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辰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尝试性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考虑要不要趁药效还没发作来一波最后的挣扎,但一想到这人之前强行给他扣上手铐时候的不容反抗,顿时歇了心思。
年轻男人懊恼不已,皱起英气的眉毛,散乱的浴衣是露出脆弱的脖颈,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
他抬眼,一双电眼直勾勾地盯着景秧,深呼吸了几次,语气比起开始柔软了很多:“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景秧单手托腮,作思考状。
然后微微一笑:“目的么,一定要说的话,就是把你艹哭?”
景皓辰被这话噎到了,嚼清楚其中的意味之后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是脸却不由衷地因为这种露骨的话
变得发烫,甚至于身体上竟然泛起了阵阵让人无法忍受的痒意。
欲求不满慢慢爬到他的脸上,身下小兄弟隐隐有抬头的迹象,刚才被注射的催情剂显然还没有起作用。
难道他就这么欠,会因为被羞辱而感到兴奋?
不,怎么可能。
景皓辰被烧得有一瞬间断片的大脑里忽然闪过某些画面,他咬着牙,心情复杂。
没想到房间里燃烧的,含有微量催情药的助兴香料居然会害得他此刻如此难堪。
景秧却没再揪住这点嘲讽这个便宜弟弟,毕竟接下来还有更让这家伙难堪的呢。
他拿出柜子里找到的灌肠套装,出乎意料的是景皓辰的表情竟然没有因为看到这东西而发生任何变化,眼中略带一点茫然,完全是压根不认识这玩意的样子。
这位便宜弟弟似乎仍然不明白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对待。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身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相貌也是一等一的贵公子,性向正常的他身边根本不缺女人,怎么会了解这些事。
景秧想着,不知为什么忽然更加不爽了,暂且忍下心中破坏欲,他冷漠地瞥了景皓辰一眼,指了指灌肠器,明知故问:“知道这是用来干嘛的吗?”
景皓辰想用无视来宣泄自己的愤怒,但还是因为怕景秧以此为由做什么事所以非常给面子地摇了摇头。
景秧眯眼一笑:“你太脏了,所以待会儿你得用这个把你自己里面洗干净。”
景皓辰最开始听得一头雾水,甚至没纠结被说脏的事情,但他忽的福至心灵,一脸惊恐:“灌肠器?!”
景秧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人居然知道灌肠器这个名字,既然知道,那么应该也很清楚它的作用吧。
于是笑眯眯:“没错。”
果不其然,景皓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平时在互联网上在某些偶然情况下看到的那些话——用管子捅进去那种地方,然后灌进去一肚子的液体,最后羞耻地把污秽排出来……只言片语中都流露出了浓烈的耻辱意味。
草,这个女装死变态。
景皓辰微红着脸在心里暗骂。这时候催情剂的效果也慢慢上来了,他全身无力,以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瘫在沙发上,瞪着眼看着景秧把他唯一的遮羞物浴袍扒了下来。
露出了光溜溜的,富有男性力量的健美身体。
景皓辰羞耻地合拢了双腿,却被景秧无情地分开,露出来下面白色的内裤和微微鼓胀的一团。
景秧故意露出嘲讽的表情,看到景皓辰羞愤的表情,于是愉悦地笑了起来。
“真骚。”
还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景皓辰的表情瞬间扭曲,心里咒骂起景秧来。
可惜他不知道景秧的名字,不能指名道姓,因此只能骂些傻叉混蛋变态之类的。
他心里想什么对景秧来说完全无关痛痒,甚至他越不爽景秧就越舒服。
景皓辰此时的无能狂怒就很好地取悦到了景秧。
眼睛狭长的俊美男人眉目舒展,其中萦绕着的戾气消散许多,他抓起景皓辰的手,把人拖拽去了浴室。
“自己润滑。”他坐在搬来的凳子上,丢给景皓辰一个瓶子,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拿起一根形状可怖的假阳:“不做的话就用这个插进你的屁眼里。”
与其有着禁忌血缘关系的年轻男人脸白了又红,最后变成铁青,终于认命,脸色阴郁地捡起地上的瓶子,却又在景秧赤裸裸的审视目光中犹豫了。
他嘴唇发白,低眉顺眼,浓密的睫毛颤动,浴室中还未散的水汽竟把他衬托出几分可怜的意味来。
“你…能不能转过去?”
景秧一顿,微有些惊异,仔细打量了一番赤身裸体的男人。
这家伙心里居然还存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么。
他心里邪恶地笑开。
在景皓辰希冀的目光中冷酷开口:“我拒绝。”
幻想什么的,和尊严一起丢掉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