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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达尔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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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林怜的担忧和封随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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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随和林怜厮混了两天,张国庆谋划养老生活也顾不上嫌弃封随,每天吃完饭不停的在医院转悠,看看这儿走走那儿。他对封随让他陪产这事儿有把握,一点儿不着急。主要是这担架他还没弄着,他也没有想好借口问封随要,就想先解决逃跑路线问题。

“封哥哥,张叔、这个月好、好忙呀。”林怜听见张国庆出去关门的声音,转过头接封随投喂的橘子,“好甜呀!封哥哥,你尝尝!”

“老人家,吃了不出去走动容易积食,你看张叔红光满面那样儿,多出去走对他好。”封随再剥了一个橘子,掰了两瓣进肚子里,又喂林怜两瓣,“是挺甜的,那一会儿张叔中午回来你和他说,让他晚上走路回来再买点儿。”

“封哥哥今天,晚上回来吃、吃饭吗?”林怜坐在封随旁边,谨慎小心的看封随脸色。

封随用湿纸巾擦了手,把人撸进怀里,左手环着林怜的腰让他靠着,轻轻啄了口林怜的唇,“你想我晚上回来吃饭吗?”

林怜见封随的表情没有变化,期待又紧张的问,“可以吗?”

“回来吃饭有什么好处?”封随把原本搂着林怜腰的手放开,林怜一下失去靠背,脸色顿时发白,双手紧紧护着肚子就往后倒去。封随左手其实只比刚刚的位置远了十厘米,本想吓林怜环住自己的脖子,没想到一下把林怜吓得脸苍白,最后关头还只想着孩子,封随顿时有些不高兴,会不会以后孩子出生了,林怜的注意力就全被孩子带走了,不会再那么全心全意的依恋他了?

封随搂住人没有再说一句话,林怜受了惊吓也说不出话来,苍白着一张小脸,余光瞥见封随脸色变了,更是大气不敢出,心里自责自己是不是太重了,封哥哥接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压到手了?

“封随。”声音小心又担忧。

“嗯。”平平稳稳的一声调。

封随应他了!“封哥哥,我太重、压到手了吗?”林怜试探的转过一点头,耳边的头发落下来像发帘,遮住了封随,只能看到丝丝缕缕的心上人。林怜抬手把头发卡在耳廓后面,才终于看清剑眉星目的封随。

林怜撩头发的动作在封随眼里,渐渐放映出一个又一个的慢动作。封随看着一双细弱无骨的小手从眼前滑过,食指勾着柔顺软绵的秀发,拂过小巧精致的耳尖,食指轻轻压制一些滑腻跳脱的发丝,纤细灵秀的手腕,绵延山峦般的指骨,渐渐显露出柔和的下颚线,令人心动的侧脸,还有诱人的脖颈,和适合啃咬留印的锁骨。

他明明只是看见林怜在撩头发,可林怜的每一个细节,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封随咽了咽口水,明明才和林怜一起吃过早餐,可能是他的胃消化得太快,他有点饿了。

“怜怜,我,好像有点,不对…”

“封哥哥怎么了,是哪儿不、不舒服吗?”林怜立刻转过身一脸担忧,却又不敢擅作主张触碰封随,只能焦急的看着他。

封随说完话看着林怜,齐肩的头发一边卡在耳朵上,一边垂落在林怜肩头,垂落的头发又有几缕挂在林怜卷翘的睫毛上。饶是见过再多美人,封随还是忍不住感叹,他的林怜,真的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不似人间方物。

封随猛然想起有一年他和巫野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高中教室里,巫野当时在追班上的化学课代表,但他的化学成绩从来都是一塌糊度,软磨硬泡给封随买了一个周的早餐才让封随答应下一次化学考试不睡觉,抓紧时间写完了出来给他递答案。封随记得,他当时坐在考场里,写一道关于丁达尔效应的选择题的时候,正巧有一束光落在这道题上,他记得他当时愣了一下,觉得太巧,「丁达尔效应出现时,光便有了形状」。

可他也记得后来巫野给化学课代表表白的时候,硬拉着他们去给他放烟花,摆蜡烛,他站在树下,清晰的听见巫野对着他喜欢的女孩说,“丁达尔效应出现时,光便有了形状,你出现时,心动就有了定义。”

山让旷野起伏,山是旷野的心跳。

封随盯着林怜,喉结上下滚动,猛地扑过去狠狠的吻住林怜。既然林怜漂亮得不似人间花,可这朵花是自己的,他要这朵花为他开,因他败。他要这朵花落在他的凡尘里,沾上他的泥,染透花的根,开出的花形只能由他决定,盛开的花瓣只能自己赏,就连花蜜,也只能自己采,他要这朵花再也不见天日。

可封随不知道的是,在属于林怜的地狱里,遍地的向阳花欣欣向荣,却从未得到过太阳的垂怜。却在这一刻,地狱里的花,终于开在盛阳里。

而林怜,站在花丛里,始终没有自信抬头感受阳光。

“唔…嗯…”林怜被吻得猝不及防,又柔顺的任封随莫名狂风骤雨般的吸取他肺里稀薄的空气。封随的两只手牢牢箍进他的腰,勒得他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封哥哥…嗯…肚子…唔…”林怜轻喘着找间隙和封随说话。

“嗯?”好不容易放开人,又觉得意犹未尽,不停的舔林怜红润光鲜的唇肉,“肚子怎么了?”

“有…嗯…有点疼…嗯…”封随一听他说话,由舔转吸,不停打乱他说话。

封随听他说肚子疼,才放开箍着林怜的手,没好气对着林怜的肚子说,“他还没出生呢,你就对他这么上心,我逗你一下你都紧紧护着他,我明明手就放在你后面,你都怕摔着他,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都是耳旁风吗?我除了小时候欺负过你,长大了懂事了哪儿还欺负过你,你老是觉得我会打你骂你欺负你,我的改变你就一点也看不到吗?”

封随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越说越觉得林怜对他的爱越来越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击,林怜只是怕他,根本就不爱他!“只记得我不好的时候,我好的时候你就看不到吗?”

“我上个周被骗那么多钱,都没有心情去公司处理事情,我回来你就只亲了我一下,我那么难过,我还给你买了手机!你都没有认真仔细看里面有我的号码,拿到手机也没有亲我,你对我一点也不上心!”

封随一股脑把自己这几天的委屈全说出来,“你感到害怕你应该第一时间搂住我的脖子,可你第一时间护住肚子!”最后他得出结论,“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也从来没说过爱我,你怀孩子也是被迫,你肯定不”

“封随,”林怜用头发碰了碰封随的喋喋不休的嘴唇,胆怯和局促,不安和纠结的问他,“我、我也可以,也可以,”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和胆量抬头看封随,他不知道封随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他害怕今天说的话明天就不作数了,他害怕封随是在逗他,他害怕他说完话迎来一瞬之间,回到八个月前。他悄悄伸出右手谨慎的隔着衣袖,把后腰上封随的左手放在肚子上,“我也可以,可以,喜、喜欢你,一点点吗?”

“一点、点点就够,我很、很喜欢、小朋友的,没、没有被迫,我不、不干净,你的衣服很、很贵,我没、没有钱,还、还欠你很多、很多的钱,我弄、弄脏了赔、赔不了,”他好不容易说完一部分,悬空快窒息的心脏似乎得到一点新鲜空气的安抚,他感觉心脏好受了一些,“我不知道我应该要亲、亲你,我有些怕你、你你骂我。我不是正、正常的人,我害怕我犯错了你不、不要我,我不、不不想惹你厌烦。我总是不讨人喜欢,不知道该、该怎么哄你,我我我以为乖乖的在家等你,就可以不讨人厌,我、我会改的,你你不要生气,可、可以吗?”

林怜没有得到封随的回应,慢慢松开握着封随手腕的左手,低下头自责自己,刚刚说那么多话,肯定惹人烦了,自己说话还一直结结巴巴的,肯定更让人讨厌了!林怜一时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寻求安慰似的抱紧肚子。

封随从林怜说可不可以喜欢他时就想应人,然后教林怜哄自己一会儿,顺便做点儿快乐的事就行。没想到能让林怜把自己剖开,让他看见林怜血淋淋的内心。他愣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道该失落自己的情欲没得到满足,还是该欣喜林怜承认他害怕自己不要他,还是该严肃的警告林怜他没有不正常也不脏,还是该继续耍赖装作没听到这些话?

封随在他所学的所有知识里,努力翻找应对这样突发情况的正确措施,可没有知识教过他如何爱人,也没有知识教过他什么是爱,更没有知识教过他如何认清自己的情绪。

爱是一种天赋,可老天在创造封随时,特地剥除。

而他从小对情感的需求从未得到正确的导向,致使他对情感的冷漠深入骨髓,他从未细想过他和林怜畸形的相遇,荒谬的初始性爱,反常的相处模式,再到至今称得上变态的占有欲,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

可在他看来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想要的,林怜必须心甘情愿的给他,他不要的,林怜也应自觉自愿的摒弃。

林怜是他的所有物,那就务必依附于他,赖以他而生存。在他的世界里做他一个人的茉莉,长于他,溺于他,歇于他。

封随看着眼前林怜的这一番剖心解释,他的骨子里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可他的情理却觉得他此时不应该愣坐在沙发上,他是应该给林怜回应的。

“嗡嗡嗡”“翁嗡嗡”桌上突兀震动的手机这一秒发出的光,像沉寂黑暗里的救赎,解救了封随也解救了林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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