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
为什么?
封礼归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
他感受到流动的冷空气,感受到雨声下的虫鸣蛙叫,他感受到木质隔板的稽叫,感受到枕头中稻粒的摩擦,他感受到不平衡跳动的心脏,感受到摇摇欲坠的……一切。
封礼归握住青年的手臂,那是一截结实的,摸得出明显肌肉的手臂,像一块沉重的木头,压在他的腹部,他抬起那手臂,似乎是从巨木下获得了逃生的机会,于是他大口喘气,浑身血液重新流动,血液热烈奔涌,清晰地响在他的耳边,眼前也似乎涌现出了血的颜色……他获得了自由。
不过,是什么自由呢?
等封礼归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摸上了青年的手。如何的摸呢?他的手心贴着青年青筋微突的手背,手指如蛇,慢慢滑动,找到那张开的指缝,嵌入,扣紧,手心的汗,额间的汗,浑身的汗,都因此不断渗出,简直是比做爱时交合之处的水液还要出得厉害……
仅仅是贴合了两人的手,他便欢愉地要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自由——不再去想别的,遵从本性的自由……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扯下那碍事的单裤,在头晕目眩的快乐之中,带着青年的手,抚上那翘起的,湿漉漉的肉棒……
“哈,啊——!”他快乐地尖叫了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刺激,即使是在外人面前必须要保持的、矜持有礼的剑山大师兄的身份,也无法阻止他高昂的呻吟,如同一只沉寂了数百年的鸟,有朝一日终于在极致的欢愉之下,鸣叫出声……
“仙、长?”
一方混着雨与木香的唇,压在了他的下颚,温热宽厚的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嘴角,下一秒,在封礼归蓦然放大的瞳孔之中,青年毫不犹豫地亲了上来,长眼微颔,睫毛轻颤,似是不安,却又似等待已久。
唇舌交缠,涎液搅动,粘稠,火热,暧昧温度急剧上升。
封礼归只觉身下那手完全掌握了主动权,陌生的手,指缝夹紧了他想要逃离的手指,将挂满手心的精液抹在半勃的阴茎之上。
于是便有交错重叠的十根手指覆在那还颤动不已的柱身,或许是高潮的余韵,又或许他为这触碰,这极巅的快感而不自主地迎合……
被人发现了,不符他的身份……封礼归沉溺在莫大的喜悦之中,却又为这仍在细小角落里不断生出的忤逆感而惶恐,可更快,随着青年的挑逗,撸动,他便再想不了更多了……
快乐,只有快乐,只有能填补他这空洞了近二十年,已经化成恶臭脓瘤的伤口的快乐,才是真正能支配他的。
青年终于放开了他,唇舌分离间是暧昧的银丝,热度一离,封礼归便觉得那骤然填满的心又被硬生生挖走一块,于是这位平日风度有嘉,人人称道的剑山大师兄竟眨眨眼,如要不得糖稚童一般地哭泣了起来,他仍记得自己的身份,可那又如何,在要失去眼前这人的触摸的事前,他的惊慌失措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小友、哈……”封礼归伸出手来,勾着青年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被揉开的衣襟,直到青年吃痛地、泄愤似的咬了他一口,他才低喘着,似哀似求道,“你为何不亲我了,是你……你的话……”
青年手里还握着他的下身,听此猛然奋力了起来。
礼义廉耻,世俗目光,在这难见的快感之前皆被抛了干净。
于是封师兄的下一句,便是在兴至高潮,精液喷射之时,似喘似吟地颤声而出,“我随你、里外摸个遍……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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