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章槐干脆拒绝。
“不聊生意,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这叫司徒的人话语轻佻,“帅哥,给个面子。”
章槐抬眉看了他一眼。
“有女朋友吗?有男朋友吗?像你这样的我在迪厅见过,看起来挺闷的,私底下玩很大。”
章槐笑而不语,这话倒也没错,周末他确实过得很开心。
“周末哥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巴巴那的迪厅,哥们儿有朋友认识。”那人见章槐老也不说话,还低头微笑,语气愈发肆无忌惮,“哥带你好好见见世面。”
章槐低头不作答,他盘算着这送上门来的人用来做人魈,刚巧省得他到处找。只不过人魈,得是跟许晚洲有关系的人,怎么样才能让这人跟许晚洲认识呢?
这人不依不饶,轻轻吹了个口哨:“怎么样,帅哥,出来交个朋友。”
章槐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冲着人一笑,然就对他做了个口型:“滚。”
那人猥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寄信在边上,请您有序排队,不要影响其他人,下一位!”章槐提高了声音说,周围有人朝他们看过来。
邮局里人来人往,有人走过来,那人重重一拳捶在桌面,愤慨离去。
章槐知道他不会走,这人就在附近徘徊,他就当没看见。那天他拖到很晚才回家,那小瘪三就跟在后面。章槐故意拐进一个小巷子,巷子里刚巧只有他一个人。
那人冲上来,手里拿着一截绑人的布条,从他身后靠近。
章槐募地转过身去,他冷而魅惑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哟,怎么了这是?”
“妈的,给你面子,你他妈还给爷摆谱!”那人啐了一口。
章槐笑得更明显,他对于某些人,因狗急跳墙而展现出的粗鄙一面,向来是很宽容的。
那人见他笑,在幽僻的小巷以及清朗的月光下,格外迷人,一下子连魂都被迷住了,狞笑着上前,伸手朝他下巴摸去,嘴里还碎碎念着:“真他妈有点意思,快来让爷爽爽。”
章槐一脚踹在他胸口,那人如同被卡车撞了似的,竟然直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章槐淡漠地看着那人滚落在地,额头上缓缓流下一丝血迹,脸色青中带灰,然后嘴角也开始渗血。
章槐走过去,轻轻将人扶起。
那人被落下的石块砸懵了,一脸茫然地看着章槐,被他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胸口又被踹了一脚,再度撞在了墙上。
“爽吗?”章槐笑着地问,“非要来挨揍,贱不贱?”
章槐走到他面前,客客气气地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不要来骚扰我,否则他会生气,也会找你的麻烦。而且我的钱都给他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跟你做生意,听见了吗?”
那人茫然地看着章槐。
“听不懂,聋了?”章槐怜悯地看着他,忽然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将他掴倒在地。
“可惜我不会跟你说第二遍。”
他看着那人在地上蠕动,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他回到家时刚好听见铃声,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拿起电话,接起电话时脸上已经开始浮现笑意:“怎么了?”
许晚洲的声音传来,焦虑却温柔:“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有点事。”章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有人骚扰我。”
“什么?!”
“没事,人我已经赶跑了。”
许晚洲声音担心忧虑:“他不知道你住哪儿吧?你一个人住那么偏的地方,我很担心。”
“放心没事。”章槐贴着话筒,语气忽然轻柔下来说,“你在外面吧,打了多久了。”
许晚洲的声音略显无奈地传来:“我在公共电话亭,给你打了半小时电话,后面排队的人快骂死我了。”
“晚洲,我想你。”章槐黏糊糊地说,“我特别特别想你。”
许晚洲停顿了一下,忽然回答:“我明天去看你。”
正合他意,章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冷淡地说:“不用,别来!我又不是小孩,对付两个街溜子绰绰有余,再说你跑过来这么远也辛苦。”
“我中午有吃饭休息的时间,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我去看看你。”
很好,章槐对此十分满意。
“好啊,那你明天过来吧。”章槐将地址报给他,温柔地说,“我明天会等你的。”
第二天一早,章槐早早地去了邮政局,虽然他知道要中午才能跟许晚洲见面,但他仍然一早就去邮局候着。
天气并不好,在接连一周晴日之后,早晨便下起了小雨,中午雨势变大,章槐打开窗户,看到窗外一片苍青色与雾冷的灰色交织,树叶和青草味顺着雨点飘落进来,几滴雨水飘进来,落在他身上,他的心也像沾了几滴新鲜的露水,变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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