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蔚川的错觉,他总觉得顾潮安吐字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小青年在恃宠生娇这件事上天赋异禀,见顾潮安心情不错,脸上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师,看在学生这么喜欢您的份儿上,您就免了那十下加罚呗。”
他不敢太过分,只敢求顾潮安免了给他的十下加罚。
余蔚川目的明确,直奔主题,能少挨一下是一下,professor的打真的不好挨。
“好。”顾潮安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这下轮到余蔚川愣住了,他没想到顾潮安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不会是在给他挖坑等着他自己跳进去吧……
傅晚舟看向自家笨弟弟的眼神带着怜悯,作为dom的顾潮安最忌讳的就是求饶,但凡求饶,重则加罚,轻则也得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顾潮安用手中教鞭抬起余蔚川的下巴:“你所陈述的三条错处我认可了。”
“第一错,心不在焉,罚你左右手各二十戒尺,共计四十戒尺,认吗?”
进入训诫状态的顾潮安周身冷肃的气质较之之前更盛,漆黑如老墨的眸子落在余蔚川身上像深不可测的川水,使后者收敛了笑容,惶恐地开始反思着自己的错误。
说实话,一张无关紧要的实验报告而已,四十戒尺委实重了些。
但余蔚川清楚的知道,这根本不是他该犯的错。
何况professor定下的惩罚和数目,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既不会伤害他,又足够让他长记性。
近十年的相处,他们之间不缺少信任,余蔚川知错认错也愿改错,无妨将惩戒的权利交托到顾潮安手中。
余蔚川定定地回视顾潮安,眼底满是认真之色:“回老师的话,学生认罚。”
顾潮安收了教鞭,余蔚川立即自觉地恢复了目视前方一米地面的标准姿态。
“第二错,轻忽学业,戒鞭三十罚在背上,可认?”
“回老师的话,学生认。”
“第三错,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罚你未来三个月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有的是时间教你如何不在外人面前丢了我的面子,认不认?”
“回老师,学生认!”即便已经尽力控制情绪,余蔚川的声音里还是带出一丝惊喜,跟前两项惩罚比起来,第三错的处置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罚,甚至可以说是变相的奖赏。
一旁的傅晚舟严重怀疑顾潮安的第三罚是在假公济私,但现在不是他插嘴的时机,而且,他的傻弟弟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傅晚舟无奈,看不下去,干脆不看,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处理一些远程工作。
顾潮安折身去柜子里拿了即将给予余蔚川疼痛的两样工具,递到余蔚川眼前让他看清。
这样的举动对于即将受罚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强有力的震慑,余蔚川打量着顾潮安递到他眼前的两样“凶器”。
戒尺长七寸四分,厚五分余,宽一寸,黄花梨木打的,打在人身上绝对每一下都是厚实的疼。
而戒鞭,是一根皮革短鞭,比戒尺略长一些,从色泽上看,材质选用的应该是牛身上最具韧性的头层牛皮。
大概一分钟后,顾潮安收回了手,将戒鞭放在了旁边的置物架上,手持戒尺对余蔚川道:“现在你要做的是,叩首谢罚。”
“双手交叠,左手压右手,抵在额前,俯身下拜。”顾潮安耐心地教他姿势,他一边照做,一边苦中作乐地吐槽这是什么古板的规矩,嘴上还不忘谢罚:“学生……谢老师惩戒。”
“起吧。”顾潮安不管余蔚川如何腹诽,一板一眼地按着流程行规矩,反正待会他也就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余蔚川起身,恢复成标准跪姿跪好。
“转身,向你兄长认错,陈述错处以及量刑,并请兄长观刑。”
听到这一句,不止是余蔚川愣了,沙发上安排完工作正在摸鱼玩消消乐的傅晚舟神色也僵了僵。
他就知道今天跟顾潮安来这里没好事,但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无语间,余蔚川已经挪动了膝盖,正面向他跪着:“兄长,对不起——”
余蔚川按照顾潮安要求的,先向傅晚舟道歉,然后陈述错误以及顾潮安给的惩罚,最后一句“请兄长观刑”出口,余蔚川浑身上下羞的像煮熟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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