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钩弦,鸦啼霜天,谷头镇外十余里的群山蜿蜒,万径寒寂。
“大牛哥,咱们为为为啥非得这个时辰来上山?”两个农夫走在山道上,其中一个瘦削的男子提着灯笼,冷得牙关直打颤,“这乌漆嘛黑的,万一遇到山兽咋办?”
被称作大牛哥的壮实小伙子闻言掂了掂手中的大砍刀,渴望地说道:“铁儿,要是遇着山兽,那咱们就能填饱肚子了!”
铁儿反应过来,他们这是来打夜猎的!这段日子闹饥荒,白天上山挖树根、捕野兽的人多,满山的飞禽走兽都被吓得躲起来了,晚上没有人,说不定真有收获!
二人借着灯笼的微弱火光,细细地梭巡着每个山洞,走着走着,铁儿突然抖声说道:“大牛哥,你有没有听见……好像有人在哭?”
王大牛也听见了,不远处的山洞透着火光,断断续续的呜咽从那里传来,声音很轻很低,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山谷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走,去看看。”
镇上每年总有一两个村民在山上迷路冻死的,或许这山洞里正是某个迷路或者受伤的村民在啼哭,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里头传来的声响听得更仔细,正呜咽着的声音难以分辨是男是女,啜泣中又带着时轻时重的呻吟,骚媚入骨,不似悲伤的啼哭,更像是……
大牛和铁儿对视一眼,脸不约而同地红了。
“别……别射进去,滚出去……唔!”那呜咽的声音忽然尖叫一声,像是被弄得再也受不住似的骂了起来,可这骂声的尾调飘忽,猫儿一般,更像是在发浪,显然是被弄得神魂颠倒了。
虽则看不见洞内的情形,可光是隐隐约约听着里头的动静,也可以想象到该是何等激烈的活春宫。大牛听得口干舌燥,赶紧扯着铁儿走了。
二人不曾探入的山洞内,柴堆上烈火熊熊,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
楚颐被身上的男人用身躯钉在洞壁,身上衣物尽数扯下,像山兽一样跪趴着被肏干。正射精的阳物仍硬挺挺地在他体内抽插,将狭窄滑腻的甬道折腾得近乎痉挛。
明明贺君旭是抵到最深处射入的,那红肿的肉穴却从交合处不断溢出白浊浓稠的阳精,好似一只灌满了的精壶,已经被使用到极限。
楚颐满脸潮红,平日里蛊惑勾人的凤眼神采涣散,嘴里的骂声也变为失神的哭吟:“嗯……轻点……我受不住……”
贺君旭自从劫走了他,一路上便将他肆意奸淫泄愤,从马上到地里,从丛林到山洞……这武夫不知是人是魔,明明做了数不清次,却越来越勇猛过火,直弄得楚颐溃不成军,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像有电流流窜,比点绛楼里被用作精盆的倌伎更淫浪不堪。
楚颐不知在哪一次的高潮间晕厥过去,等他再醒来,已躺卧在火光渐微的篝火旁。
身上他自己的汗和贺君旭留下的体液都半干了,带走了方才欲火焚身的热潮,剩下阵阵寒凉。楚颐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氅衣,仍是觉得阵阵发凉。
贺君旭衣冠整齐地坐在篝火的另一处,靠在洞壁盘腿而坐,抱着剑睡得平稳。
楚颐怨毒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捡起的石子狠狠往他头上扔去。
贺君旭在野外睡得浅,几乎是楚颐找石子的同时就睁开了眼,轻易接住了那颗飞来的小石。他手指执着那石子,瞥了楚颐一眼:“还想挨肏?”
楚颐用氅衣遮住自己身上红红紫紫的情欲痕迹,偏开头恶声说道:“醒了就把火烧旺点。”
贺君旭重新合上双眼,无动于衷:“没柴了,这把火烧完了就赶路回京,你冷就自己爬过来点。”
楚颐含恨咬了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被索取过渡的身子处处酸涩不已,仿佛还保留着被撑开撑满的酥麻和颠簸,他软得站不住,一个颠簸便摔到贺君旭身上。
贺君旭瞪了他一眼,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将氅衣拉开,把阵阵发抖的象蛇裹进自己怀里。
这武夫就如一座火炉般,楚颐骑在他身上,仿佛冬眠的蛇找到了热源,暖和得眼炀骨软,倦意一阵阵浪涌而来,不觉靠在那武夫身上打起瞌睡来。