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和的跟他寒暄,又在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先把孩子护在了身后。
温和变成了警惕,她盯着蒋西洲,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蒋西洲往后退了几步,给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他说明了来意。
她却直接拒绝。
“你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去的,你快走!”
她保护着身后的小小男童,蒋西洲看了一眼,问:“你的儿子?”
她眼神愈发警惕:“是。”
蒋西洲又问:“你丈夫……”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对我很好,我们很好!”
她说着,话就变成了哀求:“求求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蒋西洲抿唇,又看了一眼那个孩子。
她又有了孩子。
是个男孩。
不是女儿,也不叫南意。
他的妹妹早就死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他突然很难过,不敢看下去,转身就走。
可女人又叫住了他。
“蒋西洲。”
她声音带着小心,有恐惧,也有劝诫。
她说:“你以后,干干净净的做人吧,别再犯法了。”
蒋西洲脚步不停,快步上了车。
车子启动之后,他才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他想点头的,可他两手沾血,早就不干净了。
这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
那之后,蒋西洲再也没打扰过她。
可前几年,她先找上了门。
“她儿子生病了,需要钱。”
蒋西洲不是慈善家,可她抓着他的衣袖,求他。
“我知道你很有钱,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小言他才十二岁,他不能就这么死了,我求求你……”
那个时候,蒋西洲很想问一句。
你知道,12岁的我,经历过什么吗?
但她大概不想知道的。
她看到他杀人已经憎恨上了他,从此把蒋西洲和魔鬼画等号。
他是死是活,大概与她无关。
蒋西洲还是给了她一张卡,也给了她一个手机号。
她打过一通电话的。
在她的小言好起来之后,说了句谢谢,就挂了。
此后,她再没打过,他也没主动联系过人。
他把卡号给了秘书,让人定期往里存钱。
“今晚是除夕。”
蒋西洲说话时,声音里带着点不自知的颤。
看到那个号码时,他有那么一瞬以为,她是想给他一声祝福。
谁知是丧钟。
她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