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沫,你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
晨光此刻正沿着南竹学院内的朱清湖畔,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楚小沫。
对于这个总是会三不五时出现在她的眼前,尔后,再跟她说一堆莫名奇妙话语的晨光师兄,楚小沫一直持容忍态度,毕竟。
听到她这样问,楚小沫忍不住抬起明媚的大眼看向了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晨光别过脸去,俊美的小脸蛋上,不知道何故染上了一丝红晕。
这是怎么了?
楚小沫这样扫自己一眼,他居然会觉得有点难为情?
因此,并不会刻意将培养出来的学生,引荐给宁德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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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吗?晨光师兄送给我的。”
“父皇,这样做是否太冒险?”
如今,宇天国已经有那么年轻的炼丹师,甚至修炼出了极龙丹,这个脚步,如此迅速,已经让宁德玺迫切的不想要再等下去了。
宁德玺的野心很大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若是这样按捺不住想要用这样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未必就能如他所愿。
宁德玺点头,总算满意了。
她不禁出声赞叹道。
越是这样,他越少掺与南诏国内的皇族中事,越显得不落俗套。
宁泓烈心里在苦笑,面容却平静如昔:“父皇这么快就想要替儿臣选妃了?”
“这个是我娘亲特意帮我买的,我非常喜欢,所以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将它送给你。”
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宁德玺仍然和颜悦色,丝毫也不见怒意:“晨光这孩子,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父皇,儿臣有些累了,想去休息,”
宁德玺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宁泓烈,一出声,却是语出惊人:
宁德玺起身:“十三,用过晚膳再去如何?”
“也好。”
宁泓烈除了劝,也很无奈。
“少主,您知不知道,您的那块玉佩,价值连城?”
于是也不想同他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摸遍身上的口袋似乎也就这个手绢还值点银子,是娘去一个很好的绣品店里特意帮自己挑的,尔后,再让绣娘绣上了一个沫字。
同时,也在留意着宁德玺对于晨光的态度。
晨光回过神来,冷冷的摇头:“不是,是儿臣没有胃口。”
独孤绝伸手接过,拿在手上看了看,不禁菀尔一笑:“小沫沫,你倒是赚了,一条手绢,换来一块这么贵重的玉佩。”
一旁的宁泓烈见状,出声替晨光打圆场:“最近学院里课程非常紧,兴许晨光是累着了。”
“我有回他一条手绢做为回礼。”
宁泓烈扬眉,淡淡的看着宁德玺。
楚云落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平静,不被打扰,每天等着孩子们放学回来,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过着温馨的家庭生活。前世不曾享受过的种种,在这段时间里,她都得到了。
晨光如此的态度,宁德玺未见丝毫不满,相反,眼神里都能流露出来绝对的宠溺,恨不得将晨光给忽到怀里来好好亲上几口的那种绝对喜爱。
“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
晨光可不干,双手背在身后,意思是告诉她,我不会拿回来。
宁德玺看她一眼:
这份痴情,这份执着,让皇后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心里,却是莫名的一疼。
他不能眼看着一个黄毛小子,居然就真的能够将宇天国给一步步带到那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上去。
晨光转过身,看了这个人一眼。
晨光点头,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本来就与他无关。
他若是一急之下将自己的存在透露给了宁德玺,只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皇后急忙辩解:“只是臣妾见皇上对十三实在过于宠溺,这样下去,皇上您并非是在爱十三,而是会害了他,他才十岁的年纪,却这般的老成,从不与人亲近,这实在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状态啊。”
对于宁德玺的慈爱,他没有过多的表情。
宁泓烈看是看出了宁德玺的不悦,只能赶紧垂首:
此人从头到脚,一身黑,一举一动,都极其轻柔,仿佛在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玄气,不让任何人发觉他的存在。
什么狐族至宝,能使修为晋升至人体极限,在他看来,那应该只是个传说罢了。
晨光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想到这么多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头疼,不想让人看出更多,他起身请辞。
也就是他的心,并非仅仅在南诏国之上,他想要的,是傲天大陆之上的人人敬仰。
晨光对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那次仅有的替楚云落的两个孩子开口,当时的南竹也是非常直白的给出了答案,假如是废物那么他一样会将其扫地出门。
影须有些急了,晨光的反抗居然如此强烈,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还有,你为什么要像个影子一样在我身边待了八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父皇自会派人保护我的安危。”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是带着天真无邪的。
“那我就将这个送给你吧。”
梦珂那样的女子,若是真的当上了太子妃,还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难道是师傅封天正在给父皇施压了?
“就在后天了。”
“你胡说。”
楚小沫将东西交给晨光之后,便收好玉佩回家了。
有个轻轻的声音,缓缓在晨光的身后响起。
“是的,天妒红颜。”
晨光从宁德玺的目光当中,试图去感受着什么。
“不是父皇心急,是你的年纪一把了,还不替自己将太子妃人选定下来,让父皇看了着急。”宁德玺很直白的指出,要选出来的,就是太子妃。
这些,他非常迫切的想要弄清楚,但他清楚,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若想查,必须不动声色,从细节上入手,假如影须所说的是真的,那么父皇在这八年间,恐怕早就将可以消灭的完全消灭干净了。
居然这么快就想要让梦珂郡主当太子妃了……
宁德玺对于封正天,显得相当的信任,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他的身上了。
“真漂亮。”
宁泓烈一直默不作声的扒着饭,这是他的习惯。
南诏国的国情,是个比较奇特的存在。
那个人后来告诉他,母妃的这块玉佩,是具有灵气的,让他一直佩带在身上,不能轻易将其摘下。
母妃当年所居住若惜殿,如今已成禁宫。
“太子,你这个人做事情太优柔寡断了!”
面对这样一个人所建立的南竹学院,它的名声越大,其实对宁德玺来说,越是他不希望见到的。
宇天国与北煌国岂有这么轻易上当的道理?
若不是去年终于出了一个十三入了南竹学院,宁德玺甚至想动用一些外部力量,使得南竹学院知难而退,不要再开下去了。
“若惜妹妹是天妒红颜。”
就看父皇这边的情形了,若是非要让他娶,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父皇,切莫掉以轻心。”
太子的侧妃可以拥有很多个,正妃却只有一名。
宁泓烈离去之后,皇后这才命人端着参茶走了进来:“皇上,烈儿这孩子,个性是忠厚了些,但好在他对皇上您,绝无二心。”
即使是进了皇宫,见到了宁德玺,他基本也不会给出什么笑脸来。
她说完,就径直将玉佩递到了晨光的跟前。
提及往事,宁德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母妃当年的死,到底又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娘亲说过,无功不受䘵,她这样接晨光师兄这么贵重的礼物,自然是不好的。
“父皇想必已有人选、”
“若惜走得太早了,假如若惜仍在,十三一定会是个爱笑的孩子。”
晨光自腰间,掏出一块玉偑,递到她的小手之上。
但,所有的接触,都仅止于晨光的发展。
在南竹学院里,他一直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自然,也不会引来多大的非议。
“小沫沫,你腰上挂着什么?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