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绍庭!
郁绍庭把白筱扛到卧室,动作蛮横,但放她下去时,手上的力道却异常地小心,生怕磕到碰到她。
白筱躺在床上,望着站在床畔,伸手把皮带扯了往地上一丢的男人:“你想干嘛?”
郁绍庭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白筱已经半坐起身,双手往后撑着床,原本挽起的长发有些乱了,小脸上瓷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他身体里的火儿一点点冒上来。
床一方陷下去,白筱看到倾身上来的男人,他的双手撑在两侧,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抽出来了,纽扣也堪堪只剩下两颗还没解开,白筱看出他不是玩笑,是准备真枪实弹地来一回,忙伸手挡着他:“喂……喂……”
“医生的交代你忘了?”白筱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推搡着他岿然不动的身躯。
怀孕前三个月,极易流产,尤其是男女之事,对肚子里孩子的伤害很大。
郁绍庭当然没忘记医生的话,那个妇产科主任大半夜被喊到医院,心情极差,在走廊上,不管他是谁,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俨然把他说成了不顾妻子怀孕在身、不知节制的色/狼。
白筱觉得这个时候的郁绍庭,像极了那些身体得到满足后、对你千百倍好的男人,想到刚才自己遭的罪,要不是她不情愿,还不知道他弄出什么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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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看他吃瘪,说:“有些困了,我先去冲个澡……”
“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的手臂会被你压断。”
片刻后,他就回来了,躺上来,又把她搂进怀里,冒着硬硬胡茬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睡了?”
俗人有俗人的烦恼,尤其是在怀孕的时候,容易杞人忧天。
“……”
郁绍庭并不知晓,自己随口胡诌的一句话,引发了白筱内心的一场思想风暴。
——
拨开他的手臂刚要起来,郁绍庭却突然吻上去,不容她抗拒,把她钳制在身下,霸道而执拗。
悻悻然,收回手,扯了那床从衣柜里拿来的被子盖在身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板,没有一点睡意。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会儿,白筱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
“……”白筱无语,推了推他:“我真困,不陪你玩了。”
他扯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这一回,松动了,他看了眼闭眸的白筱,把自己也放进了她那床被子里。
结束后,白筱整个人都已经站不稳,又困又累,餍足后的男人,很自觉地做着善后工作。
白筱挣扎了一下,却没搭理他,到底是谁的脾气阴晴不定!
郁绍庭见她没动静,索性下了床,等他打开门出去,白筱不再装睡,睁开了眼望过去。
裴祁佑挂了电话,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圈猩红,盥洗盆里还有呕吐物。
裴祁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洗手间,因为醉酒而摇晃的身子撞到的门。
她红着耳根,手圈着他的脖子:“郁绍庭,你真禽兽!”
他的耳边似乎还是郁绍庭低缓的声音,他说白筱怀孕了,怀孕了吗?
那边没有声音,郁绍庭走到窗前,看着下方璀璨的灯火,自顾自地说:“白筱怀孕了,睡得比较早。”
——
第一次怀孕,她一个人,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但如今,跟他在一起了,她从未否认,自己被郁绍庭吸引进而喜欢上他,外貌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倘若他长得像某位潘姓明星那样,恐怕第一眼她就fire掉他了。
卫浴间的钥匙被她拔了搁在盥洗台上。
郁绍庭也在她旁边躺下来,从后,拥着她:“怎么又不高兴了?你的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
“……”
“……”白筱闭紧眼,睡了。
“好好的,又怎么了?”
白筱也没睡着,也察觉到郁绍庭靠过来,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给我一点,那床被子有霉味。”
白筱不是个会作的姑娘,是真被他折腾得累坏了,也可能是她怀孕的缘故,经不起他这么索求无度的折腾,当被抱起靠在他怀里时,白筱连手臂也抬不起,耷拉着眼皮,昏昏沉沉的。
他转头,望了眼旁边的女人,辗转过身,又靠过去一些。
只是,不到十分钟,卫浴间的门开了。
他已经进来,反手合上了门,刚才白筱已经把洒关了,看他一副要洗鸳鸯浴的架势,多少瞧出他意图不单纯,见他边脱衣服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更是觉得自己像是豺狼跟前的那块鲜肉……
“唔……唔……”白筱起初还挣扎几下,到后来,渐渐地放下了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横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搁得他整个人都难受。
郁绍庭不可能真的跑去外面睡沙发,关了灯,躺下,想要去抱她,却发现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