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见秒色秋骂他,脸色大变,变红了,气得浑身哆嗦,回击道:“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啊?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什么酒菜没有吃过,吃你们一点酒菜,怎么啦?乡亲们吃你们一点酒菜怎么啦?那是看得起你们,请不起,你们别充脸啊!老朽又没让你们请,也没有逼着你们请。”
这?好像也很有道理,人家只是热情的招待一鸣帮众人,好酒好菜只管吃,只管拿,好像并没有说要付钱请客,是一鸣帮众人想多了。
谁说请客的就一定要付账呢?镇长用实际行动,给一鸣帮众人上了生动的一堂江湖生存普及课。
学堂里先生教的东西,永远比不上江湖上学来的东西实用,生刻。
门口围观的镇人越来越多,全都议论纷纷,立即有人说道:“是啊,是啊,又没让你们请,是你们要请我们吃酒菜的。”
又有个女人说道:“哎哟喂,各位还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呢,镇长说得好,请我们吃点酒菜,怎么啦?那是看得起你们,要不然,你们请我们吃,我们还不稀罕吃呢。”她说得阴阳怪气,好像吃了众人一顿饭,给众人长了多大的脸似的。
吹乡镇的人,传统就是好,到处给人长脸。
吹吹囧得冒汗,忙道:“乡亲们,别说了,别说了,不就是一顿酒菜嘛,算我们孝敬你们的。镇长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也别生气了,来,来,接着吃酒。”
“说得好,接着,这五钱银子是你的!” 冷水寒心里暗笑,拈起一块碎银就扔给那女人,那女人欢天喜地的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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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一唱一和,一出好戏正上演,渐入佳境。
于是,她拦住了秒色秋,开始实施自己的主意。只见她脸色阴冷,伸手右手,对笑三姐道:“笑三姐,给我一些银两!”
小刀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吹吹死命把他抱住,他就要出手伤人了。秒色秋气得容惨白,再也忍不住了,抬脚就要踢人,冷水寒却拦住她,冷冷的道:“慢着,你先退下!”
这么多人眼睛在看着,打人了吗?真的打了吗?谁打镇长了?
吹四海十分配合,火上浇油道:“不好啦!不好啦!镇长被打啦,大家快来看呀。”
笑三姐不信道:“谁会骂自己啊…”
吹五江也嚷道:“吹吹太不是个东西了,镇长好心好意招待他,他却带着一帮侠客来打镇长,如今,镇长被打得站不起来啦,待会儿请大夫,谁钱呀?怎么办啦,怎么办,你们快来评评理啊!”
吹四海见骂镇长果然有钱,也不管了,张口就骂道:“这个老混蛋,恬不知耻,找小辈骗吃骗喝,还唆使我们使坏。”
镇人哪敢硬抢,一听她这样说,忙问道:“骂谁啊?”
有人看见了,很多人都看见了,看见一鸣帮打人了,打镇长了。
她刚数三,就有人开口了。刚刚那个说不稀罕的女人见没人肯骂镇长,眼看钱就要飞了,心道傻呀,不就是骂人嘛,管它骂谁,谁跟钱过不去,她第一个骂道:“我早就知道镇长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个老不死的混蛋,装好人尽做坏事。”
狠,够狠!众人一片哗然,秒色秋哎哟道:“冷水寒,小女子佩服,你比我狠多了,格格…”
她并不怕吹吹翻脸,只是想借此机会教训一下吹乡镇的人,要不是顾虑吹吹的感受,她还有很多种方法羞辱这些人。
围观的镇人可不管他,七嘴八舌,骂得极其难听,还有骂得更狠的,连镇长祖宗八代都骂了,这里就不一一叙说了。
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啊,诱惑很大,镇人的眼睛都绿了,骂得更狠了,可怜老镇长硬生生被骂得昏死过去,也没人管他。
镇长、吹四海与吹五江停止了嚎叫,镇人的眼睛发着光,都想着能拿钱了,一时鸦雀无声。然而,他们高兴早了,虽然戏演得很精彩,钱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后面省略无数句,她骂得实在是太狠了,好像她自己不是她自己,只知道骂到最后,她自己都哭了,哭得很伤心,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冷水寒扔给他二人一两银子,这下热闹了,其他的镇人怕骂迟了没了银子,纷纷骂起来,立刻就有人骂道:“老混蛋喜欢装孙子,其实是个大尾巴狼。”
嗯,一鸣帮众人还没动手,他就要被打死了,要是真的动手,他死定了。
冷水寒有的是主意,她冷笑道:“这里有一百两银票,你们看清楚了,不要骂镇长了,骂你们自己,谁骂得狠,骂得我舒心了,我把银票给谁!”
小刀拍着掌大笑道:“妙,妙,妙,冷水寒,我太佩服你了。”
如此一来,镇长在吹乡镇良好的声誉尽毁。
这真是个好主意,冷水寒话一出口,镇长的脸色刷地又变了,这回变青了,煞是好看。
其实,冷水寒自有主意,对付这种人,她一向很有主意。
她不想杀这些人,但是让他们这么闹下去,她也觉得心烦。
吹五江也骂道:“全镇就是他最混蛋,脸皮最厚。”
抓赏金犯,拿赏金,活下去然后找到仇人,这成了她唯一的信念。
冷水寒一直冷眼旁观,眉头紧皱,见他们越闹越离谱,也气得够呛,以她的脾气,立刻就想把这些人给杀了。后来她想想,还是算了,这些人虽然不堪,却是普通百姓,十足的小人物,好歹是吹吹故乡的人,为了一点钱财,跟这些势利的小人物计较,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