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安进来时,见小孩睡的熟,没忍心打扰,轻手轻脚地替人上好药后,便退出了房间。
——
余蔚川的作息并不规律,平时周六日不到日上三竿基本不会起床。
害怕起晚了,昨天睡着前他特意将闹钟调到五点十分,还同时定了好几个。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嘈杂的闹铃声准时响起。
余蔚川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关闹钟,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个醒目的“5:10”,昏沉的睡意瞬间又占领了高地。
才五点十分,反正距离规定的起床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不是吗?他再眯一会,就眯一小会。
结果这一眯,他就又睡了过去,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明亮又刺眼。
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余蔚川却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因为,顾潮安正站在他的床头,冷漠的眼神令他瞬间清醒。
“老师,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下来跪着。”
余蔚川觉得顾潮安的声音冷的如同要掉冰渣,屋内气压急剧下降,低沉地骇人。
余蔚川连忙赤着脚下床,在地板上规矩跪好。
自知犯了错,他当然不敢跪坐,只得按照顾潮安之前教的,身体微微前倾,重心压在膝盖上,视线向下目视前方一米远的地面。
顾潮安看起来倒不是很生气,至少说话的语气仍然平静:“对于迟到的sub,我一贯的处理方法是,迟到的时间翻十倍跪回来。”
余蔚川瞳孔微颤,动了动唇,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流露着恐惧。
他的房间里没有挂钟,就算有,此刻他也不敢去看。
但看天色,现在起码是六点多了。
顾潮安没有让他在惴惴不安中沉浸太久:“你醒过来的时候是六点四十七分,迟到的一个小时零十七分钟,就算零头给你抹掉,十个小时也并不现实。”
顾潮安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余蔚川的发顶良久,直到后者那双杏眸里的恐惧如有实质地渗透出来,才淡淡说出了对余蔚川的处置:“每晚睡前面向监控罚跪一小时,事前请,事后谢,连续十二天,有无异议?”
余蔚川没忍住吞了吞口水:“没有,学生……谢老师责罚。”
他刚才是真的害怕professor今天直接让他跪上十个小时,那样的话,膝盖还不废了?
顾潮安看他这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别高兴的太早。”
就算每天只有一个小时,他也有的是办法罚的这小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蔚川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顾潮安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他说——
“现在,起来,给你十分钟洗漱,然后下楼到餐厅吃早饭。”
说罢,顾潮安长腿一迈,转身离开了余蔚川的房间。
余蔚川一秒也不敢耽搁,急忙去了卫生间洗漱,草草冲了个澡,将头发吹干后便直奔餐厅,踩着顾潮安给他的最后时限到了地方。
尽管身上一件衣物也没有,但余蔚川的仪态从容,于是便不显得窘迫。
“老师。”
余蔚川在离顾潮安两步远的位置站定,向顾潮安鞠了一个三十度的躬。
“坐下吃饭。”
居家的顾潮安仅穿着一件纯黑丝质的低领家居服,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胸膛前一层薄薄的肌肉。
余蔚川偷偷咽了咽口水,曾经,他也有想过去健身房练出这样的好身材,健身房年卡都办了,不过才去了第二次他就嫌弃健身太累,再也没去过了。
拉开顾潮安对面的椅子,坐下,余蔚川不由得庆幸,顾潮安还能让他坐着吃,而不是跪着吃,或者……趴着吃。
早餐简单至极,三明治和牛奶,虽然余蔚川不爱吃三明治里夹的生菜叶子,但他也不敢当着顾潮安的面挑出来,只得强忍着不喜吃完。
早餐结束后,是余蔚川的自由活动时间,也许是早上已经犯过错的缘故,现在的小孩儿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出更多的错漏。
所以他选择先给自己后面灌肠扩张润滑。
等到差不多折腾完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余蔚川回到房间,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来到书房外,敲了敲虚掩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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