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西方背景里有几个西方脸的东方人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都已经不改名了,”王予之一针见血地问,“那为什么还要修改外貌?”
“这有些复杂。”系统再再再次对无辜的投影幕布下了手。
幽幽的蓝光投射到了幕布上,看起来就非常有辐同享的样子。
“小世界的形成来自于文艺创作,可能是、电影或者漫画——以居多,这个在岗前培训的时候已经告诉过您了。”系统说,“但是如您所见,我们在最初的时候非常受限。”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把世界看作人体,王予之和系统就是一种类似细菌或者病毒的“异物”,为了不被免疫系统——世界意识——踹出去,他们就需要做一些伪装:一方面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架构与逻辑谨慎行事,另一方面就是苟起来发育。
所以系统为王予之打造的身份与路径,都包含了“前期不显眼且不干扰太多原住民”以及“后期足够有影响力”两个方面,跟病魔占据人体似的。
“您的身份设定是父母分手,跟随母亲在东方长大的混血儿,母亲因病去世后前去投奔父亲,但父亲也早已因意外去世。”
开局父母双亡,东方长大,指初始社交为零也没人怀疑,甚至努力一把还能成为起点文主角。
王予之示意系统继续说。
“这样您就可以在最快的情况下拿到‘父亲’的遗产与人际关系。”
这就有点地狱笑话了。
“那我冒名顶替的那位呢?”王予之摸出激光笔,在“混血儿”三个字底下晃了晃,“也去世了?”
系统并不能替王予之无中生一个身份,而是要通过一定的方式,上一次它黑了户籍系统加了个人,甚至没敢编造医保社保之类的记录,那么在没点计算机科技的世界里就只能冒名顶替。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大概就是凭空变出五百万和挪用银行五百万。
金融罪犯系统显然还没有转化为杀人犯,它为自己辩解道:“这个胎儿并没有出生,从根本上说他不具有人权,而且这对情侣在分手后不再接触,所以作为父亲的这一边并不知情。”
高维度人工智能的先进性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甚至连王予之素未谋面的“亲妈”都姓王,充满着“遇事不决找系统”的机械降神感。
王予之对此的赞美是:“我们但凡是一部3A游戏,我一定会猜我们的题材是智械危机。”
听靠谱系统说书说了半天的王予之终于打开了捏脸系统。
游戏玩家对于捏脸系统的执着,从血O诅咒这种多数基本只能看背面,最后被血盖得正面也看不着的游戏的捏脸数据贴的热度中,就可以看出来。
系统给的可调整范围基本也与游戏差不多,但它有一套审美打分机制,低于75就无法保存,从根本上杜绝了奇形怪状的古神脸,防止一篇小黄文的主角是看一眼就掉san的玩意儿。
王予之通过这个真人捏脸系统,第一次体会到了他染乱七八糟的头发颜色是什么样子……
那就是不如不染。
纯粹的、浓郁的黑色头发,配王予之的脸恰到好处,其他选择虽然新奇,但总是稍逊一筹,而王予之本人偏好的红头发,只能说是跟把他塞进大裙子里一样,产生了1+1<1这种大家各过各的的痛苦体验。
能去当脸模的百分帅哥王予之在捏脸系统中获得了十分凡尔赛的忧愁,为了不减分,他只能给自己换了个金色的瞳色,同时加深了轮廓,一路朝着“我不好惹”的方向发展。
“最后一个问题,”把一切都搞定了的王予之打开了卧室灯,他身上斑驳交错的吻痕与指印被映照得清晰可见,“我离开之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会停滞在现在,就像是您看完书,将它合上一样。”系统的合成音仍然平缓且温柔,“您不必担心,正因为我们不是为了毁灭它而来,才要这么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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