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为什么还要……怎么你还要做。”跨坐在雷擎身上,陈丛被他卡着腰轻轻抬起,雷擎一下一下顶着胯,还在流淌液体的穴口被坚硬且濡湿的东西不断摩擦着。
床头的灯光柔软而温暖,雷擎平日里规整梳在脑后的头发散落下来一些,有几缕落在他的眼前,在暖黄的光线下它们打在雷擎眼下的影子随着他的呼吸上下微微颤动着,而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刚才在黑暗中的急躁,他盯着陈丛看,目光就像一座久别相会的桥。
“一次不够。”雷擎向来不爱隐藏,言语多为平铺直叙,但这样直白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羞怯。他厚实的大手揉捏着多肉的臀瓣时轻时重,对陈丛来说这像是胁迫的皮鞭也像温柔的奖赏。房内的灯光并不明亮,陈丛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散发着牛奶巧克力一般的颜色,深肤色透露着力量和别样的美丽。段谟的喜糖早就在口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他身上依旧散发着秀色可餐的香甜。
“唔……”陈丛很快的妥协,让硬物进入体内,这次不再疼痛了,只是因为太大、进的太深他难免会有压迫感。但也只缓了不到一分钟,陈丛看着雷擎身后的墙,不敢与他对视,他抖着腰上下套弄身体中的硬物,内心产生了一种想要讨好眼前人的渴望。
该怎么描述当下的情况呢?即便是藏书百万的图书馆都不能找出一本书,教陈丛如何在如此胶着的情境下理智的思考。每次这样陈丛都会一秒钟败下阵来,雷擎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至亲或者是挚爱,在经历着将近一年的超出幻想的生活以前,陈丛是县城中学里命里‘克全家’的学生也是田间地头扛锄头挑大粪的庄稼汉。过往那么多人,哪怕是至亲,谁都没有这样看过他,沐浴在这样的眼神里心都轻飘飘的,尽管陈丛知道芦蒿间上下扑腾的麻雀不会和展翅翱翔于天际的海东青有过人的交集,但某些时刻他就是有一种被需要的错觉,这种感觉比做爱更让他着迷。
显然,因为经验丰富,陈丛的讨好起到了效果。第二次两人都不太急躁,身体韵律的节奏就像奏响着《水边的阿狄丽娜》*【*注释:钢琴曲】,雷擎高高在上的享受着眼前主动韵动的肉体,口中发出满意的轻叹,同时他的手摸上了陈丛的后腰,轻轻的拍着,力道就像在哄一个被噩梦困扰许久的孩子。
成年人间身体激烈的碰撞终究不是蘸墨挥毫、琴棋书画那般文雅。陈丛自己弄了没多久还是坚持不住,雷擎见此状况就立刻翻身又压着他又弄了好久,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次“要你爽”,他说到做到,陈丛被插的身体里面几乎成了雷擎专属的套子,他脊柱发麻,恨不得缩成蜗牛一般的姿态从床上爬下去,但逃避是不被允许的,一经发现他就被有力的臂膀一下子又揪回来,继续被迫承受过多的欢爱。
最后直到前后被榨的一滴都不剩了,陈丛嘴里喊了得有一百来遍“不要了、不要了、够了”,雷擎才堪堪停止,他好像又射了进去,但是陈丛意识涣散迷糊,中间都快没感觉了,神志上也顾不上那么多。
淅淅沥沥的水声敲打着窗户,尚在昏睡的陈丛耳朵不自觉的随着声音动了动——新一年第一场春雨趁着夜色来了,被风雪和严寒压制许久的万物复苏的力量在雨水的浸润下被渐渐唤醒,有些不知名的植物啊,它们或是藤蔓摇曳或是抽枝散叶在潮湿的期期愿愿中从陈丛的心上一条一条的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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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晚上太过激烈,陈丛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没起来床,意识几近搁浅,梦里他先去了沙漠腹地又来到热带雨林,绿色的植物一片一片的,每一口气息中都夹杂着湿润的水汽,在梦里来来回回的去不知名的地方,他就这样睡了很久很久,身边的人几点起床几点离开他都不知道。
“陈丛先生,陈丛先生医护已经在外面等您了,陈丛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段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也此起彼伏。
“啊……”陈丛猛地睁开眼睛张口应门,发现嗓子都哑了,昨天夜里到了最后他太过疲惫,没了克制声音的自制力,最后把嗓子都叫哑了。
他娘的,累死人了。陈丛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润嗓,冲门外回了一声“在!”,又伸出双手拍了拍脸和脑门,终于算清醒一些,他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起床穿衣服,刚站起来就立刻感觉有不少带着体温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淌下来。陈丛老脸一红,随后额头上爆出了青筋,他带着想要杀人的扭曲微笑,抽了两张纸巾,捂着飞奔进厕所。
虎头蛇尾,太不是人了,真是看错人了,果然是一家子,工作再忙也不至于内射两次吧?陈丛心里难以控制的骂了很多遍,在上涌的火气与巨量的尴尬中终于清理完了下身,真是脸都没了,他一边这样想,一边有没有办法的腆着个酱紫色的老脸,尽量保持较为正常的姿势走出门。
段谟看见黑着脸的陈丛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礼貌,陈丛受到这种如沐春风般的感染,也不好意思再黑脸只能蔫蔫的微笑了一下,随后立刻心虚的别过头与他一起来到了客厅。
每日的例行检查就那些内容,医护也是那几个脸熟的医护,陈丛调整了八百次要崩掉的心态,心里面不断宽慰着自己,他想:不就是做爱,成年人的娱乐罢了,有什么关系,少将时间没有过了,他控制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什么好羞的!
于是陈丛就像一条即将被完全晒干的死鱼一般,眼睛都不多眨一下的完成了检查,昨晚身上留下的印子和异样就当全部不存在吧,这日子能过下去全靠他贤者时间的唯心主义。终于每天上午都要做得一系列事情好不容易要熬过去的时候,陈丛又看见两个保洁人员从屋外进来,他心“咯噔”一下飞速在胸膛内上窜下跌,人立马没法淡定了。
保洁人员隔三差五就会来,因为偌大的房屋即便只住两人一狗也需要很大的清洁量,他们每次都会把房子清理的干干净净的,院子也会被扫的连薄薄一层尘土、一片枯叶都几乎看不到,甚至有时候还会帮小黄洗个澡,把她洗的香喷喷的。这本来是很好的事情,这种待遇陈丛自己过可是八辈子都体会不到。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上午????
楼上两个卧室都因为夜晚的放纵乱作一团,衣服裤子满地乱扔就不必说了,沾有不明液体的痕迹在床单被罩上清晰可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房间曾是多么激情的“战场”。这样的房间被几个外人仔仔细细的打扫复原,沼泽一般的羞耻感缠绕着陈丛周身,让他又觉得活都不想活了,本来打算等医护人员和段谟走了自己先去收拾一下的,现在要被保洁彻底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