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等了一会也没了再问的耐心，想也知道，臭水鱼上节体育课被他们拿喷头浇水器整怕了，躲着那玩意呢。
顾栀今天一直等着体育课折磨陈青生，没想到被对方的旷课打乱了计划。
但该臭水鱼受的还是得受。
他看着那被蹭开的肌肤，恶劣一勾唇，脚松了松甩开少年的手，一脚踏上脚底对方光裸的腰，死压着那处往草地上蹭。
从这一个月陈青生沉默寡言开始，顾栀心中就有气，体育课上没看到陈青生那唯唯诺诺的瘦身板，他跟兄弟打篮球都拿出了比赛的狠劲，后来看到林曜搭上他肩就更不开心了——本来最近臭水鱼又开始不听话，他就有些不爽的猜测，该死的臭水鱼背地里怕不是和林曜求饶了，要不林曜最近也不会和他说什么别欺负得太狠的话。
虽然他不会听林曜的劝说，但还是很不爽。现在他看着陈青生像个烂树叶一样任他为所欲为，那阵掌控欲施虐感又得到了充盈。
“臭水鱼用腰捡破树叶啊？你那个捡垃圾的爸要是知道你继承了他的衣钵，是不得感谢我？”
陈青生拳头攥紧，挣扎着想爬起身。
又是这样！平时冷嘲热讽掀翻他的饭菜逼他吃烂水果还不够，还要时不时私下殴打他！
上学期才转来的大少爷怎么偏偏就关注到他！偏偏要霸凌他！他已经这么不起眼这么安静了，凭什么这么对他！他不就是穷吗？凭什么看不起他爸爸！凭什么看不起他！凭什么！
可惜顾栀踩得重，他只能趴在地上小声反驳道:“我爸不是捡垃圾的……”
顾栀乐了，脚下又用力几分。
“终于肯说话了？这一个月甩脸子给谁看？”他松了脚，使劲踢了陈青生肚子几下，踹得人爬不起身，护着脑袋蜷着身体拼命往旁边躲，连内裤都露了半个角。
“就你这样，你爸不是捡垃圾的，那你身上怎么一股垃圾味？”顾栀踹够了，把脚往陈青生头上踩，让他完全抬不起头，又道:“这样吧，你要是不喜欢臭水鱼这个名字，还是像以前一样，叫穷逼怎么样？”
金湾的学生不只是成绩好，更令人惊叹的其实是，金湾学费的门槛让学校里不存在穷人，就像选择出国留学的家庭最差也能提供学费一样，这里九成学生家庭富裕，九成九学生家庭小康，再不济也是吃穿不愁，吃得起食堂最便宜二十一份的饭，穿得起三千完整一套的崭新校服，而陈青生大概是金湾中学里最异类的一个，穷，非常穷。
逆来顺受了快两个月，却不见施暴者收敛，陈青生感到浓烈的愤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不想再忍。
大不了他退学！
陈青生埋在草里的嘴吃了点泥，涩涩的，混着草腥味，可他还是勉力抬一点头，含糊道:“关你……什么事，没教养的畜牲……有钱又怎样……你这个呜……呜……”
剩下的话被一只手使劲按进草里彻底闷住。
好半响，头发被拽起，陈青生顾不上喊痛，一劲大口吸气。
顾栀半蹲着，冷笑看了会，等人喘过气又把他摁回去，口中还不断吐出恶毒的话。
“有钱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能踢你，能打你……”
“能骂你那个捡垃圾的爸爸，散发臭味的垃圾！水鱼！要不是沈沐泽不上A市顶好的学校来金湾，要不是沈家需要几个太子陪读，就你那个穷酸的爸，怎么把你往金湾塞……”
“天天中午只能吃得起一块钱一个的馒头，校服都买不起还要捡人家不要的，又脏又臭，所有人都嫌弃你嫌弃得要命……”
顾栀完全没停的意思，手脚并用把人摁着，骂也骂了半个多小时。
“哦对了，因为我有钱，所以别人想帮你还得掂量惹不惹得起我，想想这学期那个叫孙皓博的，想帮你，哈，然后被我搞破产了……”
“你知道两周前他爸妈怎么跪在我脚边求我的吗？说他们儿子糊涂了，不知好歹要帮你这个臭水鱼……”
太过分了！
陈青生被他越来越恶毒的话激得眼眶通红，已经将畏惧抛诸脑后想动手，可他刚跑完操，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几个来回后已经完全脱力，在对方拽着头发的手底下喘着气用力吼:
“你这个恶毒的畜牲，凭什么骂我爸！黑心肠的混蛋！凭什么把同学搞破产！滚！放开我！”
“我看见你恶心！滚！恶心的畜牲！”
陈青生平时不是个多话的人，连骂人都说不出个花样，只来来回回骂顾栀“畜牲”“混蛋”“恶心”。
顾栀施虐的手骤然松开，他把陈青生踢正，仰面倒地。
陈青生穿在身上的校服衬衫蹦开四五个扣子，胸膛大大敞着，露出的胸口带着那两个粉褐色的豆子剧烈起伏，不断的摩擦让它们挺立着，迷人又色情。
顾栀想起上周体育课上被喷头浇水器淋湿的陈青生，也是这样，淋湿的胸膛带着那两颗挺立的小珠子上下起伏，比av里的女人还要诱人，引得他口干舌燥。
他恍然想起宿舍楼背后这片草丛有个插着长水管的水龙头，而这正是他把陈青生拖到这的原因，他要把陈青生弄湿，最好能再看看那两颗让他夜里做梦的小粉豆。
他拖着陈青生的腿，很快找到那根水管，对准地上无法躲避的少年拧开水龙头。
“啊……咳咳……”猛烈的水柱劈头盖脸冲刷着陈青生，他边躲边痛苦地咳。
而顾栀一下坐在他腰上，一手控制着水管，一手将他两只手死死压在背后，顺手扯了那件碍事的衬衫绑住乱动的双手。
最后顾栀一把将水管扔到一边，任那水汩汩往另一个方向流，看陈青生彻底光裸的上身，和半拽下来的校服西裤。
鬼使神差地，他伏低身子贴在陈青生耳边磨牙道:“那怎么能怪我啊，是你，拖累你爸捡垃圾也要养你，是你，连累同学遭到报复家庭破产，也是你……”
剩下那句话含在口里转了几圈，最后微不可查吐出来:“用淫荡的身体勾引我。”
陈青生身体僵住，他感觉到腰部有个东西戳着他。
顾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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