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空目光往哪瞟，她就跟着往哪飘，像念经似的直念叨：“买嘛买嘛。”祁空不言不语，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下。
“我去当导师？”祁空玩着手机，没看柴良：“我又不是歌手。”
“当歌手当导师都不在我的规划里，推掉吧。”
她可真是……
不过，因为戴着口罩和帽子，除了他自己，谁都没察觉他刚才的异样。
祁空轻哂。
棠蔓麻溜地飘出了车外，还催促祁空：“快下车啊！你还坐在车上干嘛。”
祁空：“……”
“现在这种选秀节目，又不是一定得歌手才能当导师的。再说了，你怎么不是歌手了？你忘了，你之前唱过你主演的都市剧的主题曲，还唱过公益歌曲，反响都挺好哩，你的粉丝都在血书跪求你出专辑。”
今天没有祁梓夜的戏份，祁空和其他人的对手戏拍得还算顺利，不到晚上九点就收工了。
“想要什么。”他问棠蔓。
“帅哥买这么多，是送给女朋友的吧？你女朋友真幸福。”老板把瓶包好，和一起递给祁空时，笑着道。
祁空微微颔首，接过和瓶，转身走了。
但其实刚才开车看到这个店，他脑海里闪过的只是：她似乎挺喜欢，要不要买点放在她的房间？
“我给你几天时间你再考虑下，你要是还是不想去，我再推掉。”柴良道。
她还挺清楚的嘛。
“有一个女团选秀节目《闪耀吧，少女》，想邀请你去当导师，开出的条件还挺丰厚的。这个节目的制作班底很强大，播出的平台也是现在流量最大的黑梨视频。”
祁空：“……”
路上，路过一家店的时候，祁空靠边停了车。
祁空故意没理她。
棠蔓满心欢喜地拍了拍手。
“要这么多？”
祁空实在找不出形容词了，又闭了闭眼，下了车。
“这、这、这、这、这……都要！”棠蔓跟点兵点将似的，一下子就点了十几朵。
棠蔓跟着祁空转：“那，你家应该有瓶吧？我可不想把这么多漂亮的就那样放在地上。”
老板把包装好，要递给祁空时，祁空这才指着架子上的酒红色瓶道：“这个我也要了。”
“现在的人啊，真肤浅。为什么男生买就只能是送给女朋友的？送给自己的不行吗？送给恩人的不行吗？”棠蔓飘在祁空身旁感叹：“就像你买这些，是为了感谢我上次帮你对付祁梓夜是不是？”
棠蔓假装没看出来祁空的哂笑，催道：“快点让老板打包，不然她就要打烊了。”
可是转念她又想：祁空是不是早就打算买了？故意一声不吭的任由她求他？
哼，小心眼！
不过看在他跟她买和瓶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了。
祁空耐着性子任棠蔓指挥来指挥去，其间好几次压下了想发火的冲动，实在是因为棠蔓太折腾人了，一会嫌他插得不够平整，一会又嫌他瓶摆放的位置不够好看。
好不容易把瓶摆好了，祁空赶紧走了，很担心棠蔓一会又觉得哪哪不好，又来折腾他。
棠蔓飘在半空，欣赏了一会放着的房间，越看越欢喜。
良久，她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放了鲜的房间，多了几分烟火气。可是她却不是人了，并且以后，这烟火气都与她无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