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道的入口,庄生机打开了机关。机关一开,墙壁上便出现了一道门。
庄生机二话不说,带头走进门里,吕薄冰紧跟其后。
为生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地跟进去。他很不想进去,可是又不能不进去。如果不进去,就显得他做贼心虚,这是最要不得的。
为生是个做贼心不虚的人,打死也不会做贼心虚。
密道很长,里面幽深黑暗。小刀甩着了火折子,顿时明亮起来。
众人直接往前走,走不多远,密道出现了分支,一左一右。
庄生机亲自检查过密道,对密道很熟悉,他并不停下,径直往左,沉声道:“右边就是贾伟民逃出平城的密道,如今出口已被封死。左边是一个暗室,走,我们去看看。”
吕薄冰很信任庄生机,紧紧跟着他。其他人也跟在后面,沿着左边密道前行。
吕薄冰并不想为难为生,淡淡地道:“在下不需要证据,既然冷水寒与吹吹二人安然无恙,此事就到此为止,感谢你手下留情,在下不想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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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很快冲到尽头,只可惜,他被一堵厚厚的铁门给挡住了。铁门并不严实,有一丝火光沿着门缝漏出。
“吕薄冰当初对吹哥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吹哥我还挺惊讶,但是,他的推断好像总是很有道理。昨夜,吹哥我就对小刀说,要去密道看看,如果吹哥我没回来,让他不要声张,等吕薄冰回来,再作安排。”吹吹接过他的话,解释了去密道的原因。
秒色秋有意揶揄他们,笑道:“你们二人还挺亲热,我看干脆找个良辰吉日,成亲算了。咦,冷水寒呢?”
吹吹在,冷水寒也在,吕薄冰很满意,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秒色秋与笑三姐十分意外,但随即,也都高兴起来了。
进入后堂后,众人纷纷落座,为生也默默地在一旁坐下。
很快,他看见了冷水寒,她被放在里间的一堆乱草上,脸色好了许多,似乎正在熟睡。
吕薄冰没有直接回答,心说,证据?想找证据,那还不容易,都写在你的眼睛里。算了,多情自古伤离别,我也不为难你。
无论是谁,被关在密道,听闻救兵来了,一定都会激动。吹吹就很激动,他刚刚听到了脚步声,猜测是吕薄冰来了,马上就出声询问。
为生太过风流,像他这样的人,很爱惜自己,即使为情所困,也不会干出太过出格的事。下迷药可以,采可以,但至少,他不会杀人。他要杀人,上次吹吹落入他手中,只怕早已经魂归故里了。
为生一直狂笑,笑得很放肆,也很放松。这些天,他太压抑了,此刻终于得到释放,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好久好久,他终于笑累了,便收敛了笑容,淡淡地道:“吕先生,你是怎么发现的?”
吹吹似乎很满意,哈哈大笑道:“吕薄冰,哈哈,你终于来了,吹哥我就知道你会来。赶紧把铁门打开,吹哥我快憋死了,冷水寒也在这里,只是,她依然昏迷不醒。”
吕薄冰笑道:“因为,死神血手印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年代,天上地下,只有一个血手印,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血手印很久远,很凶恶,也很残暴,但并不做暗中绑架的事,在下去闳云山,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下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冒名血手印。如今,在下已经知道了。”
吕薄冰看见她,有些激动,一双眼,顿时柔情似水,很幸福,也是快乐。他虽然早就知道冷水寒在这里,但是这时候亲眼见到,还是很激动。
吹吹讲完,为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只是某不明白,为何见到血手印,你就能确定冷水寒尚在总坛?既然你确定她还在总坛,你为什么还要去闳云山?”
他俯身抱起冷水寒,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失去似的。
吕薄冰看穿了为生,他心想,既然没出大乱子,不如就这么算了,不再追究,我也不想为难你。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为生被她的怒火吓了一跳,不由苦笑道:“罢了,罢了,我认了,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解铃还须系铃人,为生在别人面前,可以打死不承认,但在秒色秋面前,却没了勇气。
小刀给他递过一杯茶,吹吹接过,接着道:“日前,吹哥我见过军师如何打开机关,并不担心进不去。昨夜,吹哥我偷偷溜进了密道,一直往前走,直到遇见分叉口。当时,吹哥我并不知道该去哪边,就径直往右走,结果,走了很久,竟然是死路,不得不回头往左边走,后来就来到了暗室,果然看见冷水寒在里面,吹哥我正高兴呢,忽然大铁门被人关上了,然后,吹哥我就出不去,只好在里面等着。”他对吕薄冰很有信心,接着道,“不过,吹哥我知道吕薄冰他一定会来的,这家伙,除非死了,只要他不死,他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
此刻,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放下了,总归是好事,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压力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