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还喜欢他吗?(5000+)
白筱做好晚饭就接到郁绍庭的电话,说公司有事,让她跟景希不用等他吃饭了。
她握着手机,看了眼郁景希,小家伙正坐在餐桌剥河虾剥得起劲。
注意到她“幽怨”的目光,郁景希抬头瞅了眼,手上动作不停:“我早习惯了,快点吃饭吧。”
白筱坐下看着他不断消灭桌上的海鲜,问:“其实爱吃海鲜的是你吧?”
郁景希掰蟹壳的动作一顿,哼哼了两声:“反正他也不回来吃,不能浪费。”
白筱忍不住弹了弹他的脑门,郁景希佯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继续低头跟海鲜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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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点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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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可能,郁景希顿时没了睡意,窝在被子里盯着白筱:“你要听话,不然会出大事的。”
裴晋渊笑着冲小女孩招手:“筱筱,过来爷爷这里!”
快到凌晨时,她的眼皮直往下掉,扭头看了眼门口,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披了外套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在超市买的饺子搁在流理台上等它融化,自己则坐到餐桌边。
时针指向“10”的时候,郁景希打着哈欠,坐在洗手间小板凳上由着白筱给他洗脚。
郁绍庭什么也没说,把她拦腰抱起,送回主卧,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睡吧。”
没多久,房间的门“笃笃”地敲响。
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车钥匙,脚上的皮鞋都没换,大衣下摆拖到地面,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没想要去见他。”
郁绍庭放开她:“我去冲个澡,你先睡吧。”
……
小女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男孩的目光有紧张和羞赧,脆生生地唤道:“小哥哥。”
我没有要抢你的老公,景希是我的儿子……
看着他出去,听到卫浴间关门声,白筱蜷缩在被窝里,心里其实还是隐隐有些惧意。
白筱盯着亮起的手机屏里的名字,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钢镚:“如果朝上就不回来了。”
白筱瞧他一副“果然如我所想”的得意样,也装模作样地指了指作业本上一道填空题。
好像忘了是朝上不回来还是字朝上不回来……
“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就去买洗衣机。”
她贪恋他掌心的温暖,反握他的手,比起以前他的手粗粝了很多:“手洗多好,比洗衣机洗的干净。”
白筱听了笑:“跟他订婚的又不是你,只要你姐姐喜欢就好了。”
看他一本正经地喊郁绍庭的名字,白筱被他逗乐,又听到他说:“虽然比我差了点,但比起一般的男人,郁绍庭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脾气坏了一些。”
“刚才究竟梦见什么了,又哭又喊的?”
在梦里苏蔓榕突然面目狰狞地走向她,举起一只手狠狠一巴掌扇下来:“叫你勾/引我的小叔子!”
“那你就任由它咬你?”
画面微微旋转,那个俊秀的男孩变成了英气十足的男人。
“水性杨是这样用的?”白筱被他故作老成的样子弄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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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只觉得脸颊隐隐作疼,不是梦幻的,是真实地感到疼痛,好像真的有人在拍她的脸,只是力道比梦里的苏蔓榕轻了很多,低沉又有力道的男声贯穿迷雾响起:“白筱,白筱……”
“不就那个意思?”郁景希朝她翻了个白眼:“反正你以后要见汽油,得把我带上知道吗?”
白筱把他抱上床给他脱衣服时,他还在说:“你啊,现在既然跟了郁绍庭,可不能再水性杨了。”
“那你还喜欢他吗?”
裴祁佑低头看着她,目光里有歉意也有动容,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郁景希捧着一罐椰果汁去客厅看电视前,没忘给犯了“相思病”的白筱做一番思想开导。
重新丢了一次,字朝上,回来。她收起钢镚,靠在桌上,看了眼手机,零点了。
白筱不记得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很杂的梦。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柔和却昏黄。
“郁绍庭生气很可怕的,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沙发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脸泪痕的郁老太太:“白老师,其实你是政东的女儿,你跟老三不能在一块儿。”
回到别墅,迎接她的是一顿孕妇营养餐,还有房子里轻轻的音乐声。
白筱可能是被刚才那个噩梦累坏了,裹着被子侧躺着,睡得很熟。
白筱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你还有十几页作业没做完吧?后天就开学了!”
“梦到了什么?”郁绍庭低缓的嗓音很温柔,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隔着隔断间的布帘,她听到张秘书对医生说:“还是顺产吧,剖腹产对孩子不好。”
活人永远是斗不过死人的……
在白筱拿过毛巾给他擦脚时,还是忍不住说:“那个……好像你以前的老公要跟我堂姐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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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没想到一个孩子会这么懂情情爱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郁景希从作业本上抬头,看向盯着手机的白筱:“他是不是说不回来了?我早猜到了。”
“他有屁急事!”郁战明冷哼,“告诉他,别说是凌晨打电话,就算他这会儿跪到我跟前我也不同意!”
光线阴暗的拆迁房卫生间里,那年天气很冷,她冻红一双手拧着床单,因为前一晚生病的裴母在床上呕吐不止弄脏了床单,裴祁佑进来站在她对面,帮她一起拧床单上的水,却在最后握住了她的手。
“我让你代孕,你倒好,收了我的钱,到最后居然连我的老公跟儿子都要抢走!”
郁绍庭低头看她垂着眼睫,搂紧她的肩头往怀里靠:“没事的就教景希做做作业,别整天胡思乱想。”
画面一转,之前梦见的一切瞬间破碎,她又看到了裴晋渊,拄着拐杖坐在书房里。
郁景希看她不吭声,心里有些不乐意,面上哼哼:“他还没郁绍庭长得好看呢!”
以前在国外时都是李婶带他去报道,上学期做插班生时是奶奶带他去的学校。
白筱抬头,对上他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莞尔:“当初给徐美美的情书是你自己写的吧?”
刚有了些睡意的郁战明冷不防被惊醒,气恼地摘了眼罩坐起来:“谁?”
“不用,太迟可能不回去了,早点休息。”
她摇头,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还有汗水,却轻轻地说:“没事,你饿不饿?”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安抚了她一颗悬起的心。
她听到裴晋渊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结果养出了一头白眼狼,你答应我的难道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