显,翟高武看到了就起哄。

吃完了蛋糕,翟高武就从车里取了两瓶红酒出来,他说这是20年的陈酿好酒,从翟老爷的礼品库里顺出来的,平时他都不舍得喝,特地在今天拿来开了尝尝味道。

乌以沉去厨房取红酒杯,他突然想起问道:“你喝酒了那你怎么回去?”

翟高武豪迈地躺在Stel的大腿上,他说:“不回了呗,反正你这里有客房,我跟她们睡一个床就好。”

乌以沉的五官都皱起来,他郑重警示道:“可别吐在我床上了啊。”乌以沉更担心翟高武酒后乱性在他家乱搞,他唯一能罢休的清洁方式就是把整张床换掉。

不过有Mia和Stel,清理起来应该不算累,指示她们去做就好了。乌以沉又稍微放松了下来。

计江淮在擦着饭桌,他顺便把厨房的锅碗瓢盆拿去洗,乌以沉走来跟他说:“别洗了,来坐着吧。”

但计江淮不想跟他们一起坐着喝酒聊天,他说不出哪里不喜欢,他就是觉得胸口烦闷。

乌以沉见他不动就来扯他的衣服,计江淮躲了一下,他说:“泡泡还没遛呢,我带它出去散一下步。”

乌以沉挽留道:“让它在后院转几圈就好了。”

计江淮把袖子扯了下来,他指着厨房里的垃圾,说:“我顺便出去丢了垃圾,很快回来的,你们先聊吧。”

乌以沉见他如此固执,便只好由着他去,乌以沉嘱咐道:“那穿多点,天气冷,泡泡也会感冒的。”

计江淮去取来牵引绳,他给泡泡套项圈时被翟高武看见了,翟高武惊奇道:“怎么冷的天气还要散步呢?”

计江淮说:“就走几圈……”

翟高武把脚也搭在Mia的大腿上,他惬意地说:“那早点回来啊,我还没抱过泡泡呢。”

计江淮带着泡泡离开了,天气转冷,夜风呜呜地吹,将泡泡的毛发吹得乱七八糟。计江淮越走越快,朝着卓清晨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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