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小下去,头上亮着一盏明亮的灯,照在屋内正中间的水曲柳台面桌面上。桌面上铺着笔墨纸砚,墨迹和染料未干,茉莉香片的茶壶在桌面摆着,紫砂壶口冒着袅袅的热气。
“北方人才爱喝这个。【1】”许晚洲随手调侃了句,将紫砂壶拿起,那紫砂壶底很烫,在桌面放久了,沾在桌面上,拿起来时,烫出了一个清晰的圆印。
白光在头顶悠悠摇荡,桌面暗影如湖水波纹,清亮的茉莉花茶倒入杯中。章槐走到桌前,望着桌面上两杯清茶,低声埋怨:“我特地拿好东西招待你,你还挑三拣四。”
许晚洲把一杯花茶递给他,柔声说:“过几天我要去见江苏和安徽的盐商,你要是喜欢那边的东西,我好给你带回来。”
章槐故意刁难,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西南和东南,水路旱路都好走,两地通达,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北方的茶,西北的盐滩羊才少见。”
许晚洲笑着回答:”给你去北边买,不过恐怕就要多耽搁一个多月,我要是实在想你,恐怕就要半道折返,去四姑娘山里,找些牧民自做的牦牛肉干充数。”
章槐放下茶杯,心里暖融融的,也不知是茶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些话。
“章槐,说真的,你好好回答我,你喜欢什么?”
章槐抵在桌前:“你猜吧。”
许晚洲朝他伸出手,章槐走过去,许晚洲一把把他揽在怀里,抵在桌上用力亲他。
“你最喜欢我。”许晚洲喃喃地说,含着他的舌头,不让他说话。
章槐搂着许晚洲的腰,刚喝完的茉莉茶,还没觉出味来,唇齿间留下的余香,全被许晚洲抢去了。茶的意境没品出来,他就只好做个俗人,先满足口腹之欲。
“你吃没吃晚饭?”章槐去解他的外套,装模作样地关心,“我给你准备了吃的。”
许晚洲迅速将外套脱下,甩在一边,急不可耐地封上章槐的唇,手往下一滑,已经扯出了他的衣衫。一角凉风被掀开,那只刚刚被焐热的手钻进去,贴着温热的皮肤还是凉的,章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一丝痒,不禁笑出了声。
许晚洲的手滑到他腰腹,一寸一寸摸过去,章槐轻轻嘶了一声。
“我第一次来这里见你的时候,你心情不好。”许晚洲贴在章槐的脸侧,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几口,“难得见你笑,真给我面子。”
许晚洲在他耳鬓厮磨,章槐听他说着甜言蜜语,任凭许晚洲的手在他身上抚摸,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热起来。许晚洲把他的衣衫解开,抱住他吻了一阵,呼吸喷在章槐脸上,带着温暖的热气,随即这个吻慢慢滑落下去,滑到锁骨正中间的位置,咬了一口。
许晚洲的手抓在他两腿之间,左右捏着,章槐本就重心不稳,斜靠在桌上。突然两腿一颤,差点将茶壶撞翻,许晚洲眼疾手快将茶壶取走。
“特地给你泡的茶,都还没喝。”章槐抱怨了一声。
许晚洲赶紧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灌进了章槐的嘴里。
温水灌进喉咙,柔软的舌头在往里伸,抵在齿缝唇间又酥又痒。章槐伸手去摸许晚洲的下体,就轻轻碰了一下,许晚洲就抓住他的手,把腿伸过去,直接顶在他岔开的两腿之间,用力挤弄了几下。
章槐一口气没喘上来,又喝了水,不由得咳了几声。
许晚洲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你看看你,满脸通红的。”
“呛的。”章槐忍不住咳嗽,胸口被隔着衣服轻轻一拧,毛衣呲呲地扎了他一下,他啊地叫了一声。
许晚洲伸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别将外面的人招来,章槐将他的手打掉:“除了你没人,我不让他们上来。”
“要是闹出动静来,他们不起疑?”许晚洲伸手去脱章槐的毛衣,毛衣胸前的两粒乳头已经立了起来,章槐看见自己胸前,无来由地出现一块红色的掐痕,在灯光底下直照着,许晚洲双手摸上来。
“谁要是多嘴,我就把他杀了。”章槐轻描淡写地回答,“如你所言,都是来看热闹的,而且楼底下的动静大多了。”
“这么凶啊?”
“所以,你绝对不能背叛我,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