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冬青

关灯
护眼
绿薄荷01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1997年,香港,凌晨2点。

27岁,我自杀未遂。

意识到自己回到过去后,开始几天我时常失眠。

睡不着的时候,我喜欢抚摸着又能下地的双腿凝望天花板。四周昏暗,唯独上面反射着百褶窗外的红黄霓虹,似水纹光波,如幻如梦。

我曾经也见过类似光影,不过那时我已经精神失常,正被父亲抱在怀里后入,他让我抚摸戳进肚子里的那根狰狞巨物。

在我最后的几年里,父亲做爱很喜欢后入,或许那样能将阳具捅得更深。反正每次结束,我眼神已然涣散,还会将舌头吐露一截在外头。

我知道,羞耻死了,可是我控制不住。

父亲真的好会做爱,让我忍不住主动迎合他那根血肉铸成的刃器。

父亲隐藏在黑夜里,后戏就是啃咬我的锁骨,揉捏我的乳头,直到埋在我身体里的男根再次硬挺。

有时他会自喃:“小冬青,我好想肏到你怀上我的孩子。”

我话里带着喘音,半假半真中喑哑地回答他:“父亲,我是男人,生不了孩子。”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接着自言:“不过如果你要对他好,我一定会忍不住掐死他。”

“小冬青,这辈子就我们两个人。”

他语调细腻温柔,降落我耳中如一翅蝴蝶亲吻。

一辈子还没过完,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自杀时我手里还捏了个随身听,所以当时才能听到那首《地尽头》。

今晚,我已经记不得循环播放了几次。

“世上客机大可帮我逃命/流浪到地中海/终会蝶泳”

此时关淑怡吟哼到这一句。

她说我在逃命,可我明明是自杀。我也没有流浪到地中海,这座陌生的城市临海倒是真的。

上个世纪末的香港思想浪潮已然开放,我没费多少功夫在这里找到个平面模特的工作,干了两年基本站稳脚跟后,开始另辟蹊径,做起半裸的艺术模特,凭借那张雌雄同体的脸很快混出个名堂。

用那张被父亲的精液糊过的脸,用那具被父亲内射过的身体。

新交的摄影朋友曾问我,皮肤上的蝴蝶刺青是怎么回事。

我回答他:“时尚。”

这圈子里自诩另类、时尚的人海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朋友听后自然会闭嘴不再过问。

小时候父亲教育我说,好孩子是不会学撒谎的。我是好孩子,我得坦白,我只是想让父亲高兴。

好孩子离开了他。

于我而言,艺术模特只是无奈之举,我急需用钱治疗病症。

精神疾病极难控制,它只需要将我击败一次,我就能自杀。所以这次我选择温和地接近它,先假意与它共生,再背着它服药,花了整整两年才稍稍驯服这头野兽。

98年的最后一天,我买了张去北京的机票。

我清楚地记得那年首都的冬天不常下雨,我也清楚地记得当时父亲和我的居住地。

可当我找去时,却被房东告知没有这两个人。

我问了他好几遍,是不是弄错了,你再好好想一想。

但对方异常坚定,告诉我:“从来就没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我不相信,又去了父亲工作的医院和我读书的高中,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

那天的傍晚,我在北京二环的一条天桥上站了很久,望着漫天的雪花,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

父亲和我,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可我的确还活着,活在一个没有父亲的世界里。

一片雪花落入我的眼窝,湿润片刻便彻底消失。

我想这应该就是自杀未遂的代价。抹去我的一切,再给予一无所有的我一场新生。

回到香港,我陷入几个月的工作癫狂期。

我仍然需要钱。

因为我还想买张机票去趟重庆。

我没死心,幻想着这个世界仍然存在一个“过去的我”,而他可能还留在山城。

找到他,我就不是一无所有。

记得没错的话,99年的夏季我已经18岁半了。没有父亲的我,过得好吗?

蓝白的客机轰鸣,收轮仰伸后震动渐缓。透过防爆方窗,我眺见外面万里的晴空一如倒扣的海水,地上的人都化作虚无的蝼蚁。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AV女优穿到没有色情的世界 快穿之兢兢业业的路人甲 好景降临 傻狗 隔壁老师怀孕后上了我的床 [双性np]doi直播系统 大美人当色情主播后天天挨cha 诱奸皇家教师 修魔(双/NP) 被偏执室友强制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