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吗？不觉得。”
宁凡视线凝在田柠手中有些泛旧的皮革套上，“刀吗？”
“对。”田柠打了个响指，展开皮革套，“这是我在黑市淘到的，听老板说前主人是s级雇佣兵。”
皮套中，刀具大的小的、薄的厚的一应俱全，透出的刀尖聚敛着银亮的光泽，看起来像是精钢打造。
“谢谢柠姐。”宁凡目光炙热，抓着被子往前挪，没爬两步，却被后方猛地拽住被子，他回头，“？”
裴铭渊下巴指了指被角盖着的裆部。
宁凡冲他挑了挑眉，转向田柠，“柠姐，你先转过去，我要穿裤子。”
“怕什么，你小时候尿裤子我还给你换过。”田柠去衣柜扯了条宁凡的裤子扔给他，“快穿，别磨叽。”
“你都说是小时候了，男大十八变，我害羞，你快转过去。”宁凡拿起床边的裤子。
“以前你当着我面光膀子，脱裤子游泳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啊。”田柠边说边转身，“你最近变化太大了，是因为当0的缘故吗？”
裴铭渊赶紧下床，捂着裤裆快步走进卫生间。
“不是。你和祁扬刚好上，我们还像以前那样随便不好。”宁凡说。
“你说的有道理。”田柠说：“好了叫我一声。”
宁凡系上裤带，拔出一把刀身有峰巢状花纹的小刀掷向田柠。
田柠感知到有危险袭来，头一偏，截住小刀。
“敏锐度提升了。”宁凡鼓掌。
“不止哦，我枪法也提升了，有空咱们去靶场比比。”田柠脱鞋上床。
“行。”宁凡从皮套中抽出一把二指宽、薄厚适中的双刃式匕首，“这把适合你。”
田柠拿过来，把玩一阵，“用来抹脖子挺趁手。”
“多少钱？我飞信转你。”宁凡抓起手机，拔下充电线。
“什么钱不钱的，你生日快到了，这刀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田柠将匕首反握。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凡抽出别的刀试用。
“我刀不好使了，把你刀都拿出来，我挑两把。”
宁凡把自己的刀全部拿出来，任田柠挑选。
裴铭渊一出来，就看到床上大大小小摆了上百把刀，田柠还一边挑挑拣拣，一边发表看法，“这把不错，就是薄了点，砍到骨头容易卷刃。”
“这把厚是够厚，就是用着不够利索。”
“这把行，够锋利，不压手，收了。”
……
裴铭渊感觉无处下臀，走向躺椅。
“哎，你过来。”田柠叫他。
裴铭渊过去，找了处位置坐下。
“刚才没仔细看你。”田柠凑到裴铭渊面前，认真端详。
裴铭渊有些不悦，尽量和缓着语气说：“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请你离我远一些。”
田柠充耳不闻，兀自呢喃：“宁凡以前找的都有两三分像，你看着很像，但细看又不像，怪怪的。”
她的话过于怪异，裴铭渊拧眉问道：“什么很像？”
田柠没回答他，转问宁凡：“听说你和他感情不好，你在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