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沫拿在手上扬了扬,由此可见,其修为之高强……
宁德玺是个威严的皇帝,此刻,正带着一丝和善的笑容,看着朝他的皇位走过来的晨光。
要么,便是野心在更大的方向。
这个人,在他身边存在了八年之久,皇宫里却无一人发现他的存在。
“比如说十三?”
“朕不能再等下去了,已经八年了,若是找不到,便不要找了,我们有战王在,怕什么?”
语毕,慈爱的冲着晨光说道:“十三,母后已经命人将你的寝宫里收拾妥当,你只管去歇息便是。”
他站在这儿,看着这一幕,除了替自己添堵,什么也得不到。
他特意只强调选妃二字。
对于皇后,他一直很敬重,但,绝对不亲切。
而宁泓烈也是经过不少周折,几经辗转,最重要的是,南竹学院里最高代表竹院里,有一名皇族成员的存在,也就是晨光,才使得南竹与宁泓烈之间,慢慢有了交集。
他的提醒,使得楚云落与独孤绝二人也朝着楚小沫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悬挂着一枚上面绣有奇怪纹路的玉佩。
“你身为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如今,宇天国新帝登基,那个宇文澈年纪轻轻的,却是极有建设,他当上皇帝没有多久,据说便与紫晶国国主成了亲,昔日的紫晶国国主成了他宇天国的皇后,这样的强强联合,使得宇天国顿时士气大增,且,他宇天国不是还出了一个史上最年轻的炼丹师吗?据说是研制成功了极龙丹,好像叫秦令吧,这些能人异士一个个的归属到了他的麾下,无异于是让宇文澈这个小子如虎添翼啊。”
听到这个,晨光乐不可支的赶紧将手绢拿在手里,唇角的笑容,有着说不上来的喜悦。
从母妃过世之后,这个叫影须的人便一直存在了,他总是隐在暗处,保护自己的安危。
“嗯,朕会替你择好良辰吉日。”
但,父皇真的觉得,封天正的实力拉拢之后,便能让如今越发趋于下破路的南诏国,再度扬眉吐气吗?
狐若惜,即使死了,你却仍然是我喉间的一道刺,使我上下两难啊……
“十三,来让父皇看看你,长高没有。”
楚小沫想了想,突然摇头:“那这个东西对你一定特别珍贵,我不能要,还是还给你吧。”
“朕除了想让你尽早立太子妃,还有意邀请其它二国前来观礼。”
“那这个给你。”
宁德玺抚了抚胡须,
拥有南竹学院这样的第一学府,吸引着傲天大陆之上三个大国的学生们纷纷慕名而来,却一直吸收不到很好的优质人才,其关键在于,南竹先生与宁德玺之间,其交集并不多,且南竹性情古怪,并不热衷于朝政,自然也不就不会愿意跟皇族中人打交道。
宁德玺点头:
若惜殿,以母妃的闺名命名的宫殿,昭示着母妃当年的盛宠,一时无二。
“朕已经说了,那个东西不重要了,找不到,便算了吧,毕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其真实性,有待考究,况且,若是真的存在狐族,若惜又怎会死去?九尾狐不是应该有九条命么?若惜才那么年轻,便已经死去,化成了一堆灰……”
封天正看中的,自然是太子妃一职。
昔日风头一时无二的贵妃娘娘,如今已经走了八个年头,可是皇上却一如既往的思念着她,即使如今的若惜殿已经成了禁宫,皇上却仍然会派亲信进去打扫,使其里面的摆设始终保持一尘不染。
宁泓烈有些迟疑:
可是在晨光的身上,只能让人联想到两个字:冰冷。
他身边的皇后,从前的德妃,宁泓烈的生母此刻有些坐不住了:“皇上,既然十三这孩子不爱说话,也别为难他,让他先去歇息吧。”
这张小脸,与若惜几乎是十成十的相似,这让宁德玺不禁又陷入悲痛当中。
这个自他有记忆以来,便一直非常维护他的父皇,真如影须所说的那样吗?
“太子。”
“父皇所言甚是。”
但,眼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将一切告诉晨光。
宁德玺摇头:
晨光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唇角就一直不曾合拢过。
这般的恩爱荣宠的背后,难道真的隐藏着什么是他所不知情的么?
“我没有胡说,晨光殿下,我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守着,就是想守着您慢慢长大,到您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再将一切的真相告诉你。”
就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封正天,所以她才会如此为所欲为的吧?
宁德玺古怪一笑,终是不再说什么,陷入片刻的沉默当中。
“那个小姑娘不过给你一条手绢,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少主,你不应该将贵妃娘娘的玉佩轻易送人。”影须正了正神色,觉得非常有必要提醒晨光殿下,那个玉佩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很贵重吗?”
见宁泓烈并未提出反对,宁德玺继续说道。
“再价值连城,不过是个死物,我喜欢将它送给谁,就送给谁,你无需来指点我。”
皇后见宁德玺仍然沉浸于悲伤当中,只得开口道。
“都送给你了,自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晨光的脸色,因为听到了影须的一番话,而显得相当的不爽。
早在宇天国皇帝决定退位让贤给当时的太子宇文澈时,他便有出兵的想法,只不过被宁泓烈给压下来了,如今,这个太子又在这件事情上与自己持反对意见,让宁德玺越发的不满了。
思及此,影须只能无奈的重新没入黑暗当中。
想要好好补偿这个最小的儿子,却似乎根本无从下手。
吃饭的桌上,楚小昱一刻也没闲着,猫着腰朝楚小沫的腰上看了过去。
对于晨光的事情,宁德玺是最无可奈何的。
楚云落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些纹路有着说不上来的一种神秘感。
“见过父皇。”
从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南竹此人,要么就是完全不重名声,不重权势。
楚小沫举起来看了看,这是一块莹润之极的玉佩,拿在手上,似乎还残存着晨光掌心中的温度,上面的纹路很是奇特,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感。
“嗯。”
晨光拧眉,满脸的不情愿。
想到自那次她被独孤绝封住声带,三日后才恢复说话功能之后,似乎沉寂了不少,应该日后会收敛许多吧?
那里曾经的宫人们,早就寻不着一丝影踪。
眼看着晨光一天天的长大,心性也异于常人,他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太多,平时行为与思维,简直就与成年人无异,且他不喜与人交谈,从来都是将自己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将所有人都给拒之门外,这也使得影须更难去探索他的内心世界。
用膳的时候,不出声……
“少主!我在您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想要告诉你,你所谓的父皇,根本不是什么真正对你好的人,他之所以留下你,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流着贵妃娘娘的血,因为这个血脉的传承,而使得你具有天生的神力,否则,你十岁的年纪,修为比二十甚至三十的高手都要来得厉害,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贵妃娘娘!你父皇只不过是看中了这一点而已!”影须见晨光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掌控,只能试着对他说出一些真相。
晨光转过身去,不愿意理会影须。
这一番话,座实了宁泓烈的猜测,果然父皇是因为觉得宇天国已经有要赶超其它二国的趋势,顿时就着急了。
提到了贵妃,皇后的眼里,神采越发的暗了下去。
十岁的俊美少年,身上透出一种与其年纪极不相符的成熟。
见她稳稳的拿住了,晨光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你可要将它收好了,这是我过世的母亲留给我的,我现在将它送给你。”
宁德玺有些怅惘:
“毕竟,父皇您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东西,仍然没有踪影对吗?”
楚小沫与晨光接触这么长时间,多少也了解他的个性了。
母妃临终之际他只有两岁,这块玉佩是母妃唯一留给他的遗物……
“儿臣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仓促,准备起来,也需要些时间,能否将大婚日期稍稍推迟一些?”
他道出一个让宁泓烈并不感意外的名字,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是自宁德玺的嘴里说出来,宁泓烈仍然有些鸡掩落寞。
“朕记得,他两岁之前,多爱笑啊,还不会说话,见到朕从来都是乐呵呵的,那会朕可爱抱着他在宫里四处转了,有若惜陪着,真是可惜了……”
“那又如何?”
“梦珂郡主,便是不二人选、”
她的回答,倒是让宁德玺颇为意外,或许,他不曾料到过,皇后会语重心长的道出这样一番道理来。
“你的意思是,朕其它皇子对朕都有异心?”
皇后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关切。
楚小沫只觉得这个晨光师兄不仅说话有点可恶,其行为也显得相当的别扭,但仍然礼貌的回答。
“宇天国现在越来越有一家独大的趋势,那北煌国不可能任其独大下去,必会有所动作的,朕若是趁着这个时机,将其它二国之人请到这里来,届时会发生什么?朕倒是相当期待。”
也是个相当固执之人,他若是决定的事情,很难得收回。
“十三?晚膳不合你口味?”
晨光行礼,语气冷冷清清的。
既然如此贵重,那么应该让小沫沫还回去的好,拿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自是不好的。
“贵重是其次,稀少才是关键,或者可以说,绝无仅有。”
独孤绝淡淡的出声:
“这块玉佩,出自于狐族。”
“狐族?”
楚云落惊讶了,据她所知,狐族不是已经灭绝了吗?居然还有人拿着狐族的玉佩,送给了她的小沫沫?那这意味着什么?小沫沫嘴里的晨光师兄,到底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