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床单,男女身体紧贴,热切的亲吻。
吻着,气势凌人的女人没了动作,她还含着男人的舌尖,就已经沉沉睡去。
苏珩已经动情了,下身透明的粘液与血污混和在一起,又被卫生棉尽数吸收。
他与她拉开距离,沉默的看着女人,脸色阴沉冒着森森寒意。
报复性地咬住兰姿的脸,在上面留下个牙印。
可真行,来势汹汹的样子害得他以为今晚要“浴血奋战”,还狠狠兴奋了一下。
结果……
“小趴菜。”苏珩摇摇头,钻进她怀里,掀开她的衣服叼住一侧乳尖吃起来——
苏总没吃到肉,要求补偿。
……
第二日清晨。
宿醉的两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得到一杯蜂蜜水。
兰姿全身酸痛,她揉着胸口,就着苏珩的手喝了满满一杯。
解了渴就赶紧往厕所跑,人有三急,解决完人生大事洗漱照镜子时,兰姿才发自己的脖子、前胸、肚子、大腿,手臂甚至脚裸上都布满痕迹。
“你昨天做了什么?!”她透过镜子看向卫生间门口,抱那个胸倚门,潇洒自在的男人。
苏珩面色还有些白,但照比昨天前天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不然也不能有精力耸耸肩膀非常欠揍地说:“如你所见。”
他昨天食之味髓,把她浑身上下都舔了一遍。
“你属狗的吧!”兰姿看着脖子上的斑斑红痕,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说!是不是故意的?”她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平视自己:“你幼不幼稚啊苏珩,我都说了这几天在家陪你不出门了,你至于吗?”
苏珩可不承认,他甚至埋首于兰姿颈间又吸出个草莓,五官英俊气质清冷,就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不出门你生什么气?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兰姿没忍住一个巴掌拍到他脸上:“滚!狗男人!”
……
另一边,江慈上完厕所,拿着蜂蜜水走出房门想再倒一杯。
出门就见到落地窗前,盯着沙发出神的男人。
“哥?”
江慈不喜欢自己的声音,她特意学过一段时间配音,伪装正常音色的假声成了本能。
她揉着欲裂的头颅,凝眉头看向长身玉立的男人。脑中闪过极其逼真清晰的片段,与平时那些荒唐的梦一样又不一样。
“你干什么呢?”她奇怪的看着他,没有放过他一会红一会白的脸色。
周恕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看着女人揉着凌乱的头发走出来,心头的雀跃要把自己撞碎了,说不出的心虚感让他赶紧移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她若无其事的开口叫他,经过伪装的声线坦坦荡荡。
明知那一点希望是痴心妄想,可深渊里沉浮的溺亡者还是忍不住期待。当期待破灭,心口的痛苦远比他想的还难以承受。
“没事……呃,还有蜂蜜水,我去给你拿。”周恕声线有些紧,他不动声色的调整状态,朝江慈笑笑往厨房走去。那笑容温暖清新,让人如沐春风,与往常一般无二。
短暂缥缈的期待被打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脚踏空的失重感。
——江慈不记得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行为,装作与以往没什么两样——这对他很容易,他本就是个善于忍耐的人。
周恕走过江慈身边,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美梦没有成真,但也没有变得更坏。
江慈奇怪的看着他,视线下移,一闪而过的红痕让江慈瞳孔骤然放大。她脑中浮现出男女交颈的画面,鼻尖的幽香与大脑传达给唇瓣的触感记忆让她感到惊愕。
江慈跟过去,将手里的空杯递给周恕。
“哥……”对应他脖子上的位置,她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颈子,状似不经意道:“你脖子红了。”
周恕挺拔的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充耳未闻,指尖暗自捏紧水杯,直至倒满一杯,递给她时周恕恢复往日的从容松弛。
“是吗,哪里?”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因惊讶微睁的眼睛、覆住脖颈的手,连嘴角的弧度都显得如此无懈可击。
“没事,我等会自己看看。”他就此打住,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快喝吧……出国几年还学会喝酒了,脑袋疼吧,看你下次还喝不喝了。”
他摸错位置了,是脖子的另一侧。
江慈压下心底的狐疑,干笑两声,喝了一半。
“我回房间了啊,拜拜……”
“等会,把饭吃了再去睡。”西装革履的男人亲手给她摆好碗筷添饭倒水,做完这些,他拿起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与她交代道:“我去上班,你吃完不用动,放在这里就行,中午我回来收拾。”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