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枭。一身流丽的艳色飞扬衣裙犹如天际虹光,姣好如荷的面孔上生着几分不耐。
她身侧还跟着另一抹张扬的影子。幽黑怨毒的瞳子与娇溺的面孔更衬得两个极端反差,紫影如魔般支昂,强劲又修长的五根手指微微分开,抵在了她湛青华美的鬓边。
“一时大意——竟真叫你得了逞。不过以后不会了,你也没那个机会了。”
我泰然自若地将那浸染了江宴血液的锁片两指指尖斗翻迅速塞入袖中,而后才将牡丹翻了翻,见江宴面孔上浮现几缕骇意,笑的愈发温柔。
“真的吗?我不信。”
枭却是并未看我,冷冷将视线刺向谢临歧:“你守着她有什么好的?仙格被削不说,甚至沦落为魔!神仙之中属你天资最慧,心神最彻明无垢,可你偏偏为了那妖孽毕方舍了什么?你的前途!”
谢临歧仰面,风吹着他犹带清透神色的面庞,将他那平静但包含少年笑意的嗓音吹的如月如笙般梦幻。
“那你呢。蚩尤身死魂残,你不惜以代替帝俊沉睡的法子去救他,你为了他舍了什么?”
枭的美丽面孔有一瞬长久的震愕。仿佛那些如珠玉般清澈的字词刹那化为逼人的雪白电刃,直直的,从遥远庇护她的苍穹之间残忍地罚下,将那双只因他而波动的姣眸震上了几缕哀哀的神色,痛恨地颤着,许久才道:“那不一样……我爱他。”
谢临歧笑了一声,清澈眸底亦是那残忍雷电的复刻之模,“那我呢?我不爱她么?你们大可以冠冕堂皇地说爱,因为爱便要毁掉我所爱之人,不许我生出爱意——”
他周身隐约有翻滚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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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忧地望着他,轻轻扯了扯他宽大袖摆——
江宴眸底染上猩红的不甘之色,唇齿开裂:“贱人!谁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夺走他的!”
我刹那将腕子一扭,牡丹瓣子遥遥正指江宴眉间,匆忙仓促之间只来得及将手从他掌间脱出,攥推入一条柔软邈妙的东西。
江宴的火光刹那逼来,我灵活翻身将牡丹抓紧避去,足尖轻点柔嫩枝桠,抿唇苍白地望向那侧。
谢临歧仍然是保持坐态,周身浓郁起来的魔气渐渐被另一种雪白净明的气息取代,掌心间飞扬的锦绣发带温柔缠撩上他五根分明美丽的手指,一霎间像主宰万物的神。
他唇角那点笑意清明。
“可我终究与你不一样——”
枭的眸不甘,缓缓举起手中黑弩。
“她在,她懂我的心意,我与她还有千千万万个未来,绝不会像你那般凄惨。”
一瞬。我以为我望见了记忆里那个模糊傲然的少年灿烂身影。
袖中冰冷的锁片飞扬出袖口,被我一只手轻巧拢住。
那上面犹存干涸血迹,可怕的惊心。
江宴眉宇之间的困惑轻易便被怒火覆盖,美丽面孔上满是怒气轩昂:“你这贱人!”
下午要去复诊。二更晚点掉落。三更也够呛,但能掉落。=,=每当我想加更为什么老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很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