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光中泛着光泽的肉体，那美艳的姿态和韵律，便披上了恐怖的凝视。仿佛不是他正看着白葭兰的身体，而是那肉身正大胆地打量着他。
白葭兰向他裸露出身体，自然的姿态使得这景象犹如仪式般纯洁。沈兆鳞从未见过女子胴体，同性也只限于在河边野浴时瞥见自己的倒影。乍一见白葭兰无瑕颜色，只觉得洁白到了令人刺目的程度。双眸适应了一会，才看清他玲珑骨架上覆盖着的皮肉。他既不像画中侍女那般纤若蒲柳，也不像男子有结实的体魄。比起王夫人妖异的雌雄之相，他是介于少年和青年间；与其说融合了男与女的样貌，倒不如说是还未有明确的一方趋势，孕育着悬而未决、不属于任何一方的美丽。
对此，沈兆鳞感到自己暴露于衣料外的身体产生了微微寒意。白葭兰的手忽然来到他僵直的大腿间，用其中四根手指的指尖轻轻触着。这一细微的触摸带来了猛烈的变化，让面前这幅躯体除了颜色外更有了温度。从被他抚摸着的地方，就像一处生锈的机枢突然弹开簧舌，击打在金属上发出震荡回声，让他一时心潮澎湃，朝着对方贪婪地看了下去。
白葭兰神女似的面庞依然柔美，双眸依然恬静。当他的目光来到白葭兰柔软的胸膛时，他看见了他两只小乳间，那一颗小小的痣。这个幽冥的黑点犹如一盆冷水临头浇下，猝然熄灭了他刚刚燃起的激情之火。耳边的噪音褪去后，便只剩下胸腔鼓噪的敲打声。
沈兆鳞在此时醒悟到，他所面对的并不是一种幻觉，并不是他所追求的某种东西的化身……而是白葭兰自己，是为了救他而甘愿委身的活生生的人。他心中一阵苦涩，熟软的阴阜正贴在他膝盖上方，湿热的吮吸感带来深入骨髓的痒意。白葭兰把阴蒂按在他肌肤上的行为像是一种自发的亵渎。沈兆鳞的身体很光滑，是常年不晒日头的苍白和骑射带来的柔韧。他又往上蹭了蹭，握上对方挺立的性器。他这举动像是赏玩某种器物，沈兆鳞却惊喘了一声，双手揽住他的背，把他用力地往自己身上圈紧，紧得犹如连体动物一般。
他处于比白葭兰更低的位置，因此脸颊深深地埋进对方身躯里。他高挺的鼻梁在肋骨上勒着，让白葭兰感到钝痛，包括他双臂环得太紧而带来细微的窒息感。但他宽容地默许了沈兆鳞的行为，他的双腿因此完全分开地贴在对方小腹上，也挤压着那根火热的硬物。沈兆鳞的阴茎几乎陷入了他的腿缝间，那处柔软又滑腻，布满湿淋淋的体液。他侵犯了他的躯体，却没有完全进入，在呼吸间相互厮磨着。
奇异的感受让白葭兰脸热，他不明白沈兆鳞在干什么。为什么这样抱着他，又为什么颤抖，他对令人迷惑的一切都没有好感，于是推了推他的肩膀，急躁地要吞入那根性器，完成这次单纯的交媾。
沈兆鳞的力气却比他更大，他向来只握过笔和弓箭的手，像钢钳般抓住他的手腕，强硬地扣到身后。白葭兰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都被翻了过去。
沈兆鳞从身后袭上，一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手抱住他腰身，埋进他腿间缓缓地磨动起来。
柱身被两片肥软肉唇的夹着，被粘稠的液体涂得滚烫、滑腻，进出间搔刮着每一道神经。沈兆鳞呼吸急促，他的每一下进出都极力算计，因为甘美的诱惑就离得那样近。他的额角有汗水滑落，在那张清丽俊逸的脸上，像一道闪着光的疤痕。
白葭兰几次忍不住向后塌腰，都被以蛮力克制住了。这让他心生疑惑，出于某些原因，此生还没有哪个人是不顺从他心意而为的。他在沈兆鳞的一次挺进间送上了被磨得火热的屄穴，那根昂扬肉物也确实被吞了进。沈兆鳞停下身，龟头顶端的小眼被内部软肉吮吻着，这感受是他此生未曾体会过的。但他依然狠心向后撤了去，二物分开时发出粘腻的水声。
沈兆鳞驭马似的抬手拍在他臀边，低声训斥：“……老实点。”
他又磨了几十下，磨得白葭兰难受不已。胯间又痒又热，隔靴搔痒似的难耐。他决定行言语抗争，小声说：“弄一弄前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