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支支吾吾起来,然而他想到了这近三个月在病床上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日日夜夜,表情郑重起来,道:“不应该这么晚才跟你表白,让你还一直受委屈,让你爸还被顾栀威胁着。”
陈青生一字一句听完他接近吼叫的道歉,表情渐渐变得平静,他甩了甩肩,等那双大力的手受惊似的收回,就往旁边挪了两步避开过于亲近的距离。
“林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林曜急切起来,想立刻表达这是自己思虑再三才确定的喜欢,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陈青生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但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曾经霸凌过我的人,我甚至是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青生看着林曜凝固伤心的表情,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个有些快意的笑。刚刚的话与其说是对林曜展现毫不掩饰的恶毒,不如说是对所有霸凌过他的人隔空宣泄。
这表情他期待了太久,也曾梦过把那些霸凌过他的人死死压在地上,让他们露出求饶的表情,如果露出这种大受打击表情的人是顾栀,他大概会更开心。
他笑了,道:“而且你又比不过顾栀,你再靠近我,你会遭殃的,不是吗?对了,这么看来,要不你正大光明地追我吧,我想看顾栀怎么报复你。”
他并不真的如此想,他知道,如果真让林曜追他,顾栀第一个先报复的人绝对是他自己,顾栀那种占有欲极重的人,是不会允许他不听话的。
然而林曜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上前攥住陈青生的手臂,急切道:“不是的,顾栀跟我不一样,他不喜欢你,他只是占有欲重,等我跟他说清楚我喜欢你,把你从他身边要过来,他就不屑于再欺负你……你……你跟我吧……以后我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欺负的……”
“他可不会跟你。”打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陈青生悚然侧过脑袋,看到楼梯阴暗处站着一个人,水蓝色耳钉幽幽发着光,白森森的牙齿露出来,他一步一步在陈青生惊惧的表情下走近。
顾栀站在那儿有一会了,从在一楼看见林曜拉着陈青生往五楼跑他就立刻跟了上去,他本想再给林曜一次教训,谁知一上来……
他听到了什么?
林曜那个傻逼说“他喜欢陈青生”,陈青生又说了什么?说“我不会喜欢霸凌过我的人”,说“他恨”,“恨不得他死”。
他在影射谁?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林曜把陈青生往身后拉,迎面对上顾栀,皱眉道:“顾哥,你也听到了吧,我喜欢他,不是像你只想把他当玩具的喜欢。”
“我叫你一声顾哥,是还把你当兄弟,兄弟我就他妈是个同性恋,现在就想要个陈青生。”
顾栀没理他,他直勾勾地看着陈青生,道:“过来。”
陈青生顿了下身体,就挣开握住他的手,在林曜惊讶的表情下走了过去。
顾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一句“真乖”,下一瞬间就变了脸撕开他的校服衬衫,一只手在上面掐着他的脸,另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半搂着他,强硬地桎梏住他的身体,让那裸露的胸膛正对着林曜。
斑斑红痕,点点青紫,破了皮的乳头粉红又色情,小腹处有好几个淫靡吻痕。
这个年纪的少年已经知晓情事,林曜在陈青生挣扎惊恐的表情下瞪大了眼,听见顾栀恶意道:
“兄弟?哈,忘了跟你说,你的心上人早他妈被我上了……别瞪那么大的眼睛,不相信?还是就这么喜欢他?要不要我脱了他的裤子让你看看那个肿得不得了的骚穴?”
“我怎么会不喜欢陈青生呢?我喜欢得不得了,喜欢他跪趴在地上求我插进去射给他的骚模样,喜欢他摆着屁股给我舔鸡巴,喜欢把精液填满他的嘴,喜欢掐他敏感得一塌糊涂的骚奶子……”
顾栀的手顺着陈青生破皮的乳头慢慢揉弄,弄得那微微红肿,然后往下,往下,一把攥住那根软趴趴的性器,恶声恶气道,“还有这里,随便我踩和玩,我最喜欢控制他的身体,让他跟个玩具一样完全被我掌控着,我说不准射,他就不能射……”
顾栀眼神渐渐阴鸷起来,将软下身体的陈青生甩在地上踢了两脚,像从前殴打他一样把脚踏在他手指上碾,继而踩在他背上重重地踏,眼睛却还盯着林曜。
“林曜,也是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上,我没对你家干点什么,但你再靠近我的玩具,到时候别怪我,你跟我叫板之前,最好先想想你林家有没有那个本事。”
林曜的身体定在那里听着,良久,忌惮道:“你……”
他以为只要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表白得到了陈青生的回应,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然而他确实小瞧了顾栀对陈青生的占有欲,不……这或许跟他一样,也是喜欢……
林曜和顾栀熟识有近一年,他知道顾栀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嚣张暴躁没脑子,出手又快又冲动,但那是还没触及他的底线,所以上回顾栀打他的时候他才毫无顾忌地还手,然而,他真要打人的时候,前期其实冷静得像个疯子,此时他平静的言行,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是不是代表……陈青生,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林曜其实没胆子和顾栀斗,顾栀这么一威胁,他就已经想退却了,可是……
林曜看了看地上被踩得面露痛苦的陈青生,那光裸的上半身满是爱欲的痕迹,他用充满色情的身体磨蹭着地面,像从前哀求他们不要再打他一样小声呻吟,“顾哥……我错了,别这样……疼……我疼……”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羞辱,但还是太难堪了,继沈沐泽之后,又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是顾栀的胯下玩物。
陈青生羞愤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反抗,他在露天的走廊被脱掉了上衣,泛着凉意的走廊瓷砖贴着他的腹部和乳头磨,林曜震惊的目光还在他身上打转。
他们像人一样站着,穿戴整齐,只有他像个鸭子,像个男妓,像个奴隶,毫无尊严地被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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