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却越发无地自容:“我破坏了您的家庭。”
跟着蒋西洲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有家室。
但蒋西洲是他的救命稻草,他要活下去,只能抱紧了这条大腿。
秦霜瞧着他羞愧的模样,倒跟上次见面截然不同。
她轻声笑,像是安抚他:“我知道,洲哥在外面人不少,你只是其中一个。”
说到这儿,她又转移话题:“不过,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倒是难寻,我看着都喜欢,你多大了?”
林沐乖觉回答她:“十八。”
秦霜有一瞬间的诧异,笑容难得带着点无奈:“真小,还是个孩子呢,洲哥也下得去手。”
林沐不敢回话,他上了蒋西洲床那年,才刚满十六。
秦霜见他这模样,笑的温柔:“不逗你了,坐着喝杯茶吧,难得家里有个生面孔,陪我说说话。”
林沐是后来才知道,秦霜是真的想找人说话。
她的一方天地只有蒋家大宅,除了初一十五去上香拜佛,其余时间从不出门。
秦霜20岁嫁给蒋西洲,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腹中还怀了一个。
不管蒋西洲外面有多少人,秦霜的正室位置,谁都动不了。
但不是因为蒋西洲爱她。
蒋西洲接的是老爷子秦忠的班,而秦霜,是秦忠的独女。
她柔弱又心软,是黑道里养出来的菟丝花。
林沐这样的人,她也能跟他聊的投机。
她怀孕身体弱,更难出家门,私下就跟蒋西洲说,让林沐没事儿来家里玩。
她难得有个投缘的人,蒋西洲也乐得轻松,让林沐陪秦霜解闷。
林沐起初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得罪了人,时间长了倒也从容了些。
过中秋的时候,蒋西洲不在家,秦霜还拉着人陪自己喝了一点点果酒。
她快生了,酒也是沾了唇就被林沐哄着放了回去。
秦霜不大开心,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等再抬眼的时候,眼底就见了泪。
“其实,我跟洲哥是迫不得已,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三十岁的女人,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可林沐那晚瞧着人,总觉得心惊肉跳。
听她惨然一笑,轻声说:“可我们必须得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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