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这个,”一天之内被榨三次,第二天早上就爬不起来的王予之对系统说,“我心动了。”
“下一个世界可以。”
这个世界不行——怎么想都不是技术原因,而是这个优化搞了之后性价比没那么高。
深谙游戏套路的王予之也没强求,他把自己的衣服外加内裤放在了沙发旁边的小圆桌上,示意许亦宁把身上的抽象玩意儿换下来。
作为一个活得非常粗糙的北方男性,他没经历过什么回南天,又本着缺了再买的原则,所以他没有未拆封的内裤,只有穿过的。
因此王予之做好了许亦宁敢说出经典名句“内裤有点小”,就把厨房里的黄焖鸡外卖的汤汁从头顶上给他浇下去的准备,黄焖鸡之神会惩罚搞黄色世界里任何一个虚报自己鸡鸡数据的傻逼,鸡门。
但是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学术精英,许亦宁没有乱说什么,而是诚恳地表示了感谢:“谢谢,我会洗干净送回来的。”
纯情的大学生把自己裹在毯子底下,尝试着换上衣服,王予之贴心地回到厨房打开冰箱,给“都做完了反而开始羞涩”的男大学生留出个人空间。
许亦宁穿上了王予之的衣服,两个人身形差不多,又同属于会被批斗审美的理工科,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外面已经彻底黑透了,夜雾让这点黑变得不均匀起来,像是有巨大的、半透明的怪物,在空中不断翻涌滚动。
“今晚住下吗?”王予之随口问。他把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果汁放在小圆桌上,瓶身冒着幽幽的寒气,凝结的水珠从上面滑落。
许亦宁整理袖口的动作停滞了,他推了推眼镜,盯着缭绕的白雾,犹豫着说:“不了……谢谢您,剩下的时间我想回去整理一下实验数据。”
王予之为这种他没有的敬业精神而赞叹不已。
悄悄的学霸走了,正如学霸悄悄的来;他挥一挥衣袖,穿走了一整套衣服外加内裤。
“幸好他鞋没脏,”王予之打开了自己的鞋柜,昂贵的短靴皮鞋球鞋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光芒,“我不想借鞋给他,都挺贵的。”
系统:……
每次它都能对王予之的重点产生新的感慨。
两个刚缠绵过的人互相告别,一方满怀着迟到的少年心思,出门口的时候甚至还悄悄闻了闻袖口上洗衣液的味道,而另一方脑子里只想着鞋很贵不能借。
纯洁无暇的大学生与被社会毒打的工作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于是在大学生都熟睡的早六,工作人王予之又被倒霉的主线任务吵醒了,空中仍然是那倒霉的宋体:请与直播间用户竺映生发生实质性行为主播射精次数:0/3,限时五天。
禁止了他玩小男孩的边缘性行为,踩在他第二天爬不起来的界限上,在他说完“任务都完成了为什么要找人”之后,万恶的剥削阶级下达了这样的任务。
王予之:……
好旗帜鲜明的针对。
“职场打击报复?”王予之抓了抓自己睡乱了的头发,看起来颇为镇定,显然拥有了许多不必要的经验。
“不是的。”系统往脏了好几回的幕布上继续投屏,它以PPT的形式投了非常多活人看不懂的公式和计算过程,搞得跟当代毕业生答辩一样。
临时充数的答辩老师王予之说:“请叙述你的研究主题。”
毕业生系统说:“综合几次性行为来看,边缘性行为效率非常低下,除非您身体不适,否则不建议。”
王予之大概懂了,但这不妨碍他仍然存在着早六被吵起来的怨气。
于是他说:“恭喜你同学,你延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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