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顶着与她相似的俊丽面孔,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身上流淌着自己的一半血液,亦是淡漠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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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的一只修长分明的素手遮了又遮,在符鹤亭无情转动的烟灰眼珠之下畏惧地屈了屈,才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嘶哑道:“这手,是我前几日在太平宴上不小心撞到华柱才肿的。”
符鹤亭冷淡的啜茶,淡淡的接了一声。
门外忽而闪现一抹灵动的云锦影子,瑶姬与符鹤亭应声望去,那般明艳的娇小身影,冷艳的面孔之上绽出一抹如莲璀璨的笑容,却在望见厅中那个幽深的灰眸时一滞。
瑶姬愣了一下,方柔声嗔道:“怎么这般的鲁莽?快向符大人行礼。”
江宴渐渐冷却的笑容上一双明眸淡淡的瞥向了符鹤亭,失望的垂下眼睫,道:“是。”
她规矩的福了福身。
“女儿方才去见了迟妹妹。她与我闲聊了几句,夸了夸我带的那盏兰灯灵巧通透,问我可不可以也为她带一盏……如此聊了半晌,这才迟了。”
符鹤亭掀了掀眼皮子,无视掉江宴隐晦的视线,继续喝着茶。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啊……世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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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厅内异常的尴尬。想要在符鹤亭面前极力夸赞江宴的瑶姬望着符鹤亭那张仿佛她倒欠了他半个魏国公府的神奇俊脸哑口半晌,她每一次甫一张唇,有着想要说话的欲望,符鹤亭就会极其冷漠且怨阴的将视线冷冷的扫过来,那双深湛如渊裂的眸,令她这个在昆仑之外的神仙也生了几分的忌惮。
就是很尴尬,非常的尴尬。符鹤亭挺秀的身姿被安放在一张大椅之上,身后站着谢临歧在宁王府的些许暗仙侍从,一双宽大分明的手小心的捧着一只琉璃的小小茶盏,极其严肃喝着茶。
瑶姬与江宴僵硬地看着他喝茶,安静如鸡的张着唇瓣,什么也不敢说。
许久,瑶姬望见符鹤亭悠悠的放下了茶盏,旋即就要起身,又被符鹤亭的视线拦了回去。
那张长的是人神共愤但莫名的很冷漠带嘲讽的脸真是让她怎么看怎么不爽!还打不过!
她忌惮的是符鹤亭身后的谢临歧。
瑶姬即使因为西王母的某些暗务而被迫放弃她自己的瑶池之时,仍然听过那个名字。
他生时化作昆仑地脉的盘古脊骨忽而暴躁拱起如龙骨,接着是大荒的羲和在当日忽而伸华袖尽拢太阳,天地茫然一片。
而羲和派了一位扶桑枝以仙言传遍上下三十三界。言:此子光辉可使日华黯芒。
困龙的地冥渊裂,烛九阴口衔明珠业火忌惮地守卫在他身侧。
天帝亲自去地冥接走的他,又取了地府的明珠业火为他点芒耀路,所有世界化为灿烂金光的一大片。
但那个人生性暴戾冷然,化作玉山之骨,彻骨的寒冷亦是不能洗去他暴戾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