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大雪纷飞的地方，像是渊谷底。程晏觉在渊谷上，当着他的面杀了个孩子，而后又下了谷，把他杀了……肉身找不到，像是葬在了那里。她抱着那个人的头颅，在一片池水里投喂给了一个怪物。”
萧宜听至此，面色陡然惨白死寂了起来。
苏念烟握着断簪的手也不受控地蜷缩起来，勉力冷声问我：“七七，你记不记得那片池水是什么样子？”
我望着她，“池畔有四五株新发的风柳，是初春时候的样子。四周水气沉沉的，还有雾，池面上只有一株新莲。很寂静，听不见交谈的声音，但是好像……”
那股乏力又来，抽的我脑仁疼痛。当了鬼差就这点不好，仍然还能有些生前的反应。
我疼得直抽气，颤颤巍巍地扶着苏念烟的手起来，努力回想着什么。
“噢我记起来了。她当时坐在池台边，身后就正对着一个殿门，空荡荡的，池台旁生了些许蛛丝，像是没人搭理的样子。”
萧宜却是面色凝重，一张风秀面孔绷成面无表情，瞧了一眼苏念烟：“我去去就来。”
苏念烟轻微点头，而后拉着我向一旁行去。
她另一只手攥紧了那断裂的簪头。我只觉得这簪冷玉颜色好生眼熟，便不由得一怔，“这是那个佛人的簪么？”
苏念烟沉默了些许，“……是。我奉命去找他，结果只在长安偏郡的一处山里找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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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力浑浑，脑仁疼得厉害，我捂着额缓缓蹲下，站在石桥旁抽气。
苏念烟似也蹲了下来，将冰凉柔软的手搭在了我的后颈处，缓缓传了一股热力来。“这样好些么？”
那股热力似是能平复些许烦躁的心情，我点了点头，吐出口浊气来。
方才那是这簪主死前的记忆，但或许因为裂成两半，所以瞧得断断续续的并不真切。我顿了顿，茫然的望着她，“肥烟，谁是玉山神？”
苏念烟闻言动作一凝，眸色不自然起来，却是很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我袖手，老老实实的道：“那怪物是玉山神封印的。程晏觉杀了那么多人给那个怪物，好像就是为了让怪物破开禁锢，她许诺会带它去找玉山神的……且，且那佛人被杀，她也一直在追问那个玉山神的下落。”
我只觉得好生奇怪。听她的意思，那个佛人像是知道玉山神的下落？
她手微凝，旋即颤抖的落到我发顶儿，缓缓的叹气，不知为何落寞了起来。
声轻缓如絮，似喃喃：“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呀……”
2021·08·23今天下午去打疫苗~替换完整程度看我进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