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还硬：“不好。”
他说完，把人给松开，转身要出门。
蒋容与就急切的抓他的衣襟：“你去哪儿？你不要我了吗？”
他声音都要哭出来了，林沐头也不回，随口敷衍：“嗯，不要了。打算盛一碗毒药，毒死你。”
蒋容与就笑了出来。
他放了心，也松开手，期期艾艾的看着人，声音都有气无力的：“那你帮我在毒药里放一块糖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怕苦。”
这会儿还能撒娇，林沐就断定他好的差不多了。
他转身就走，也不回答人，可再回来的时候，端着的就是糖水。
还有一包药片。
山村里只有一个赤脚大夫，开的药太多太杂，林沐怕蒋容与受不住，自己挑挑拣拣了听过名字的，按着小剂量给蒋容与喝了。
药片没包衣，但糖水甜的很，蒋容与仰头灌下，又喝完一碗水，乖孩子似的给林沐展示：“喝完了。”
他满脸都写着“我很听话”，可惜林沐已经窥探到了崽子的本性，这会儿接了碗就不大想搭理人。
却又被蒋容与抱住：“沐沐，我身上好疼。”
明知道他很可能是在撒娇，林沐还是有些紧张：“哪里？”
蒋容与蹭着人，又有些心猿意马：“这里。”
他抓着林沐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摸：“就这儿。”
隔着衣服，硬挺的一点被碰到，蒋西洲抱的林沐就更紧了。
不愧是年轻人，这么虚弱的身体，都挡不住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林沐的那点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
“哦。”
他也没抽开手，而是在蒋容与的乳头上掐了下，问：“疼？”
他下手没留情，蒋容与闷哼一声，这次是真疼了。
林沐才松开手：“老实点。”
他眼中带笑，看的蒋容与心痒痒。
他一把将林沐拽过来扑倒在床上，仗着身体虚弱，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林沐的身上。
人还要当个狗似的，去舔林沐：“不要。”
他口水湿热，舌头在林沐的脸上蹭，整个人都不安分。
林沐被他压得都要吐了，头晕眼黑的拍他：“小混蛋，起来。”
蒋容与才不肯，他一会儿就没了劲儿，压着林沐撒娇：“沐沐，疼疼我吧。”
气息落在林沐的耳边，有点痒。
但那撒娇的话，却又让林沐的心有点疼。
他仰头看着蒋容与，笑容收敛，轻声说：“小与，别闹了。”
如果当时就那么死了，也许往后就彻底无牵无挂。
可他们活了下来。
人在世上，总得考虑现实。
蒋容与的笑容收起，不笑的时候，面相堪称凌厉。
“我没闹。”
他低下头，扣着林沐的手，说：“你到现在，都不信我吗？”
少年人把这一腔热血一片真心摆在了林沐的面前，从生死关头里剖开给他看。
林沐当然信。
但他只说：“小与，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他今年28了，比蒋容与大了整整十岁，有稳定的情人和生活。
蒋容与不一样。
他才18，人生刚刚开始。
蒋家的长子，蒋氏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