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赶紧指指里面,吕薄冰忙走进去,他发现,这是一个依地势挖掘的暗室,分为两间,外间有烛台,还有水井,刚才的火光就是蜡烛的火光,想是被吹吹点着的,里间放了不少粮食腊肉,足够三五个人吃上半年。
吕薄冰微笑着道:“这几天,在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冷水寒到底去了哪里。好在天可怜见,终于收到了带有血手印的书信,这是一份很特别的信,在下第一眼看到血手印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在下心想,总坛戒备森严,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冷水寒带出去。当时,在下猜测,也许,她并没有被人劫走,还在总坛里。”为生很不甘心,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某把冷水寒劫走的?”
此言既出,吹吹、小刀和笑三姐愣住了,秒色秋也大为震惊。
秒色秋直皱眉头,她的脚蠢蠢欲动。
走不多久,前面传来吹吹的声音:“是你吗?吕薄冰?”他看起来很激动。
秒色秋却是怒火上升,不干了。她本来就讨厌为生,如今听说居然是他搞的鬼,顿时大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恼道:“好啊,为生,原以为你变乖了,不再惹事,看来狗改不了吃屎,你劫走冷水寒干什么?吕薄冰不追究,我可不放过你,老实交代,要不然,我踢死你!”
这真是一个避难的好地方,吕薄冰暗暗感叹。他不得不承认,贾伟民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准备得很周全。
吕薄冰道:“在下也只是推测,在总坛能自由进出的,只有我们一鸣帮与军师、你、何英,以及范美美,进入总坛的第二天,他们三人率领人马去攻打热州,那么,能在总坛自由活动的只有你与我们,既然吹吹也失踪了,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是你把冷水寒劫走的,然后,你又把吹吹关了起来。”
高人就是高人。
小刀听见吹吹的声音,连忙迈步向前冲,边冲边喊道:“吹吹,帮主带着我们救你来了。”
他笑得很激动,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说的没错,要不是为生手下留情,冷水寒怕是早已经去见了爹娘。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去闳云山,放心让吹吹一个人进密道。
铁门一开,吹吹立刻冲出来,头一个紧紧的抱住小刀。小刀也抱着他,二人打闹着,十分激动。
他随便摸索,便很快摸到了机关,把铁门打开了。
说话的功夫,庄生机已经带领众人来到跟前,他示意小刀让让,便在墙面摸索了几下。
“吹吹,你在哪?里面是什么情况?”小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着急地问道。
庄生机的眼神很阴冷,死死盯着为生。为生并不在意,笑意嫣然,过了一会,他忽然放声狂笑起来。
众人见找到了冷水寒,很开心,全都依原路返回总坛。为生也很开心,这些天,他的心头,一直有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吃不香,睡不着。
他这是在夸吕薄冰呢,还是想他死呢?应该是夸的吧。
他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在下本可以很快救出冷水寒,但在下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下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在下很想知道血手印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去了闳云山。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在下告诉吹吹,让他找机会查探一下密道。”
吹吹大声嚷道:“里面吃喝不愁,不但有吃的,还有一口水井,倒是一应俱全,像是专门为逃生作准备的,没什么特别的情况,我们都还好。”
除了吕薄冰和庄生机,其他人都十分好奇,懵懵懂懂,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生心服口服,不过,他并不承认,狂笑道:“哈哈哈…看来很有道理,只是,哈哈哈…只是你有证据吗?”
得到和失去,失去和得到,这一瞬间,吕薄冰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冷水寒,快步走出了暗室。
与之相反,吕薄冰却是暗暗惊奇。他之所以惊奇,那是因为他了解为生,他一直知道为生喜欢着秒色秋,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为生居然肯坦白。像为生这样的人,风流成性,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直以来,荒淫惯了,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承认自己干了龌蹉的事的。
如今,他居然承认了,吕薄冰不能不惊奇,他虽然猜出是为生劫持了冷水寒,也隐约知道他是因为秒色秋才这么干,因为,为生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总是瞟向秒色秋,充满了爱意。只是秒色秋不买他的帐,他也只敢偷偷看,不敢明着看,也不敢明着说。
吕薄冰本不想再追究了,打算就此了了。然而,他没有想到,秒色秋一发话,为生居然坦白承认,这实在是个不讨好的事。吕薄冰不由暗暗感叹,心说,爱情真是个奇妙的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能让一个风流浪子都这么痴心,也实属不易了。
他在沉思,没有说话,秒色秋却是气得容失色,怒不可遏的骂道:“你竟然说是为了我!呸,你个下流胚子,姑奶奶踢死你!”
她气坏了,起身就要动脚,吕薄冰赶紧按住她,柔声道:“秒色秋,稍安勿躁,让他把话说完。”
看在吕薄冰的面子上,秒色秋虽然恨恨不已,但终于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