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老板识人无数,但还是第一次见长得这么美的男子,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他看着身下红了眼眶的方渊,心里爱怜的很,想立刻将此人占为己有,但又有种怕自己亵渎了对方的矛盾感。
他不知这方渊是什么来头,又缘何被发配至这教坊勾栏院里。只是教坊司里多是女子,鲜少有哪个男子被充此处,他一个男丁,要么被砍杀了头颅,要么流放大西北荒凉之地才是,恐怕父辈犯了天大的错,才叫人如此侮辱。
他看这小公子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家里出来的,虽未曾言语,单这气质,想必也是出身不凡。
方渊脸上的屈辱不甘刺激了男人,出身权贵又如何,还不是任老子玩弄。
想着他伸出双手在方渊的胸前、腰腹、胯部上下流连,男人的手肥厚粗嘎,方渊咬牙忍受。也许是不满方渊的反应,钱庄老板拽过方渊两只纤细的脚腕,将人拖至身前胯下,强行分开他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贴于自己腰腹,随后两手托住少年的臀瓣,使人腰腹悬空。
少年的身体还未长开,如果不是胯下那根象征男性的性器软软的蜷在那处,钱庄老板都要以为自己亵玩的是个女子。他看着身下的少年,胯下昂扬早已挺立,胀的发紫,顶端控制不住的往外滴水。
男人拿起床榻边事先放好的软膏,抹了一些在自己的那物上,上下撸动抹匀,一边套弄,一边粗喘。
那地方究竟不是用来办事的,他顾念着方渊男儿身,一寸一寸的顶进,舒爽的发出闷哼。须臾片刻就将紫红的阳根尽数没入方渊的穴里。
方渊痛苦难耐的皱紧眉头,被绑缚的双拳紧握着。钱庄老板见状欺身上来,双臂撑伏于方渊上方,想亲上对方娇艳欲滴的红唇,却被方渊扭头避开,男人不肯死心,也转头追随上去,却被人狠狠盯了一眼,盯得他不能动弹。
十二岁的少年,眼里迸发出的强烈恨意与憎恶让他这个阅人无数的钱庄老板都有些打寒颤。
他顿了顿,不再执意那双红唇,总归人在自己身下,下面那张嘴让干就行了。男人紧紧的扣住方渊的胯骨,手指用力的发白,身下不留情面的狠狠凿干着,一下比一下入的深,脸上神情不甘凶狠。
方渊除了艰难的喘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钱庄老板像是奸尸般,得不到一点回应,他前后耸动着,抽——插——抽——插,他想叫方渊也得趣,最好像女人一样在自己身下承欢吟哦。前后捣弄了数百下,男人就有些想射了,人到中年,床上功夫大不如前了,有心想叫人尝尝自己的厉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抱着方渊,闷哼一声,哆嗦着射在了方渊的体内,身子一搐一搐的。
片刻才将软了的东西抽出来,白浊没了阻挡,从红肿的后穴慢慢流了出来,情色至极。
这是方渊第一次接客,客人操他的时候,他咬紧了牙关忍着没哭。
客人走后,他脱力般躺在床榻上,脑子里闪过方府的一幕幕过往,耳边回荡着母亲伤心无力的痛哭,母亲说:阿渊,好好活下去...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伤心地恸哭着,心里的屈辱、不甘、愤恨、无奈糅杂在一起,快将他冲垮。
他盯着床榻上方的床帏,像要盯出一个洞来。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一生不该被拘在这腌臜的勾栏院里,他不该辗转承欢在各式各样的男人胯下任人践踏羞辱。方渊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脸上再瞧不出一丝伤心,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周遭化不开的阴郁气息。
此后三年里,他不再抗拒接客,甚至会有意无意的勾引客人。当然,那些被他勾引的客人非富即贵,来这勾栏院寻欢作乐的客人大多是朝廷命官,方渊挑的都是其中手握权势的。并非所有的人都好男风,毕竟这勾栏院里还是女子多些。碰上不好男风的,他又想搭上关系的,便放下身段,主动投其所好。
男人都爱附庸风雅,方渊才华横溢,便与之吟诗作对,逗其欢心。
到了十六岁那年,在这京都勾栏院里已是名声大噪。少年的身躯抽高了不少,长身玉立,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若不是身处勾栏,怕是要让多少姑娘芳心暗许。
京都一处茶馆内,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着。
须卜强达也混迹其中,他着一副大晹人打扮,只是身材魁梧瞧着有些违和。
他坐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茶水,轻酌慢饮着。眼睛却盯着前方,原来前方正站着一说书人,那说书人正情绪激昂地讲当朝前宰执方松德方大人通敌叛国一事。
下面民众听得是激越愤慨,说到方松德被就地砍杀头颅之时,大家都拍手叫好,更有甚者,像是正亲眼瞧着方松德被就地正法般,畅快的拍桌称大快人心。
下面有人叫骂着,“这方松德身为一朝宰执,竟干这卖国求荣的勾当!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就是!这方松德就是活该!”
“听说这事儿被朝廷知道后,龙颜震怒!本来这方府一百多口人都被下令斩杀,后来皇上心软,下了道圣旨将方府众人流放就揭过此事了。”
“也亏的当今圣上仁慈!”
“哎?这方府不是还有个小公子么?那小公子也被流放了?”有人问道。
正巧那说书人正说到这方府小公子——方渊。
“方松德有一亲子,名为方渊,字子珏。皇恩浩荡,”说书人说着向上拱了下手作揖,“留他方氏一抹血脉,没断了他方家香火。只将这方渊贬为贱籍,充入教坊司了结此事。”
“那小公子毕竟是方松德的亲身血脉,若不斩草除根,怕是后患无穷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那老子做得出这通敌叛国之事,这小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另一人接过话茬,脸上神情愤懑不已,实际他连这小公子的面见都没见过,就给人贴上不忠不义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