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骗我吗?白筱,就是我的女儿【身世揭晓】
早上起来,白筱得知郁战明还没回首都,想到昨晚的‘不欢而散’,考虑了下,还是去了大院。
在路过鸟市场时,白筱去里面搬了一盆君子兰。
她出门之前,特意去问了李婶,郁总参谋长喜欢什么,李婶的回答是‘君子兰’。
白筱到的时候,郁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摆弄她那几盆新买的月季,白筱喊了老太太一声:“妈。”
“来了?”郁老太太放下手里的剪刀。
瞧见白筱端了盆君子兰,老太太连忙过来接,生怕累到孕妇:“来就来,干嘛买这个东西?”
白筱抿唇笑了下,往屋子里瞅了一眼:“爸……在吗?”
这些,郁战明不曾听苏蔓榕提过,刚听到时,心中也颇为讶异,没想到白筱,还有这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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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战明不搭话,故意把字帖翻得哗哗作响。
“储藏室在哪儿?”白筱不熟悉这边家里。
“在里面看报纸呢。”郁老太太擦干净手,招呼着白筱进屋去,“绍庭上班去了?”
“怎么不接电话?”
“你还会做菜?”郁老太太很是诧异地看着白筱,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白筱早上出门时忘了带手机,没想到他居然打到这边来了。
站在窗前,郁战明的怒火在看到那株君子兰时消减,轻声嘀咕:“混账小子,有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
白筱铺纸的动作一顿,又听到郁战明问她:“上回听你说,你有个舅舅,怎么没见你联系过他?”
白筱下去后,想起郁战明年纪大,吃饭可能会噎到,又冲了一碗葱酱油汤,进来时却忘了敲门。
他戎马一生,为人正直,偏就生了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徐淑媛的事,没少让他在徐家人面前尴尬。
之前不问,不代表不怀疑,只是如今,捅破了一层纸,有些疑问也想得到解答。
白筱闻言,蓦地抬头看向郁战明,后者,已经两手负背进了书房。
“……”郁战明听到她这么说,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朝她摆手,让她赶紧出去,看着就头疼。
徐敬衍摇头,声音干涩:“我……我没事。”
郁战明从白筱的言行细节看出,收养她的那户人家应该不曾亏待过她,那他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要跟他那个结了婚的小儿子搅浑到一起,“你今天老实跟我说,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徐敬衍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圈泛红,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下楼吃饭去吧。”
“嗯。”原以为郁战明不会搭理自己,白筱听到他应声,很自觉地,走到桌边开始磨墨。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混小子吗?”郁战明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郁战明摆着脸,没有应她,转身,又回楼上去了,进书房,关门,刚坐到椅子上,门就被敲响了。
“爸,您喝汤。”白筱把汤放在他的手边。
白筱从厨房端着一盘青椒土豆丝出来,只看到下楼的郁老太太,忍不住看向二楼的书房:“爸呢?”
白筱看了看腕表,她跟郁景希说好,要去学校接他放学的,时间差不多了。
“我——”徐敬衍声音哽咽,望着白筱漂亮的五官,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反正在家也没事,就过来了。”
“要不是你稀里糊涂的,至于现在这样嘛?”郁战明的火气,也烧到了老伴的身上。
“喂。”白筱拿着话筒,微红着脸,转过身去。
瞧见端着餐盘进来的白筱,他脸上也没多少表情,拿着没沾墨的毛笔在纸上勾来划去。
“还怕我谋害她不成!”郁战明冷哼,“既然这么担心,还让她来家里当使唤丫头?”
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大院门口旁边的电话亭,白筱听到有人喊自己:“筱筱!”
白筱嗯了一声,瞟了眼二楼:“你爸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连午饭也没下来吃。”
白筱伸手在徐敬衍面前晃了晃:“您还好吧?”
郁绍庭默了默,道:“你有事跟我说,别找她麻烦……”
白筱从郁家出来,心情有些轻快,想给郁绍庭打电话,无奈没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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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战明也不是拿乔,心里是真的有气。
“别管他,我们先吃。”
“爸。”白筱唤了他一声。
白筱一上午待在大院都没离开。
……
“妈,你多吃点。”白筱给老太太夹菜,老太太受宠若惊:“下回,让张阿姨做就好了。”
白筱出去后没多久,书桌上的电话就响了,郁战明过去接:“喂!”不怎么好的态度。
白筱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没有反驳。
“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吗?”郁战明有些恼火,尤其是白筱说,当年这混小子靠皮囊勾/引了她。
吃饭时,郁老太太吃出有几个菜的味道不一样,张阿姨端了碗汤出来,笑说:“这些都是三少奶奶做的。”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郁战明想着现在的孩子连装模作样都没耐心,刚要去厨房找吃的,结果厨房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白筱差点撞到他,她端了一盘盐酥鸡饭,和门口的郁战明大眼瞪小眼。
郁战明冷着脸嗯了一声,白筱要走,他却侧过头问她:“绍庭他妈呢?”
按景希的年纪推算起来,她还住在那户人家家里时,就已经跟他那个不孝子在一块儿了。
“您要没事,我先走了,我得去学校接景希。”说着,白筱拎着包,就要去路边拦出租车。
……
而白筱的身份,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尝试着好好接受这个小儿媳妇,却又爆出来她居然还结过婚。
不说徐淑媛跟老二的前媳妇,就连苏蔓榕,也不怎么精通厨艺,在郁老太太的认知里,现在的小姑娘,十个里有九个不会做菜,很少有这么不娇气还愿意自己下厨做饭的。
“老头子还在?”他问。
从他拿到那份传真过来的亲缘鉴定书、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再也不复往日的冷静,景希跟他有血缘关系,那么她呢,她是景希的亲生母亲,当她不解地看着自己时,徐敬衍眼中,闪烁了泪光。
隔着房门,郁战明还能听到她一惊一乍的声音:“端盘子的事,妈做就行了,你快去坐着吧……”
郁绍庭让她别管郁战明,先回家去,但白筱不想就这么走了。在乎一个人,自然而然也会在乎他的家人,她不愿看到,郁绍庭因为她,跟家里的关系变得不好。郁战明生气是一回事,但她不去努力做些改善,又是另外一回事。
书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