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哭喊声中达到高潮，浑身颤抖，如同一条被抛到岸上缺氧的鱼。
是濒临死地，又渴求生机。
温热的液体浇在他身上，林沐不知道是什么，那液体又落到他的脸上。
是热的。
带着热度的液体从脸上滚下来，鼻子和嘴巴都无一幸免。
是茶水。
他神智恍惚，被呛到咳嗽，又本能的躲避。
一只手摁住了他。
指骨有力，掐着他的下巴，虎口有烟草气息。
隔着黑纱的光晕让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眼前是梦是幻。
但他仍旧记得求饶。
蒋西洲看到他的嘴巴开合，低下头来，问：“你说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林沐的话。
他说：“救我。”
蒋西洲眉眼微松，却又听到了他后面的话。
他说：“小与。”
那句话，被他连在了一起：“小与，救我。”
蒋西洲的眉眼都冷冽了。
他捏着林沐的手指用了力，可声音却还是平淡的。
他问：“林沐，你在叫谁？”
林沐也不知道。
但他恍惚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是谁呢？
是年轻的、热烈的、会在风暴袭击过来的时候，抱着他逃生的。
那是他的救星。
蒋容与。
所以他呼吸都重了，却还能清晰的说出来：“蒋容与。”
他在叫蒋容与。
可眼前人不是。
情潮退却，神智逐渐归拢。
林沐意识到了自己大概惹怒了人，但他只想破罐破摔。
“蒋西洲，你放开我。”
他一字一顿的说，无比清晰。
也断绝了蒋西洲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念头。
“很好。”
蒋西洲点了点头，满身怒气，表情却愈发平静。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来口枷，强硬的塞到了林沐的嘴里：“从现在开始，你不用说话了。”
说不出他不爱听的，那就不必说了。
被塞住嘴的时候，林沐尚且没有意识到什么。
直到他感觉到一阵风吹来，有脚步声凌乱。
有人进来了。
不是蒋西洲。
像是在验证自己的想法，下一刻，他就被一个陌生人抱住了。
那人的身体比蒋西洲要壮实一些，呼吸粗重，掌心粗糙。
林沐的眼睛骤然瞪大。
“唔！”
他说不出话来，身体嫉妒酸软，被男人揉捏的时候，拼命地想要躲开。
但无济于事。
那人力气极大，带着腥臭的味道落在自己耳边，肥大的舌头不断舔弄着他，也让林沐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