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薄冰,小刀以及吹吹三人打马狂奔,直扑赌圣坊,还没到门口,便发现楚胜赶着一辆马车,正要离去。马车包的严严实实,里面似乎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吕薄冰当机立断,让小刀与吹吹在赌圣坊周围望风,等候荷无命前来。
随后,他悄悄地跟上马车。
直觉告诉他,这辆马车绝对不同寻常。
他想,也许答案就在马车上。
整件事情,他虽然想得差不多了,但却还有许多疑点。
这件事,实在太有想象力,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去想,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荷无命说笑三姐身上有迷迭兰香味的时候,他忽然想明白了,这件事不仅仅针对冷水寒,关键是针对荷无命。
昨天,金尧换突然拍了下笑三姐的肩膀,并且说感谢她。
这一拳很重,打得他立即受了重伤,身子站立不稳,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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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超过了吕薄冰的想象。
吕薄冰打断他的话,笑了笑,道:“做牛做马就免了,在下问你,你想活命不?”
她救出了笑三姐,笑三姐一定不敢再离开她。
好了,关于阴谋的过程和进展,先说到这里。
他进了大牢,那么得利的自然就是贾仁新和赌圣坊:贾仁新大权独揽,赌圣坊称霸一方。
他虽然摸不清吕薄冰的来路,但已经动了杀机,因为,他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认识冷水寒与笑三姐。
一来二去,肯定也得罪了赌圣坊。
这真是郁闷到极点。
他根本就不给吕薄冰说话的机会。
要越狱,就要避开荷无命,上一次卜耀明之所以能逃出河洛城,就是因为荷无命不在城里。如果他在河洛城,整个计划很可能就前功尽弃。
他是朝廷命官,如果他被人杀死了,国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胜忙道:“想!”
国王一怒,他只好去大牢报到了。
他恨恨不已,后悔没有早点下手,把楚胜除掉,可是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要知道,死在银蛇鞭下的高手,不知有多少。从来没有人,一伸手就能抓住银蛇鞭,更别说趁机挥拳攻击了。
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想活命?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在想,这个人分明认得他,看来是蒙混不过去了。如果他把撒哈拉给放了,自己又打不过撒哈拉,那就只有送死的份,这种事,绝对不能干,太不划算。
“想,想,想。”楚胜迫不及待地回答。
这几脚比较用力。
一般仗势欺人的人,都贪生怕死。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不得不努力的猜想。
撒哈拉快,他更快。
所以,他很感谢笑三姐。
吕薄冰一拳得手,并不再动手,微笑道:“撒先生,念你昨夜放过冷水寒与笑三姐,在下饶你一命。不过,在下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不过,这件事有个前提,就是卜耀明再次越狱之后,不会很快被荷无命抓住。
可荷无命的镇守职务,是由国王钦命,贾仁新无权动他;赌圣坊也不可能公开对付他,能不能打得过他,这是一回事,即使打得过,却也不能公开杀了他。
他知道落在楚胜手上,如果再不说点什么,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他发现金尧换实在太狡猾,他与银狐撒哈拉根本就是一对老狐狸。
他吓坏了,急忙又磕头,磕得额头流血不止。
吕薄冰出手了,小心的出手了。
任何听到他与楚胜对话的人,都必须死,这就是理由。
撒哈拉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
吕薄冰扯碎他的外衣,撕扯成几片,搓成了布绳,把他的手脚捆了起来。
楚胜耷拉在车辕前,早已昏死过去。
荷无命找到冷水寒,二人免不了要大战一场。
吕薄冰立刻现身,笑道:“撒先生的计谋与武功均达到一流,果然不愧是赌圣坊的超级智囊,可惜呀可惜。”
他的右手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反抄,一下子就抓住了银蛇鞭。
他顿时觉得胸腔沸腾,气血翻滚,随即嗓子微咸,“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发现撒哈拉被绑在地上,自己竟然还活着,吃惊不小。
他还在吃惊,努力的想着,吕薄冰的左拳,已经结结实实的砸中了他的右胸。
他不让吕薄冰说话,吕薄冰只好不说话,只动手。
他连吕薄冰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稀里糊涂的打成重伤,还被捆得动荡不得。
这次行动,整个计谋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哪知道,半道突然杀出吕薄冰这么一个角色。
一旦进了大牢,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至于错在哪里,他一时还没有想到。
所以他越狱时,荷无命不能在河洛城。
像他这种人,平时横行霸道惯了,手段毒辣。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立刻声俱泪下道:“恩公,小的只是个赶车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客人半道……”
楚胜一下子就明白了,恩公救自己的命,不是白救的,这是要讲条件的。
如果他被荷无命抓住,那么荷无命自然就能洗脱嫌疑。
吕薄冰很满意,道:“很好,就说说你今天早晨干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你。”
“可惜你今天要死在这里。”
有人越狱,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金尧换根本不是拿笑三姐做诱饵,而是拿冷水寒做诱饵。
楚胜没有说谎,吕薄冰看出来了。
那么笑三姐在哪里,冷水寒一定在哪里,找到笑三姐就能找到冷水寒。
他想了想,忙磕头道:“恩公,小的错了,不该骗您!小的确实是大马猴楚胜,刚刚隐瞒,也是情非得已,还望恩公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小的。只要恩公有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撒哈拉刚刚受了重伤,郁闷极了,猛不丁被他踹了几脚,便大口大口的吐血。
吕薄冰在一刹那间,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终于想通了:
他没想到,贾仁新竟然死了!
吕薄冰心想,看来还得问撒哈拉,整件事情,他一定最清楚。一切都很顺其自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