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段副官,这里没什么的话我就去……”陈丛伸手指了指楼上,眼睛紧紧盯着楼上,眼看着保洁人员就要进入房间了。
段谟有些疑惑,手头的东西还差一点才能弄完,他拦了一下陈丛问道:“陈丛先生这里还有一点没完,楼上是做清洁,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我去楼上收拾一下,你……你让他们下来呗?房子这么大,要不要先干点别的?”陈丛瘪着嘴咽下口水,他尴尬的把卫衣的袖子撸起又放下,手心瞬间就汗湿了。
“哦~”段谟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立刻露出了招牌的微笑,他对陈丛说:“陈丛先生,少将和我说他今天开始要住在这里,房子需要做彻底的清洁,所以这几名保洁人员才会过来。另外,少将说您身体会比较疲惫,今天特地嘱咐我晚到您这边一小时,让您有更充足的休息时间,像收拾屋子这种事情会加重疲惫,您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这几位您应该都眼熟的,并且他们都是登记在册的稳定人员,经过详细的身份核实与背调才能在这里为少将工作,这方面您不用有过多的担心。”
段谟每一句话都很温柔有条理,但却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无法拒绝,陈丛两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前方,‘脸都不要了’这几个字,像大字报一样钉在他脑内的每一片空隙上,“我倒是……倒是不特别担心哈,完全,完全不担心呢,哈哈……段副官,您继续。”
傍晚雷擎在晚饭前就回到了房子里,他推门进来小黄热情的摇着尾巴迎接,雷擎看了一眼客厅,见那个男人坐在那里,样子就像乡村版的‘思考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换鞋后将在脚边撒娇的小黄抱在怀里走到了沙发边。
陈丛见人来了,像被抽了脚筋一般浑身无力的站起来,嘴唇蠕动了两下也没吭声,今天格外不太想喊什么‘少将好’了。这一天给他折腾的,内心备受煎熬,不见的时候是想见,见了以后又觉得还不如不见。他前几个小时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眼睛不忘欣赏窗外的日落,心里无声的呐喊着:高官啊,权贵啊,就是可以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把像他这样的草民捏成各种他们想要的形状。
雷擎察觉到了陈丛脸上的精神异常,他也罕见的也摸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道:“坐下。”
“哎……”陈丛唉声叹气的坐下,摸了摸雷擎怀里的小黄。小黄体格小胆子更小,平时没什么安全感,一般见到比他高大很多的人都会狂吠,可除了他这个主人以外只有见了雷擎才会一声不叫只管撒娇,大概是因为雷擎经常抱她?还是因为少将擅长笼络人心狗心也能笼络的很好?
“还没有休息好?”雷擎把小黄递到陈丛的怀里,自己则自然的揽上陈丛的肩膀。
“别。”陈丛抖了一下肩膀,抱着怀里的狗,昨天晚上已经够多了,他直接拒绝了雷擎的亲近。
雷擎不解。
陈丛叹了一口气,斜眼看了一眼门,低声道:“少将,快开晚饭了,怕有人看到。”
雷擎问道:“你怕被别人看到和我有身体接触吗?”
陈丛咽了一口口水,搓着手艰难地说:“别的我是不讲究,但上午有保洁…您叫保洁来收拾屋子,屋子里的床……唉……”床脏兮兮的,两个屋子都是,一片狼藉的样子还叫别人收拾,他真的脸都没有了啊。
“嗯,怎么了?”雷铭不以为然,“你担心?因为床上有做爱后的痕迹?”
陈丛的脸完全红了,雷擎总是能把话讲的十分露骨又名正言顺,“屋子里那么乱,那么乱我就能收拾,我知道屋子该怎么规整,怎么还叫这么多人看见。”
“你累了就不用干活,而且给人看见也不会怎么样,”雷擎的手终究还是搭在了陈丛的肩膀上,随后他的手掌顺着脊柱慢慢滑倒后腰,将陈丛揽得离自己更近一些,“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了,可以掌控自己的事。你和我做什么,我们以后过怎么样生活,都不会有人说。”
在陈丛的眼里,雷擎站在权利的顶端,此刻却像是温柔的恋人。他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嘴角只机械性的上扬了一下,又立刻耷拉下去,思念和惦记是可以有的,但陈丛更希望是自己单方面的,他不明白少将到底要干什么,给他带来错觉,然后在某一时刻狠狠踢下悬崖?还是真的像雷铭说的那样,为了要肚子里的孩子,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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