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还，算了。”
居然是赵城明在他身后叹息了一声。
赵家人何曾见过这个乖孩子如此执着求取什么的一面。更何况，如果赵还坚决想赶走赵崇，以他的力气直接折了赵崇手腕就行，情愿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还是心软了。
赵城明的台阶来得是如此恰到好处。
小畜生，回头好好给你城明叔叔三拜九叩感谢他的求情之恩吧。
“行了，别抓着我了，你们都去医院。”血流成河的愣头青就别跪这演苦情戏了。赵还轻嗤，没去看赵崇感动而甜蜜的眼神。
也算默认了赵崇的作为。反正他床上的人，少一个不少，多赵崇一个不多。
怀着一股眼不见为净的麻木，赵还目送司机载着赵崇和张梁衣远去。
接着一个月，赵还夜晚的房门始终紧闭。
正好悦影毁约后还有些烂摊子要解决，他干脆早出晚归，甚至不回家。白天的公司里有顾青和秦襄，有不时光临的萧护时和辛长宜，再说他已经可以保持只有一根丁丁的正常形态了，还有那么多投送怀抱的艺人，他何必再回家感受那些面目全非的亲情。
赵崇错就错在他最晚得手，被动成为了赵家最后一块净土。
赵还第一次庆幸自己还是WS的总裁，有足够多不着家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在逃避——所幸这种逃避，感觉也不赖。
他顶了顶腰，年轻的男孩就像搁浅的鱼一般弓起脊背。卸了妆却没有换下舞台服，将落未落的衣物上挂着细碎的亮片和链条，同主人一道发出破碎的嘤咛。
赵还掐着男孩的腋窝放到自己身上，摁住他的头往下看：“你看，进去得多深。”
男孩柔顺地点头，眼看那根从身体里慢慢抽出的狰狞物件，脸色愈发红润。他被轻轻托起，紫红的茎身从穴口一点点滑出，不断泄下粘腻的润滑液，直到龟头最粗壮的部位卡在肠道出口，瘦白的大腿已经抖得无法支撑身体。
“啊——！”
赵还忽然放手，巨大的肉棒垂直插入男孩下坠的身体，总裁休息室里旋响起惨叫。赵还用力捏住他的腰胯，任由男孩哭喊着扭动身体，研磨深埋半晌，薄唇吐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他为大腿上哭泣的男孩轻轻揩去泪痕：“别哭了，会让你出道的。”
其实男孩的实力本就足够站上最后的舞台，但既然坐上了他的大腿，出道后持续的资源哺喂才是更关键的。从白晓杏那儿收回的一些资源就很合适。赵还把男孩放到沙发上，摘下避孕套一翻，露出半袋白稠的精液：“吃了。”
男孩哽咽着露出讨好的笑容，手捧薄薄的橡胶袋子小口舔起来。舔完见赵还不说话，又自作主张地捋顺避孕套，挤出最后一层残余的精液吮进嘴里。
好吧，还挺上道。
赵还扣好裤腰带，耐心地拍拍他的背：“慢点，别呛到了。”
龙精应当有些好处，给自家艺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男孩大着胆子往他手心亲了一口。
送走走路姿势别扭的男孩，赵还才慢慢收拾东西回家。一个月没在家吃晚饭，不说另外三个人，连赵城河也感到了不对劲。从上次不小心被赵还破了处开始，赵城河已经很久没对他进行家庭教育了，今天终于打算约他谈谈。
赵还这个月在家的第一顿晚饭，除了赵还，一家人都食不知味。
晚上敲门走进赵城河的卧室，赵城河正在宽大的红木书桌边改论文。看到他进来，折起蓝光眼镜，椅子一转，仿佛要和学生谈话：“自己找把椅子坐。”
赵还环顾四周，没搬椅子，直接坐到了赵城河的床沿。
赵城河还想让他去把卧室门打开再谈，一如他在学校避嫌的一贯做法。正欲吩咐，又觉得这样反而奇怪，生生咽下了嘴边的话。
“最近你不回来吃饭，城明一直很失望。”赵城河抿了一口热水，语气严肃地对赵还说，“赵崇那孩子刚回家，你就玩失踪，他天天跟我惦记你。公司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根本不至于忙到这个地步。”
“哥，WS过去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合作伙伴吗？”赵还突然想起什么，打断赵城河的话。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赵城河放下水杯，“怎么了。”
“悦影毁约的时候有人帮了我们一把。”很多钱，开了很多绿灯，多得赵还感到是不止一个人物在帮他。
“这我不清楚。福祸相倚，你还是注意点，”赵城河蹙眉，“好，不要插嘴。你正常出差，忙生意，我们都理解，但是无缘无故地十天半个月早出晚归，全家一天见不到你一面，怎么，在外面有新家了，祖屋都不要了？如果不是我今天找你，你是不是要过年才回来？”
说到新家，赵城河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心头一闷。
他把话题转向赵崇：“赵崇马上升大三，正在追求自由的年纪，你反而要注意。我们家比较充裕，不能让他有条件走了歪路。勇于尝试是一回事，走上歧途又是另一回事。他这个月一直无精打采，有时候又总和梁衣那孩子起冲突……”
赵城河其实不太喜欢张梁衣，同样是赵还擅自往家里捡的东西，赵崇毕竟先和他们相处过十几年：“赵崇一回来就和他打架，幸好他们都年轻，再过一两周骨裂就能愈合。他从部队回来应该变得更有主见，总是被激怒不太正常，我担心他有什么问题不愿意跟我们说，他和你最亲……”
赵城河说了不少，赵还始终点头附和，听到这儿心里苦笑，赵崇哪里是有问题不愿说，分明是先斩后奏，直接付诸行动爬了他的床呢。
又讲了很久，赵城河絮絮叨叨间好像越说情绪越低落，渐渐停下来。
赵还往他空了的杯子添水：“说累了？”
赵城河瞥他：“你嫌我啰嗦。”
赵还往杯子里扔了个茶包：“不是，哥，我听说女性更年期的症状比较明显，你现在这样，再过二十年可怎么办……”
他习惯性地回嘴，中途却发现不妙，这句话对赵城河来说显然十分不合适。赵城河的脸果然霎时烧起来，他的身体僵硬而发抖，冷声道：“赵还！”
赵还手一抖，立刻退开站好，心知不分对象的玩笑算是自己的错，换上诚恳的表情：“抱歉，哥。”
赵城河不说话了。赵还低头等了一会儿，只有茶包泡开的味道慢慢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