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那些心安的话语旁又出现了别人的踪迹,总是太多、太多,多到让他无法继续为了袁氏的利益隐埋真实的自己,多到在无法容纳他人的狭小心脏的空隙里撕扯开生出名为嫉妒的恶意。他既不是自幼相伴的青梅竹马、也不是护你在心的师长前辈;没有和你朝夕相处的正当理由,也不敢遵从本意地将心悦宣之于口。无论从任何一方来看,从最初就站在对立面的袁基和你都不是能长久共处的两条轨道,只有他自己知晓,在沦陷进这段关系时所说的那些提议,究竟哪一条没有私心。
“等等,说好的这次我来动。”忽然一切黑暗的虚无都消散如烟,目光所及之处,是正骑在他身上的广陵王。袁基无法开口说话,可他却听清了自己的声音。“殿下未曾询问过袁某的意见。”低沉喑哑,似在暗处窥探的毒蛇,伺机追逐猎物的动静。他回神发现双手被一条缎带绑于床柱,两人皆周身赤裸,你浅褐色的长发伴着的动作在袁基的大腿上轻荡,而他的粗大已被湿润的花穴尽数吞进。崎岖不平的褶皱从四方吸住甬道内的阳具,身体几乎快被捣成他的形状,你懒得回应他少有的不满,两手撑在他腹上扭动着细腰。
男人轻而易举便挣脱开囚禁的枷锁,他将你一只手扯下,你便彻底倾覆在他之上。柔软的双乳和坚实的胸膛黏黏腻腻地贴在一处,四颗石榴缱绻地交缠摩挲。袁基一只大手钳制住你腰肢往下狠按,在你还未来得及惊呼之时仰面夺走口中的呼吸。不知为何突然撇开柔驯的伪装,在宫腔里肆意横冲直撞起来,把你整个人顶起又坠落,好若一团无所依靠随风移动的云。他的舌像军马破城般激烈,吮吸住你的舌根发出啧啧的水声,一边吻一边还发出呢喃的喟叹,听得人心猿意马、心旌神驰。你全部的嘤咛无法悉数出声,只能胡乱地搅动着软舌,牵连出透明的津液。蜜穴被冲刺数百回,搅荡出春水的泡沫。袁基在你痉挛之时松开嘴唇,似乎在欣赏你大口无声的喘息。
“殿下可还会爽约去到他人身畔?”他窄腰又挤进你高潮未过、没来得及收紧的洞口,顶部破开花瓣不需任何润滑便直冲花心,冠状沟壑如倒勾般嵌入层叠的软肉,你顿时发出短促的尖叫。“分明是与袁基交欢,可心却为何不在此处……?”你听他低语喃喃,忙打断道:“你莫要多想,我何时与他人媾和?”谁料袁基轻笑一声,抄起你的臀部便上下淦弄起来。
“那便烦请殿下,证明给袁某看了。”
他将你翻身四肢趴在软榻上,整张脸陷入蚕丝被中。后腰被袁基提起,性器整根抽出又重重插入。他俯身和你后背紧贴,手指沿着脊骨滑动,幽深的眸光扫视过洁白肌肤上陈年的旧疤,用冰凉如玉的唇吻上,痒得你缩紧了内壁。他被骤然一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殿下喜欢这样?”他加重下身深深浅浅的抽动,双手绕过后背捏住你乱晃的雪乳,玉扳指陷进乳肉,压得你生疼。大手的指腹捻起早已硬挺的茱萸疼爱几番,嘴唇又在背脊流连出斑驳的吻痕。你断断续续的喘息亦是上佳的催情剂,袁基把你双腿掰开挂于腰侧,你一时失了重,惊叫着往上夹紧了他的腰。这个姿势显然更合人意,抽送的频率和力度也在山崩的快感中愈发勇猛,他浅浅捣个六七次,便抽出来用湿润的顶端磨蹭你凸起的花蕊,而后在你的欲求不满下整根贯入到宫口,又顶又插又撞。你剧烈地抽搐起来,潮水奔涌而下,淋漓出晶莹的液体。可袁基仍不打算就此放过,寻到你花道中的软肉用有棱角的边缘去碾压,你只得声声求饶,整个人没了力气。
他抱紧你时,软发扫在后背,和湿哒哒的汗液交汇,淌下一身灰粉。男人咬着下唇,窄腰加快冲刺,润滑的蜜液一波一波在腔道中翻腾,几乎要将精囊也撞进大开大合的洞穴。他最后数十次来回直至贯穿你身体的深处,狠重的冲击似要把灵魂捣个溃烂,而后不遗余力地抵着宫口喷出所有的储存。也不知那烫人的白灼在体内射了多少次,你无法趴稳,只能任由他拽着你的大腿进出自如,高潮的痉挛和他埋在你的颈侧的喘息一同而至,你唤他的名,他更加用力地拥住你。
你身下被颠得起落打颤,一时气急不过,便扭头张口咬向他。
袁基愣了一瞬,锁骨处传来狠戾的钝痛。他依稀想起,驱车前往广陵的途中在山林里遭人暗算,箭矢穿透车壁刺入右肩,而后被你送进广陵王府。可当下却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连疤痕也毫无影踪。在意识到这不过是黄粱一梦之时,景象又变幻万千。
你恼怒的声音似乎在意识的浅流中渐行渐远,而他闭目又堕入无边的黑暗。
鸟啼划破尚未破晓的穹顶,晨露从栀子花尖滑落,渗进湿润的泥土之中。
膳房的小姑娘们被准许把锅炉支在内院的花园里,该洗枣的洗枣、该包馅的包馅,还有手巧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坐于草席上做女工,一派热闹之景。糯米和粽叶的香气如云似雾,化作纤手将溺水之人从深潭中拉扯上岸。
袁基转醒时你不在屋内,还是听得伍丹喊你回头,这才发现他外衣未披、弱柳扶风地倚在门边。还未被暑热侵蚀的早风洋洋洒洒而来,迎面扑得他轻咳两声。彼时第一炉甜粽恰好出锅,你拿绣帕选一个包住,手指如跳舞般将绳结解开,蒸腾的热气中晕开那人难得毫无防备且温和的笑颜。
你大步流星向他走去,一边也不忘关心道:“怎得大清早跑出来吹风?伤员应当有伤员的自觉。”语毕,又似乎是自洽般补了句,“也罢,能动便是好事。”
袁基的视线从未自你身上移开,他耐心地等人行至跟前,见你着手掀开叶片又鼓起嘴呼呼地吹凉,随即递到他唇边。“喏,甜的,趁热吃。”
他略微低头听话地咬下尖端的一小块,被高温熬煮的蜂蜜淋上的糯米紧凑地互相粘黏,入口便是满腔甜腻。袁基素日不甚喜吃甜食,可瞧着你兴致颇高的模样,似乎这甜粽也并非难以入口之物了。你察觉到不同以往的注视,疑惑地抬头,又对上他目光浅浅。不知是心虚抑或是其他,你撇开眼将那粽子咬下一大块,舌尖却毫无意外地被滚沸的温度灼烧。
“……好烫!”
空着的手瞬时被人牵了去,跌跌撞撞关上门跟在袁基身后进了厢房。你有些不明所以,却见他端出一口小杯递过来。“本不该饮冷茶,殿下浅呷一口救急便是。”你闻言接过杯子用舌尖试探,凉意顷刻间便缓解了原本的不适。
倏忽从窗畔传来叽啾的声响,你迈开步子想前去一探究竟,才发现交叠的手并没有松开。他只是堪堪牵着,不至于将你禁锢。错过了放手的最佳时机,你干脆将袁基也一起带到窗前。窗外是那只养伤的小雀,见你推开窗扉便激动地凑上前来,用羽毛轻蹭你的掌心,换来毛茸茸一片痒意。
“说来这小雀也跟袁太仆差不多,都是受了箭伤躲来我这广陵王府休养生息。”你扭头调侃两句,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四处乱蹦的活物。“想来也算有缘,依袁某之见,我和它或许还有其他相似之处。”他眉梢含笑,笑意却不抵眼底,从你身后探出手不动声色地将那鸟雀与你隔开。
“是么?它是傅副官几日前带回来的,只是喜欢赖在我这儿,袁公子可也一样?”
你本欲扭头戏弄,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揽住腰肢。骨节分明的长指悠悠探出将纸窗向后扣紧,隔绝了墙外的嬉闹和雀儿不满的连声啼鸣。袁基眸色晦明不定,俯身蹭在你肩窝处落下轻吻。
柔软的触感让你浑身一颤,想要挣脱却被人用左手环在狭窄的圆圈之中。“袁基、你肩膀有伤。”你小心地注意着不让身体触碰到男人的伤口,但他却毫不在意地贴向你的后背。
“……伤药效果甚好,袁基该感念殿下。不过,是殿下方才自语,能动亦是好事。”
你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而身后之人也随即开始了动作。右手娴熟地解开你晨起仔细裹好的束胸带,罗裳垂落、露出半边玉色。用拇指和食指拈住还未绽放挺立的茱萸,轻缓揉搓带来的丝缕快感传到周身,泛起青涩的嫩红。袁基含住你右耳小巧光滑的坠珠,舔舐的水声经过耳道的扩张直冲大脑,你双腿站得不稳,半个身子都贴在了窗边的窄台上。
而左手则更为肆意,五指与你戴着手套的指背相覆,引导着你往裙下的幽秘之处窥探。你还尚未反应过来,彼此的两指已经破开窄小的唇缝,抵在蠕动着吐露出些许花露的穴口。你上半身被温柔地爱抚,下半身却被牵引着用双方的手指一同插入体内。尚未完全放松的甬道一下便冲入了两根粗细不一的异物,本能地将所有的软肉都挤上前来吮吸碾压,想让这体外之物知难而退。
你微喘一气,如铃悦耳,毒蛇便眯起瞳孔,坏心地和你一同在体内抽插冲刺,换来你咿呀非语不成调的唤声。又在上下同时的刺激中再入两指,四指齐下在宫腔内抠挖扩张,穴口之外的手指则揉上逐渐殷红的肉珠,右手则换做轻弹乳尖,震起阵阵水波。
你只觉下身流淌出一川汪洋,欲望和快感如快要冲破山巅的雪崩。可袁基却猛地将你们的手带出,在你湿漉漉的、掺着水雾的迷茫双眼中将身下巨物放出、一鼓作气塞进你没来得及闭合的花道。层叠的软肉死命地绞合这突如其来撞击的物什,阳具挤满了窄小的甬道,你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爆出的青筋。
袁基只给了你短暂喘息的机会,从后方站立插入的体位实在猛烈,小穴在一下下逐渐提速的顶撞中满溢出荡漾的烟波,水声和囊袋的拍打声交汇交融,这其中还掺杂了你难抑的娇喘和他低沉的鼻息。他双手掐住你的腰,腹肌撞在你翘起的臀瓣之上,又将你一腿抬起控于腰侧,你脚尖点地有些自顾不暇,却还要接受他冲破欲望枷锁的狠厉。
“若是将这里填满……”他指腹移动到你的小腹,那里因为反复的进入而被顶出凸起。宫口都几乎快要被过猛的大力给淦开,你浑身颠簸,雪乳早已毫无禁制地上下晃动。他又拽住你两边的乳粒向外拉扯,鼻息扑在脖颈边上,唇舌吮吸出带蕊的花。
被袁基抬起的那条腿被掰成一道直线,让他的巨物能没有任何阻隔地插进你两腿中央的花心之中。汁液被操淦得横飞,你嘤嘤呜呜又生怕被屋外的人听见响动。数百次的反复抽插让你脑中闪现一片空白,理智如炸裂的烟花星子般四散而落。他挺进数下在你宫腔内捣碎花液,抵着最深处注入满腔的精液,而你也宫口大开喷出盈盈花水,颤抖着一同达到高潮。
俩人总算吐出长长的喘息,你跌坐在袁基怀中,扭身一看他正专注地凝视着你,一时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你……算了,不跟伤员计较。”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后面几个字,他却充耳不闻般握住你的手。纤长的手指从手套的缝隙之中钻了进去,将那黑色的防具掀开剥落,而后与你十指相握,牵扯到面前,一根一根如呵护珍宝般含入口中舔舐啃咬。
你愣神无言,他却笑起来,“袁基但愿能时常看见殿下失神的样子。”
你本恼羞成怒想反驳二三,倏忽看着交缠的指尖却想起与众人一同所作之物。你将里衣扯上,从夹层的荷包中摸出一枚小物件,没好气地挣脱开他的手又捉住,然后气哄哄地将那丝绳扣在袁基手腕上。
他略有诧异,抬手环视,所得之物是由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的手绳。
你瞥见他疑惑的目光,无谓起身道:“民间习俗,端午时候编织五色绳,寓意长生。……大家都有,给你一个,免得下次再浑身是血地来我这儿,广陵王府不收。”
袁基将手腕上的丝绳藏进宽大的袖口,面色又如同端方君子般浅笑晏晏。
“殿下的心意,袁基自会珍重。”
将凌乱的衣衫整理穿戴,你被他圈入怀中抵额相视。手中不得空,拿着华佗给的那一日两次效用的药丸,不免有些赦然。你很少如现下这般与他安安静静地对视,袁基瞳孔的颜色是不带杂质的琥珀,眼波流转,其中似乎盛了日月之辉。
他沉默半晌,忽然朝你凑近,温热的嘴唇贴上鼻尖,又缓缓下移。
你好似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可却料想不到如今的情况。好似只要双唇相交便会有什么东西做出改变——一段关系,抑或是一腔感情。
你最终还是别开脸和他交错,唇瓣只堪堪抵在嫣红的面颊。
袁基又把你环抱相拥,浅浅的叹息惹得耳畔作痒。
“袁基也只同那鸟雀一般,望殿下能垂怜。”
TBC.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