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很多，更不要说往后顾栀强迫他跟他上床，羞辱他，把他肏出血，把他的阴毛都剃掉，还让全校人都知道他是他的玩物。
嚣张的顾栀，暴戾的顾栀，残忍的顾栀……
一切历历在目，过往那么多不堪的言行，让他怎么敢确定，后来顾栀变得那么好说话，原因居然真的是喜欢他呢？
可是……顾栀承认了。
陈青生敛下眉目，低道:“顾栀，那我可以先求你一件事吗？”
顾栀眼睛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双手捧起陈青生的两颊，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给你办到。”
“你还记得孙皓博吗？你把他家搞破产了，他爸妈现在在小公司工作，可现在的工资对于他们欠的债来说，得不吃不喝工作十五年才能还清，你能不能……”看着顾栀越来越淡的表情，陈青生艰难地说完剩下的话，“你能不能把他们原来的公司原原本本地还给他们。”
孙皓博的事情一直是陈青生心中的一道坎，他只知道那么一点情况，可已经足够让他内疚一辈子了。
从怀疑顾栀喜欢他开始，他已经想到要开口求顾栀弥补孙皓博一家了。
因为不确定顾栀喜欢他的程度，他甚至不敢同时提两个要求，不敢求顾栀高抬贵手放他爸和他一马。
顾栀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青生闪躲的模样，转而单手掐住他的下颌，冷声问:“你那么在乎他？”
他自小被家里溺爱长大，顾家家大业大，小时候跟人打架，即使是自己的错，他爸也会让对方带着家长给他下跪道歉，他没有什么同情心同理心，也从不认错，他觉得当初一切都是孙皓博的错，谁让那家伙没眼力见要凑上来阻止他，所以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去弥补什么，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他想: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陈青生还记得那个不知哪个角落跳出来的人，印象很深刻吗？他喜欢孙皓博？
陈青生被迫抬头，这个被掐住下颌的姿势让他心里的惧怕又冒了出来，慌乱间他只觉得顾栀眼睛里充满着戾气，下一瞬间就要对他使用暴力。
但是，如果顾栀真的喜欢他，只要他坚持自己很在乎孙皓博，这种无关紧要的要求，顾栀会满足他的吧？
于是他鼓起勇气，点了点头，颤抖着声音说:“对，我忘不了他，他家的事情一直像刺一样扎在心里，我很在乎……”
“操！”顾栀丢开他的脸，骂了一声，也阻止了陈青生继续下去的话。
车内静默了一会，顾栀不甘心道:“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好，高考后我就把他家的难题都解决了。”
闻言，陈青生想:不，顾栀没有多喜欢他，他还不能造次，也决不能反抗，说到底，顾栀的这种喜欢廉价到根本算不上是喜欢，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他随意可以厌弃的玩具，只能仰他鼻息讨好他。
陈青生垂眸看着手中牢牢捧着的蛋糕，看了没一会，就很自然地拆开刀具，切下一个小角递给顾栀，“顾栀，生日快乐。”
顾栀接过来，还是臭着一张脸，不满道:“我还没许愿呢，你故意的吧。”
说是这么说，但顾栀还是吃了，还逼陈青生也给自己切一块。
顾栀果然没操他，吃完蛋糕搂着陈青生亲了会，就放他下车了。
剩下的大半蛋糕被主人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顾栀拉住他的手问:“你什么时候生日？”
“阴历二月二十。”陈青生回答。
“嗯……临走前，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大年初一，远处的天空还放着五颜六色的烟火，似乎还有年轻人在尖叫庆祝，衬得这个路灯下拉着手的两人安静平和。
呵出的雾气徐徐向上，沾湿了眼睫毛，陈青生垂下湿漉漉的眼睫，乖顺地说:“顾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顾栀呼吸都放轻了，他还想和陈青生多待一会，于是毫无意义补充道，“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点衣服……算了，太冷了，回去吧，新学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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