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顾潮安低沉的声音隔着门传进余蔚川的耳朵里，带着一两分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漫不经心。
余蔚川探了个头进来：“老师，我可以借用书房改一下实验报告吗？”
professor给他一周重新做一份实验报告，昨天已经浪费掉了一天，加之只有每天上午是可以供他自由支配的，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得抓紧完成。
顾潮安看着他扒门的动作，心底浮现出一丝不满。
在以军政联姻为主体的家庭长大，顾潮安受到的家教极其严苛，在他的概念里，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是最基本的要求。
何况作为他的sub本来就要比普通人更注重仪态。
同为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傅晚舟就从来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果然，他们还是太过纵容余蔚川了。
“进来，站好。”
顾潮安关掉电脑，上下审视着余蔚川。
小青年一脸莫名地走进来，他知道自己似乎又惹顾潮安不满意了，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让顾潮安不满意了。
顾潮安看着他，手指屈起，轻敲桌面：“电脑放下，军姿，十五分钟。”
余蔚川生平最怕站军姿，听到要站军姿嘴角立刻向下撇，不是对professor的惩罚有意见，着实是大一军训的时候站怕了。
众所周知，作为华夏最高学府，云京大学格外重视对学生的国防教育，其他学校都只需要进行为期十五天的军训，而他们学校的军训期硬生生被延长到一个月，每天除了站军姿就是站军姿，站的余蔚川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长出过这双腿。
不过……十五分钟还好，不算太长，最重要的是，即便不情愿站军姿，他也不敢反抗顾潮安。
赤身裸体站军姿，小少爷生平头一次。
余蔚川站好之后，顾潮安便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重新敲起了键盘，输入一连串的余蔚川看不太懂的数据。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顾潮安对时间的把控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精准度，他甚至都不需要再多看一眼显示屏右下角，时间一到，便抬手将人招呼了过来。
桌面空间很大，完全容得下两个人一起办公，不过顾潮安瞥了一眼余蔚川电脑上的各种计算辅助软件，心底的不悦再次露了头。
“怎么，不用电脑，不用这些辅助工具你就不知道该怎么测算数据，怎么写实验方案了，是吗？”
余蔚川才刚打开电脑，就被顾潮安如此质问，他深恨自己平时没有随手关闭选项卡的习惯，嗫嚅着试图解释：“我、不是的，老师，我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顾潮安对余蔚川的解释未置可否，起身到书架最上面的格子里找了一本棕色牛皮纸封面的崭新的笔记本，又从笔筒里抽了一只中性笔一齐放到余蔚川面前。
余小朋友脑子一抽，特意看了一眼那支笔的商标，结果发现竟然是他最常用的牌子。
professor平时到底是有多关注他啊，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能注意到。
为什么他以前会觉得顾潮安有意在疏远他，简直是不知所谓……
顾潮安收了他的电脑，当场在本子上写了一道奥林匹克竞赛的生物题。
余蔚川扫了一眼就知道这题不仅需要大量运算，还需要解题者知道常见哺乳动物血细胞的各项数值。
第二眼就发现有好几项数值他都已经不太记得了，平时都是靠软件辅助直接输入的，现下让他自己写，他还真有些吃不准。
余蔚川坐在椅子上，心底无数头草泥马飞驰而过，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露着不淡定，只有表情还算得上平静。
基础奥赛题，考的还是平时的知识积累，他要是做不出来或者做错了肯定是要挨罚的。
余蔚川一点都不想挨罚，所以他只能尽量用心做，还要硬着头皮管理好自身表情，不让professor发现这题他不会做。
半个小时后，余蔚川苦思冥想无果，最后一个关键数据死活就是想不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过来，从他眼皮子底下将本子抽走。
余蔚川“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扁着嘴，活脱脱一副犯了错误等待处罚的乖学生模样。
顾潮安大致看了一遍他写的流程，半页左右，足有十多处错误，最离谱的是，有些数据还是小朋友自己编的。
“余蔚川，你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生物学界倒退了二十年。”
顾潮安说的分明是句玩笑话，余蔚川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垂头丧气地等着顾潮安对他的处置。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可怜的小青年感觉他这两天快把这辈子道歉认错的话都说完了。
顾潮安拿起余蔚川刚才用的那支笔，将盖子扣好，拿尾端抵住余蔚川左边的乳头。
微凉的金属壳接触到温热的皮肤，余蔚川打了个哆嗦，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双乳挺立起来。
红艳艳的，像熟透了的小酸枣。
左边乳头被中性笔压的凹陷进去，余蔚川很快便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