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没爱上,但最起码是喜欢你的
郁绍庭这些日子的心情很不好。
最先发现这点的是助理蔺谦,他当着郁绍庭的面接了老婆的电/话,第二天清早就被派遣去伦敦出差。
尽管郁绍庭一脸“公司业务出问题,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但蔺谦却相信这是赤/裸裸的公报私仇。
秘书景行很快也察觉到了郁绍庭的异常。
因为之前有一段时间他清闲得快要淡出鸟来,但郁总出院后他开始忙得快要吐血。
郁绍庭又成了工作狂人,路过他的办公室的员工经常可以听到他在发脾气,一份数据报表可以让财务部员工从早上八点改到凌晨两点,最后查收时又云淡风轻地飘出两个字:“重做。”
在会议上郁绍庭也恢复了以往一句话能噎死人的死人脸形象,任谁都看出大boss最近十分反常。
当有人问他爸爸妈妈呢,他很淡定地指着不远处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那个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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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租车开走了,郁景希左右看了看,抱紧储蓄罐到角落里,全部倒出来数了数,还有五十三块钱。
郁绍庭随手把手机丢到一旁,走到卫浴间,看着镜子里五官线条立体的英俊男人。
他看了眼茶几上安静躺着的手机,扯了领带,解开几颗衬衫纽扣,才稍稍平复身体里的烦躁。
“楼主智商捉急,大家千万别被他传染了。”
电/话那头突然就没了声,随即就传来被挂断的“嘟嘟”声。
还有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觉得,可能是她又遇上了更让她心动的男人,反正你,她已经得到手了,索性移情别恋,楼主,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枝。”
检票口站了检票员,他就扯着书包肩带找了座椅坐下,等检票结束后,趁着检票员离开的空档,从翼闸门底下爬了过去,然后拔腿就跑,跑过过道,很快就看到一辆火车,车次正是刚才广播里报的。
“楼主的床上功夫厉害嘛?妹纸一枚,求约炮!”
郁绍庭又发了一条信息:“小白,今天我爸爸去相亲了,对象是个漂亮的阿姨。”
看文件资料的时候瞄一眼,开会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坐在车里时也会心血来潮地解了锁什么的。
“楼主,要是你没办法满足她,可以让她联系我。”
然后郁总就接到了郁老太太的电/话,说是小少爷突然口吐白沫进了医院。
“你一个人?”
直到手机屏幕暗下去,都没有等来回复。
到了火车站,郁景希又可怜巴巴地从储蓄罐里掏钱。
他闭眼皱眉揉着额角,靠在座位上,前面的景行问:“郁总,还回酒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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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蹙眉,往她身后扫了眼,淡淡地问:“白筱呢?”
“白筱回黎阳老家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叶和欢诧异,她以为白筱告诉了他。
提问时间是前天晚上七点半,浏览量已经达到2386,问题下面也搭起了高高的楼,答案五八门。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自己,现在自己已经将计就计往她的陷阱里跳了,她倒好,居然没了下文。这个女人,看来他需要对她重新进行评估,不但水性杨,还喜欢半途而废。
前面的司机对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很有好感,“小朋友,你去黎阳做什么?”
他暗恋想要勾/引白筱那个蠢女人?可能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不和谐评论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这让景行不由得想到大学时自己谈第一个女朋友时傻愣愣的样子。
电脑没有关机,他轻轻一碰,屏幕就亮了,页面还是他早上浏览过的那一个。
火车站购票处排着几个长长的队伍,郁景希抱着储蓄罐也站在里面。
酒会上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另外,景行发觉到,郁总看手机的次数未免太多了点。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那是不是你精虫上脑,整天想着ml,让她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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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奶奶很喜欢那个阿姨,不过我爸爸他跟我说比较喜欢你这样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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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的脸直接沉下来,迅速地回击过去:“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思想会变得放肆,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称之为幼稚、冲动的事情来。
事实证明,长得漂亮又嘴巴甜绝对是秒杀妇女的最佳武器。
李婶站在一边焦急又自责地抹眼泪,看到郁绍庭立刻上前,“三少,还没有找到小少爷。”
儿子走了,老子就来了,这父子俩是真赖上白筱了吗?
“邵庭,怎么办?打景希的手机也没人接,他会不会……会不会……”老太太说不下去,泪珠子拼命地往下掉,越想越惊慌,这次不比上回,大晚上的要是走丢了,找人都困难。
当郁绍庭提及有一群人在网上对他本人进行恶意的人身攻击,沈劲良已经穿了睡袍坐在电脑前,把手机换到左手上,右手在键盘上敲击,登陆了邮箱:“郁总,你现在把网页地址发到我邮箱里。”
郁绍庭抿着薄唇,拿着车钥匙就转身又出了病房。
计时器上显示八十六块,加上三块钱燃油费,一共八十九块。
但很快郁景希就耷拉了双肩,现在的车票都是实名制,他没有身份证或户口簿,不能卖。
叶和欢打开门,就瞧见门口穿着黑色大衣、身姿颀长挺拔的郁绍庭。
广播里优美的女声在播报有车次即将出发,当听到黎阳两个字时,郁景希慌忙跑到五号检票口。
他换了衣服,开车赶去医院,一出电梯,就听到郁老太太的哭声响彻整个走廊。
别人没瞧见,但站在郁绍庭身边寸步不离的景行看得一清二楚。
郁绍庭今晚其实没有喝多少酒,但从医院出来回到车上,太阳穴却一阵难耐的刺痛。
“楼主,你个傻帽,下次套马甲之前记得把头像也换一下。”
他盯着那个卡通猫的头像看了良久,然后发了一句“在吗”过去。
对男人来说,否定男人的性能力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尤其是那种自视甚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