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将那群反骨仔的情况,悉数告知给瞿震知晓。当然没有说他们会朝我开枪,只是说这群反骨仔会打乱整个交易,而且想要杀了瞿震自己上位。
三是将两方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让我很好的掌握了贩毒集团内部的动向。并且还将瞿震、杜三以及裴七相互放下敌意合作了的事告诉了我。我也因此知道了,这废弃港口可不止现在看到的属于瞿震的人,还有杜三和裴七的人在暗中埋伏。
这也是我们处在港口靠海位置被刚子拉着贴靠他身体也不走开的原因,我得用自己挡着与大海反方向那些暗中的狙击枪口,避免刚子被人一枪崩了!导致这出戏唱不下去。也是为了在我中枪后,刚子能带着我的‘尸首’立马跳上靠着港口的游艇飞速逃离这危机四伏的战场。
不得不说狗狗的忠诚就是令人讨喜不是?若非疯狗实时将情报以短信形式发给我,在多方人马的参与下这计划还实不实施的下去就两说了。
“冬冬,我来接你回家。”
男人阴翳隐含愤怒的双眼一看向我立马柔和了下来,他低沉的声音将一句话说的像是在表白那般深情。
“叔叔,好久不见。”我看着他无悲无喜的说。
看他对我露出柔软而欢悦小意的笑容,像是与主人散步途中不小心走丢了的小狗。流浪了一段时日终于靠着气味和仅存的记忆重新找回家见到了主人,却发现主人已经有了新的狗狗了那般。既有重新见到主人的欢欣无比,又怕自己因流浪而脏污的皮毛惹主人不喜。只得伸出湿软的舌头舔着主人的手背,期待往昔荣宠仍在那般小心翼翼。
倒是刚子被瞿震旁若无人的与我互动给激怒了,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胸口,冷冷的剜了瞿震一眼,温柔的对我说,“宝贝,你真的要跟他回去吗?你跟了我其实也不会比他差啊,我对你肯定比他好一万倍。”
瞿震蹙了眉头,眉眼间怒焰快要压不住了,他沉声道,“货我带来了,沈冬是我的人,希望你有点分寸,别动手动脚!让你的人速来验货,验完就把人交给我!”
刚子朝身后的小弟招了下手,有几个小弟刚走出来,只听“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在刚子惊诧后目眦欲裂的瞳眸中我看到身前的衣服多了几个血洞,有两枪的位置在胃部和肺部,我咬破含在侧颊中装了血色糖水的小薄袋,反应极快的喷吐出来!粘稠的鲜红像朵形状奇诡的花从我嘴中绽出,转瞬破碎成了汁水沾污了我的唇和下巴,些许溅到了贴我极近的刚子前襟上。
“宝贝!”
“冬冬!”
刚子和瞿震撕心裂肺的声音同时在耳旁炸裂,一个就在近前,另一个稍远。
我其实屁事没有,顶多被子弹打在防弹衣上的震力反弹的难受,身体却还是模拟中枪时该有的样子浑身卸了力,一个劲儿发软的往前跪,被刚子俯身一下给捞进了怀里,打横着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他的小弟快速反应把我们包围住保护着我们开始撤退,瞿震那边一开始只是一两声枪响,现在却像打鞭炮似的砰砰乱起来,他们不仅朝刚子的小弟们射击,还朝自己人开枪!
很快周围多处响起了枪声,双方人马,不,多方人马乱斗成一团,枪声响彻四面八方让人觉得无处可逃,一时之间混乱的场面上瞿震带来的那拨人里总有人中枪软倒,能站着的人肉眼可见的少了起来。
原本黑夜下寂静无人的废弃港口大路上转眼间枪声不断尸横遍野,鲜血汩汩冲刷着道路上久未清扫的尘灰,漂浮于空中不断的哀嚎与惨叫和着仿佛不会止歇此起彼伏的枪响,组成一首悲歌,为逝去生命还未消散的亡灵送行。
我在刚子的怀中垂着四肢,嘴中血红色的糖水直往嘴角外冒,无力的软着脑袋,视线在刚子奔跑中上下跌晃,在四周跑走匆匆的人影间隙中,与脸上血色全无,神色凄惶痛苦不堪,不顾生死不在意身后乱斗如何,握着枪直往我这边追跑的瞿震对上了眼。
他嘴唇不住开合,声音在枪械轰鸣的巨响中听不清。读他唇语应该是在叫“沈冬”,他不顾一切朝包围我和刚子的人开枪,要往我这边冲的样子吓到了刚子的小弟们,即使事先嘱咐了别伤对方性命,瞿震也射空了子弹全打在了大家的防弹衣上,有些小弟还是没忍住反击,朝瞿震的胸膛开了枪。
我看到他胸腹那些弹孔冒烟没有血显然也是穿戴了防弹衣,可不知哪来的流弹打到了瞿震的左大腿!
瞬间男人处在高速跑动中的身体,止不住惯性的往前狼狈的摔倒,可他来不及在意疼痛了!双手撑着身体,用还完好的那条腿将高大的身躯又立马撑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冲着我的方向小跑!鲜血顺着他左腿的弹孔潺潺外流染湿了裤腿,布料很快饱和起来在运动中朝地面不堪重负的砸下朵朵血花。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错也不敢错的紧盯着我,受了伤让他行动不便,再怎么小跑追逐也比双腿康健时候速度要低太多,与我们撤退的速度更是相比不上,他只能在拼命的追逐中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人带走,为自己竟然连情人的尸首都抢不回来的无能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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