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难道是错觉
这样一想，棠蔓不禁伤感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去。
她就像知道自己终将病逝的晚期病人一般，能过一天是一天，随时做好了自己可能会不见的心理准备。
棠蔓长吁了口气，摆脱掉脑海里那些悲秋伤春的念头，飘去楼下打算看看电视，转换下心情。
她一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娱乐新闻，还是和《闪耀吧，少女》有关的。
娱乐主播一面介绍《闪耀吧，少女》这档选秀综艺，电视上一面公布了100位学员的公式照。
其中有几位学员，或因长相或因实力或因背景的关系，被娱乐主播着重介绍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学员，好眼熟啊，感觉脑子里总有一些画面闪过，可是细想却又一个画面都记不清是什么样子。”棠蔓皱着眉，一脸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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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次在看电视剧，上次在看电影，这次又看起了娱乐新闻。
他眸底的墨色一点点变得浓稠。
他刚才在书房看剧本，此时下来去餐厅喝水的。
祁空迈着大长腿，上了楼。
“哦。”钟滨信以为真：“祁哥，你不用这么努力吧。刚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明天才开始拍摄，你可以先休息会。”
棠蔓视线都没从电视上移开：“不然我整天飘来飘去的，也没其他事可做啊。”
他上了保姆车，粉丝们还隔着一段距离，围在车外，激动得像妈妈一样各种交待他：
车缓缓往外开去，祁空滑下车窗和粉丝们招手：“你们也是，照顾好自己，路上小心。”
“拍戏很重要，但是身体也很重要啊！空空你要按时吃饭。”
可是一到某些时候，比如祁空参加典礼或商演或走机场时，她就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的确确是大明星。
祁空面不改色：“我在念台词。”
“怎么了？”祁空喝完杯里的水，把空杯子放在电视柜上，问。
看来有必要接下《闪耀吧，少女》的导师工作了……
他瞟了眼电视，又瞅了眼看得津津有味的棠蔓，脸上无波无澜地道：“你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了。”
祁空轻笑，缓步上楼。
祁空到副城机场的时候，是当天下午。
她如此往复地看了好几遍，感觉眼睛都快瞎了，就是找不到刚才让她电光石火间觉得很眼熟的那个人了。
温声细语的几句话，就惹得粉丝们又发出了如土拨鼠般的连连尖叫。
……
他在网页搜索框里输入“闪耀吧少女学员公式照”，第一条就是100位学员的公式照片。
机场外早就被他的粉丝围堵得水泄不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连机场保安都出动了。
这电视他就没开过。他从不看电视，自然对电视的功能也就一点都不了解、不追求了。
祁空戴着口罩推着行李箱一出现在机场出口，粉丝们立即发出了能掀翻屋顶的尖叫声。
祁空在保镖的护送下，一边朝粉丝们挥手，一边往等在机场外的保姆车走去。
棠蔓鼓起脸反驳：“我才看了几分钟电视，眼绝对没！”
棠蔓仍旧鼓着脸，一边念叨：“看个电视都要说，跟个老妈子似的。”一边挑了部心仪的电影，躺在沙发上惬意地看了起来，完全把刚才那茬事抛在一边了。
平时天天跟在祁空身边，棠蔓从没觉得他是大明星。
祁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